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斯醉和蜀羽之也同样的心情。
只是蜀羽之因为司慕涵久久未曾下旨处置蜀家一事而有所不同,应该说是他似乎在尽量避免与司慕涵单独接触。
司慕涵虽然搬进了交泰殿,雪暖汐等人虽然也搬进了宫,但是却也只是住在了清思殿内,便以方便照顾徳贵君。
而水墨笑一开始本是想直接搬进凤后所住的宫殿,只是他的身份虽然基本上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但是没有正式的册封旨意他却也不会这般张狂。
因而他也是住在了清思殿内。
期间他也曾经试图想着法子发作雪暖汐等人,只是雪暖汐一句话便将他给击败了。
雪暖汐言,此时他还不是凤后,便是正君也算不上是,没有资格教训他们。
水墨笑气的牙痒痒的,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他发现,只要他有意发作雪暖汐等人,司慕涵便会派人过来询问他,徳贵君的今日的情况,从而打断了他的发作。
他便是傻子也明白如今他身边尽是司慕涵的眼线。
在还未正真坐上凤后的位置之时,他还不想因为心里的不快而与她对抗。
登基前一夜,交泰殿御书房
左相水韵云在与司慕涵商议完国事之后,便提及了水墨笑身份一事,自然,她没有直接问司慕涵什么时候立水墨笑为凤后,而是说之前尚未完成的大婚之礼是否需要继续。
司慕涵笑了笑,“如今先帝方才驾崩,朕仍有许多国事需要水相协助,水相与其将心思和时间花在这等小事上还不如帮朕想多些治国良策,况且,水相认为,封后大殿难不成还及不上一个小小的婚仪吗?”
“陛下的意思是?”水韵云压住心中的欣喜,正色道。
司慕涵看了她一眼,随后从一旁的桌案上取了一卷明黄的圣旨,递给了水韵云,“这是朕之前命礼部备好的封后圣旨。”
水韵云恭敬地接了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嘴角随即上扬,下跪道:“臣水韵云谢陛下隆恩。”
“水相嫡子乃先帝为朕定下的正君,理应是朕之凤后。”司慕涵微笑道。
水韵云又说了些表忠心的话,便退了出去,本来她是想再一次提及瑞王以及蜀家的处置,只是如今得了司慕涵的允诺,那件事暂且可以放下。
先帝入葬泰陵之后,便有大臣提出要处理瑞王谋逆一事,只是司慕涵却以先帝初丧不宜大开杀戒为由给压下了。
水韵云本想趁机灭了蜀家的心愿也未能实现,只是却也无法反驳司慕涵的理由。
水韵云离开之后,宫侍便进来禀报说,夜太侍君求见。
司慕涵放下了手中的折子,便让宫侍将他请了进来。
半晌后,夜侍君缓步走了进来,神色虽然平静,但是却仿佛在这几日见老了将近十岁,“见过陛下。”
司慕涵随即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扶起了他,“夜父君不必多礼。”
随后两人便在一旁的暖阁下坐下。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陛下可曾准备好了。”夜侍君淡淡地笑道。
司慕涵道:“夜父君放心,一切都已经筹备就绪。”
“那便好,你母皇见了你如今这般,想必也是欣慰的。”夜侍君看着司慕涵,微笑道。
司慕涵垂了垂眼帘,“夜父君,母皇已逝,还请夜父君节哀。”
夜侍君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后宫这支暗卫,陛下打算交到何人手中?”
“朕还未曾决定。”司慕涵蹙了蹙眉,道。
夜侍君看了看她,眼底似有些惊讶,不过面上却淡淡,“陛下谨慎些也是好的。”
“朕若是定下了便会告诉夜父君的。”司慕涵敛了敛心神,道。
夜侍君点头,随后又嘱咐了司慕涵几句,要她注意休息莫要累坏了身子,便起身离开了。
夜侍君走了之后,司慕涵便回到了御书房内继续批阅着奏折。
这几日的折子多半是各地官员上奏表哀思,还有祝贺她登基,且表忠心的。
虽然使一些寻常的折子,但是在她登基之初却也是要认真对待。
安抚人心。
自然,其中也是有几分较为重要的。
比如说,西北边境送来奏报说西戎国收到大周皇帝驾崩之后军队有些异动。
又比如说,西南的阿塔斯族似乎又想重提立国之事。
还有最要紧的便是萧玥上奏询问顾若青扣下的西南军营三十万将士的银饷该如何处理。
三十万将士三年的银饷是一笔大数目,如今大周的国库虽然可以拿出这笔银子,只是出了这笔银子,那国库便空了大半,便不足以应对其他的突发事情。
只是这些政事虽然棘手,却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然而有一件事却让司慕涵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那便是蜀羽之的态度。
司慕涵并不是没有衙接替夜侍君的人选,瑄宇帝说的很对,一个父亲是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做出任何事情来的,所以不能生育的蜀羽之便是最好的人选。
然而如今蜀羽之的状态却不适合接收。
这几日司慕涵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却还是看得出来蜀羽之在故意躲避她。
她明白他这是因为蜀家的事情。
若是其余的事情她不是不可以如了他的愿,可是蜀家这件事……
司慕涵揉了揉额头,暗暗叹了口气。
此时,宫侍进来禀报说,雪主子求见。
因为司慕涵尚未册封后君,因而宫中的宫侍也是按照以往在十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