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力气不可谓不大。
响亮的声音,在偌大会荡漾。
闫勇面庞青肿,嘴角溢血。
这突来的一幕,让得所有人都傻眼了,愣愣的呆在原地,瞠目结舌。
什么人这是,一言不合就动手?
都不分场合的吗?
“你,你休得放肆。”闫强气急败坏,指着陈长生跳脚怒斥。
然。
陈长生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闫丽。
闫丽懵了,惊悚的盯着陈长生,本能的后撤,“你,你想干什么?”
唰。
陈长生一手探出,迅猛如电,抓住了闫丽的脖子。
小臂微微发力,闫丽如同小鸡仔一样,被拎了起来。
“你这恶妇,好歹毒的心肠。”
陈长生目光森寒,“把我妹妹当什么了?可任你欺辱?”
龙有逆鳞。
陈长生的逆鳞,就是家人。
无论是谁,胆敢伤害,就是死罪。
闫丽挣扎,想要辩解,但,那股窒息感,似乎连整个肺部,都要被灼穿。
“是哪只手做的恶?”
陈长生另一只手探出,抓住闫丽手掌,往下轻轻一掰。
咔嚓。
清晰可见,整个手掌,呈九十度弯曲,鲜血在表皮里蔓延。
这……
折断了?
一只手,就这样被废掉了?
众人还没来得及,倒吸一口凉气。
砰!
闫丽被重重的抡在了台上。
“啊……”
闫丽死死地抓着右手,看着那扭曲的样子,目眦欲裂,竭力的痛喊。
“三叔,我好痛。”
闫丽盯着台下的闫强,歇斯底里。
“你这个暴徒!!”
闫强怒火中烧,指着陈长生道:“你是有点影响力,可,是否太不把我闫家放在眼里了?”
不单单闫强。
场上不少有点身份的人,都纷纷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有了这些人的撑场面,闫强越发的自信,不善的说道:“今天,你必须要给我闫家,给在场所有人一个交代。”
“要交代?”
陈长生背负双手,扫了在闫强身上。
“当然!”
闫强坚定的小向前一步,“你莫要把新北,当成你的法外之地。”
“陈某人,一向都遵纪守法,当然,也有仇报仇。”
陈长生缓缓道:“既然,你要交代,那满足你。”
啪。
打了一个响指。
清脆的声音,在场上荡开。
如同某种信号。
一经落下。
大厅外,响起了一阵整齐的步伐声。
沉闷,有力。
不知为何。
场上的所有人,心情,竟随着这脚步声的由远而近,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旋即,桌椅挪动挪动,以及倒吸凉气的声音,突然弥漫在了场上。
入眼处。
一个身穿迷彩服,身背武装带,手抱长枪,脚蹬军靴,双腿上,一边是手枪,一边是军刀的青年男子,大步而来。
而,这只是其一。
随着他的进入,一个又一个同样装束的人,鱼贯而入。
一共,二十人。
他们步伐整齐,面无表情,踏过宴席区,列队在台下。
气愤难当,一脸不善的闫强。
顷刻间。
瞳孔放大,面庞上的血色急速退却,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这一刻,彻底冰寒了下去。
全副武装,荷枪实弹。
“天呐,这,这是一支军队吗?”
啪嗒。
正叼着一根烟,看着好戏,心底嘲讽陈长生,不过是一个莽夫的张酒泉,心神剧颤,如波涛汹涌。
嘴角的烟,掉落在身,衣服上烧出了一个洞,都不自知。
这个幼年时期,没少揍他的玩伴,今时今日,竟光辉瞩目到了这等地步?
看着那道,屹立在台上,如山岳般巍峨的身影,张酒泉无尽的羡慕与嫉妒,还有一股发自内心的惧怕。
不过八年时光,这个家伙,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难以想象。
远在最后的吕欢与何文斌,相互对视,连连惊呼,就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这几天,他们还在寻思着,如何找回那天晚上丢失的面子。
可现在……
浑身彻寒,肝胆俱裂。
“这,这好像是私人武装,我的天,什么样的身份,才能配备这样一支全副武装的小队?”
哒哒哒。
刚挣扎爬起来的闫丽,似乎要说什么狠话,在见到陈锐他们之后,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陷入了停滞。
“少爷,陈锐向您报道。”陈锐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静等命令。
陈长生点了点头,语气舒缓道:“刚刚你说,要交代?”
他转过身,视线穿过人群,似笑非笑的看着闫强。
言罢。
场上一道道目光纷沓而至,聚集在面色青紫,瑟瑟发抖的闫强身上。
闫强失魂落魄,牙齿打颤,犹如凛冽寒风中,一具丑陋不堪的躯壳。
如果,事先知道是这样一种情况,再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背后一支,虎狼之师。
问他要交代?
“误,误会,都是一家人。”
颤颤巍巍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闫强颤声道:“而且,这件事,的确是闫丽的错,你放心,我一定会惩罚她的。”
刚才还怒发冲冠,恨不得扒人皮喝人血。
此时,却又是一家人了?
而,先前那些奋不顾身站起来,为闫强撑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