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华此时即是着急又是愤怒,几乎说不出话来,这官锦之前不是一直在说那晚上的事情是凤后陷害他,可是如今怎么又再给凤后说话?
若非水华太过于着急,他定然察觉到官锦的不对劲,但是此时,他被生命威胁给蒙蔽了本就不怎么聪慧的心智,而且还有求于官锦,所以便又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官锦的陷阱。
官锦是决心一定要将水华心中的秘密给套出来,而他也知道,只要他继续这般不缓不急地绕下去,水华总会有松口的时候,毕竟如今自己是唯一能够帮助他的人,“若是水华公子还是担心,锦还可以去求一下皇贵太君,虽然经过了之前的事情,皇贵太君对锦已然不如从前,但是还是愿意帮锦的,不如这样,水华公子现在便先随锦回清思殿,明日一早皇贵太君醒来之后,锦便跟他提这件事,锦还可以求皇贵太君让水华公子到清思殿伺候皇贵太君几日,这样,凤后便是余怒未消也回给皇贵太君面子的。”
“不可以!”水华厉声道,几乎有些歇斯底里。
官锦一脸愕然,“还是不行?”随后神色转为了凝重,“水华公子,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事情,让凤后连皇贵太君都不肯给面子?”
水华盯着官锦,神情挣扎。
官锦眼角一颤,知道水华的坚持已经开始松动起来,便又添了一把火,“若真的是这般,锦便是帮水华公子逃出了皇宫,水华公子也是还是有危险的,凤后的母族可是京城一大望族,而且水相还是百官之首,若是凤后真的这般想杀你的话,那便是水华公子逃出了京城,也一定会被让他们找到的!”
水华此时已然是面无人色。
官锦继续道:“若是水华公子信的过锦,便将事情的真相告知锦,锦也许可以为水华公子想到法子。”
水华看着官锦,半晌后猛然摇起了头,“不……”
“锦知道水华公子还在为当晚的事情责怪锦,若是水华公子不愿意说,锦也不会勉强。”官锦心中暗恨,面上却是黯然,然后道,“虽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助力,不过既然水华公子不相信锦,那锦便不过问就说过了。”随后顿了顿,又道,“但是想必水华公子这般匆忙出来什么也没带吧?不如这样,水华公子先随锦回一趟清思殿,锦给你准备一些盘川,待明日一大早宫门开了之后,锦便去看看,若是寻着了办法,锦便送水华公子出宫,若是寻不着,水华公子也无需惊慌,估计凤后便是知道水华公子逃走了也不敢去清思殿找人的,而且,凤后要杀一个没有犯错的宫侍,也会有损贤明,所以他一定不敢公然寻找水华公子。”说罢,停顿了会儿,认真地问水华:“水华公子觉得如何?”
既然他的嘴这般的紧,那他便只好用其他的法子了!
水华想了想,随后便点头答应,“好!”
官锦随即便领着水华悄然地往清思殿而去。
期间虽然遇上了夜间巡查的侍卫,但是因为官锦的存在,还有水华本就穿着一身宫侍服饰,便也没有引出什么乱子。
水华一直紧跟着官锦,浑身紧绷着,在到了清思殿的大门前,他方才松了口气。
这个时辰各宫的宫门都已经关上了,但是官锦在离开之前曾经和守门的宫侍说他要去宫中的佛堂为皇贵太君祈福,可能会晚些回来,所以守门的宫侍给他留了门。
清思殿内本是有佛堂的,但是自从皇贵太君知晓了大皇子去世的真相之后,便让人封了。
所以官锦这个借口并没有人怀疑。
对于水华的存在,那宫侍也以为是伺候官锦的人,便也没有注意。
水华安然进了清思殿之后,心又安了一半。
官锦随后领着水华到自己所住的偏殿。
这偏殿本是之前西戎皇子所住,他死了之后,皇贵太君却让人收拾了给他住。
官锦虽然不在乎西戎皇子死在这里,更从未担心过西戎皇子会来找他索命,只是对于皇贵太君的这番安排却暗恨不已,认为他这般做无非是为了警告他,莫要在后宫兴风作浪。
于是,官锦对皇贵太君的不满又多了一份。
若非如今他需要依靠皇贵太君,他必定会寻思着对付他。
水华进了官锦的住处之后,便浑身无力地坐了下来,随即便想感谢一下官锦,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觉颈部一阵剧痛,随后便晕厥了过去。
官锦站在水华的身后,手中正拿着一个玉枕,看着趴在桌子上晕倒了得水华,溢出了一声冷笑,随后便放下了那玉枕,寻来了一根绳索将晕厥了得水华给绑在了椅子上,随后去了一块手帕塞住了他的嘴。
官锦的这一偷袭力度不大,仅仅是可以让他晕厥一阵子罢了。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官锦倒了一杯茶,泼到了水华的脸上,水华便溢出一声低喃,随后缓缓地清醒过来,然而当他清醒过来,便发现自己被人帮助了,他的第一反应自然就是凤后抓到了他,然而当他的视线渐渐地清晰,最后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面容之后,便愣住了。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