那分舵主被气的面红耳赤。终究是不能拿她怎样推推搡搡的被人让了出去,恼火的踹着地上突起的石头,恨得那是一个牙根痒。
躲在树上的萧景看着这副情形,心说他的女人果然是有胆色的。收起刚刚着实吓了一跳的心,便想着如何能够接近她。
现在山洞就这么一个出入口,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及,要怎样他才能够进去?
虽说苏妤表现的淡然,可是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人,他还是想安抚一下她的心。
其实现在的苏妤气饱了人也在想着,刚才吃在吃肉的时候,一个小喽罗模样的人说漏嘴。是北宁那边的马匹,一旦得了便会连绵不绝,甚至会殃及到人。
她最初不理解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望着红红的篝火,再看那些家伙得意的嘴脸,她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羊腿。
也就是这么一口羊腿入了嘴里,让她瞬间明白过来一件事情。
那就是得了瘟疫的马匹,得了病恐怕他们也舍不得扔,一定会大卸八块的。
那么大卸八块之后所有的马匹内脏,包括皮毛等物一定会扔到山上。
要知道山下便是草场,这些东西露天的扔在山上,不说那些野狼野狗会采食,就是老鼠也会从村子里窜出来吃。然后老鼠在来来回回的出入,那是比什么传播都快。
要知道老鼠十分的诡诈,它会钻进每一个农户的家里,用吃过瘟疫的口嚼着每户的粮食。
而这还只是其一。再说那分割的马肉,一定会被他们不舍得大快朵颐,甚至青壮的兵将都会去吃,到时候可不就是人畜共患延绵不绝吗?
想着无辜的生命就要往死,她内心如同火烧一般,就想着萧景他们会不会有应对的办法?她又要如何把消息传递出去?
而萧景会不会来寻她?
因为后半部分人追上来的时候她看到了,虽然装作不是丧家犬的样子,可是这么急匆匆的赶路为了什么?足以说明那几个人他们没有铲除。
那么以萧景的功夫很快就会寻到自己,可自己该如何和他见面不被发觉呢?
“赶快都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走了!”那个匪首通知了一声,所有人是整装待发。
苏妤不由得痞子似的吸了一下鼻子,“啊,等等,我这要出去方便一下!”
那个分舵舵主看了她一眼,“你怎么那么事儿多?”
“喝进去的要放出去,吃进去的自然也要倒处去,难道你是个死葫芦吗?光吃不拉的貔貅啊,那如果这把你该死翘翘了。”
“臭丫头,你又拐着弯儿的骂我,这次我绝饶不了你!”分舵舵主火冒三丈,自从折损了他不少人心里就不舒服,总是逮着机会想训斥苏妤,结果人家比他能呈口舌之快。
“你恼个什么?如果你是貔貅那可是聚万财的宝物,我要如果这么骂你你都应该高兴,怎么脑袋愚钝的分不清是非?”
“你还敢说?”
“我当然敢说,我日后见了他人还敢说,你是怎么坐上分舵舵主的,难道凭借的是火爆的脾气,无法容忍的度量?”
那分舵舵主被拉拉扯扯当中,还真就要不客气的教训着她。倚仗的也是自己这些年来的功绩,他可不是凭借什么关系上位的。
可如今被苏妤这么一说,就如同他欺负人上位的一样,可是细细推算一下,凡是上位的人不也是踩着别人的功绩上来的吗?这就如同揭了他的短一般,更是恼怒不休。
可那个匪首说什么不允许他伤害苏妤,但是面对他的火爆脾气一时认为苏妤说的也不无道理,所以在阻止过程当中也说道:“说不定苏姑娘将来真是我们的护法,她能一语中的你就该知道不足。现在心急火燎的要杀人灭口吗?”
分舵舵主被这么一说顿时掉了面子,要知道这里有多少他的兄弟,又有多少要拉他下水的兄弟。
于是拉着的人不拉着了,明显你有能耐使去。
匪首见此情形没敢退的太远,毕竟要是折损了苏妤他的提头去见。可是也愿意一下一下这位分舵舵主的面子。毕竟他一路南来这位协助的也是不情不愿,倒是有种乐得起见的心思。
那分舵主何尝不明白,眼看着自己要失去民心,除了愤恨的剜了一眼苏妤,便寒芒毕露的一甩袖子走了。
“哎呀,争来争去的也解决不了我的问题,我还是得要方便。”苏妤笑着气走了人,透着可亲的笑容看着匪首说道。
匪首也有些犯难,因为他的队伍里没有女子,若是放任这人独自去方便,保不齐她会半路溜走。
到时候深山里找一个人说不完的麻烦。
苏妤看他犹豫不定,“得了,回头让我臭烘烘的去见人吧,反正你也擒获了我获得了功劳,不在乎这点儿小事儿!”
苏妤说着便佯装要走。
那匪首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个人太坦然了,难道是知晓什么吗?
“苏姑娘。”他紧跟了几步,黑纱遮面也看不见笑容,但是声音里透着一丝笑,“正所谓管天管地,管不了……”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若是对着粗壮的汉子,他会说下去管天管地管不着别人拉屎放屁。可是面苏妤终究是停顿了一下。
这可不是他对苏妤有多么的敬重,而是透过这个人看着另外一个人。
“我出去安排一下,给姑娘找个安全稳妥的地方!”
他这话说的好听,无非是怕人跑了。
苏妤知道这个时候在生事怕是他们要疑心,于是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