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准备好的物资,李哲再次回到三国时空。
春节一过,就是等待开春的时节了。古时候的农民,可是对这个时节特别紧张,万一误了日子,一年的农时可就耽搁了。
天气依然是有些寒冷,但是汝南郡中热热闹闹的,好似感觉天气的热度正在上升,不少的流民都是开始经常性到野外转悠。冬天的时候,城外开垦出的广阔田地可都是正等候着播种呢?
一个冬天的集体劳作,终于结出了累累硕果,在沿着汝水岸边的河岸上,汝南郡的流民们组织起来开出了数以万计的良田,一眼看上去,远远的望不到边。虽然现在还都没有耕种,但是仅仅是看着都让人赏心悦目,那可都是良田啊,孕育着流民们希望的土地。
在如今的汝南郡,小农经济社会的结构已经被彻底打破,流民们互相在一起劳作学习的时间比跟家人在一起的时间都长,每日里伐木,挖煤,烧窑,修建公路,晚上还要一起夜校学习。在这种集体活动中,民兵们不仅历练出了强烈的纪律性和协作精神,也在互相之间结出了深厚的情谊。在大街上,不管是见到了谁,都是乐呵呵的打声招呼。
“嗨!燕子哥!怎么,当上了头目了吗?”三三两两聚集的民兵队伍里面,一个民兵对着身边的另一个民兵问道,一起顺着大路向前行进。
他的话里显然充满了羡慕。因为他看见了旁边那个民兵肩膀上多出的一个黄色的小星星。这可是刚从上面发下来的,让民兵们缝在衣服上来区别级别的一种标志。据说是叫做虎士的军衔。
而那位“燕子哥”一听见这话,忍不住的就把胸膛挺得更高了。
“嗨9是上回识字课中表现的好,先生专门和上司夸奖了我,再加上在往日的训练中表现的不错,这才多出了这一个金星,今后我就正式成为咱们右曲的一个都伯了。以后你们这些家伙,可都是归着我管了。”
“什么?那太好了q后咱们可就是跟着你了。”先前那民兵喜出望外,“要说你早就该升官了,你在我们营中,那可是响当当的这个!”民兵竖起了大拇指头,
“上次民兵对演的时候,若不是你三拳两脚干到了左曲的张黑狗,让那黑厮发起狠来,说不定咱们右曲就先输了。想来是将校们看到了这个,才给你升的官。这感情好,嫂子看见了这个,指不定有多高兴呢?”这民兵这口吻,显然是对燕子哥是心悦诚服的,两家的关系,想来也是不错。
那燕子哥抿着嘴微笑,显然对自己的武力还是很自豪的,说道:
“哎——!那次还不都是兄弟们帮衬,才能赢得了左曲,若不然凭我一个人,又挤得了甚事。至于张黑狗那个莽汉,不过力气大些而已,有什么本事儿。我自幼以来,在家里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打熬的这一身筋骨,可不是吃干饭的。”
“那是,你燕子哥可是读书人家出身,自幼便识字习武的,怪不得干什么都比我们好。若不是这天下大乱,说不定今后便是有可能登台拜将的人物。”
而燕子哥却只是一笑,没有搭这个腔。
民兵们以为的读书人家出身,又有什么斤两儿?他自己可是知道,他所谓的识字只不过跟着家里长辈学了本蒙学而已。
他家里算是汝南郡隔壁义阳县当地的小土豪,战乱的时候全家失散,在附近山中东躲**度日。好不容易熬到了战乱结束,又逢上了大瘟疫。若不是带着家中妻子来到汝南郡,敲遇到天师,那可就真的不知道未来是什么了。一路迁移的时候,那路边倒毙的累累尸骨很可能就是自己夫妻两个的下场。
比起普通人来,他还真不敢说是强到哪里去,就是真的在太平盛世的时节,像他这样的地方富户,也不过是一介草民,哪里有出头露面的机会。
而现在是乱世,却又有所不同,他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一身武艺了,要不是凭着这个,他又怎么可能带着妻子在流民中生存到现在。
如今,在汝南郡,天师座下的诸般气象,让所有人都感到了蓬勃生机。流民们看到的是能够吃饱穿暖的梦想,而他这样的却是看到了出人头地建功立业的希望。汝南郡的各种措施让他这种聪明人很快的嗅到了某种味道。
很显然,天师这里的布置绝不是一个区区汝南郡就能满足的了的,其志向必是整个天下!像他这样的人,胸中那曾经熄灭的野心之火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未来,是肯定属于天师和我们这般天师的追随者的!他感觉到了这个。
行军的队列,从大道边上,一点点的聚齐,慢慢的汇成洪流,一路走到了北城的外面,这里是军营所在的地方。那些有正式编号的军兵们就是在这里驻扎训练的,而民兵们看着只有心里面羡慕。
正式的士卒和民兵们可不一样,他们不仅有正式的军服,还有成套的甲胄、兵器,穿戴起来,人人都是威风凛凛,晃得人眼花缭乱,那气势,不知道比民兵们强了多少。私下里都被人称呼为天兵来着,天师座下的兵,不叫做天兵又叫什么?
而且据小道消息,听说士卒们是按照军功来积分的,训练、行军、战斗、杀敌,每一样都有积分换算,那军功换算下来的东西,可不是民兵们手中能够换成粮食的木筹,那可是实打实的赏赐,不仅有金银玉帛,听说,还要有田地呢。
沿着汝水开出来的几十万亩良田,其中可是有大半都是给军兵们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