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司慕涵目光随即看向了官锦,眼底闪着犀利。
蒙斯醉愣了愣,眉头微微蹙起,却不知道官锦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雪暖汐当即沉下了脸,开口道:“你又想干什么?!”方才像是疯了一样自残,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话来,难不成他的脑子真的昌涂了,还是这件事根本就是他做的!
李院正也不禁打量着眼前男子,见他被人帮着,脸色微微一变,连忙低下了头,沉默不语,诊断的法子太医院已经拿出来了,至于如何决定那便与太医院没有关系。
“你在说什么?”司慕涵眼眸深沉地凝视着官锦,实在想不出此时他说出这句话的用意。
官锦面对众人的注视却显得无比的平静,仿佛方才他所说的话只是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他坦然地看向司慕涵,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锦说不必用死囚试毒,由锦来试毒即可!”
司慕涵眸光又深沉了几分,“刑部大牢内的死囚多的是,用不着你。”
“虽然那些是死囚,但是用他人之躯试毒却是暴戾之举,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会影响陛下的仁德之名。”官锦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用死囚试毒的恶劣影响。
虽然死囚是犯了死罪,但是也已经有大周的律法惩处,若是其来试毒却也与大周历代帝皇施行的仁政相符,反而会让百姓想起史书中记载关于前朝的残暴统治。
“自然也可以将消息给封住,但是俗话便有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总会有一日为外人所知的。”官锦继续道,声音和神态依旧平静,“死囚必定是不愿意以身试药的,若是因此而丧命,必定心怀怨气,便是化成了鬼怕是也会是怨灵,虽说鬼神之说无稽,但是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皇贵太君一向仁善,若是他知晓自己的性命是用别人的性命唤来的,往后怕是也过得不安生。”
“方才御医的话你也是听到了的,若是你来试毒,那便极有可能丧命。”司慕涵缓缓地道,言语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她的眸光却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不放。
她相信,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就算再懂得掩饰的人,只要他心怀别的心思,眼睛之内多多少少会流露出痕迹。
可是让她惊讶的是官锦的眼中此时只有一片宁静,就像方才的话都是出自真心似的。
官锦没有任何闪躲地任由着司慕涵大量。
便是蒙斯醉和雪暖汐也因为官锦的话而惊愕不已。
蒙斯醉想起了祭天大典那日,他用几乎不要命的方法去救被宁王挟持住的凤后。
雪暖汐却在心底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他见过了不怕死的但是没有见过这般不要命的,若是别人这般甘愿牺牲自己,他或许会觉得他很伟大从而钦佩他,但是这些事情发生在官锦身上,他只是觉得心寒,觉得可怕,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般不将自己的性命方才眼中为何可以这般不在乎自己难道他真的想死吗?还是他这般有本事肯定自己一定不会死?!
“锦如今一无所有何惧一死?”官锦嗤嗤一笑,满目自嘲,“若是锦就这般死了,倒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这样锦可以去陪伴死去了的亲人,也算是一家团聚了!”
司慕涵眯起了眼睛,心中无法说出是什么感觉。
官锦看着司慕涵,微微扬起头,“锦若是死了,也不必让陛下费心思送锦出宫了!而且,锦病了这段时间多的皇贵太君细心照顾,如今皇贵太君危在旦夕,锦身无所长只有这条贱命,能够为皇贵太君试毒也算是还了这些日子皇贵太君的厚爱,也算是是锦几生修来的福气!”
他说完,便将看着司慕涵的视线移向了她身旁的雪暖汐和蒙斯醉身上,却没有停留,而是淡淡地一扫而过,缓缓道:“自然,锦这般做也是又私心的。”
面对官锦的目的雪暖汐心中莫名一凛。
蒙斯醉也心中一沉。
“你有何私心?”司慕涵半眯这眼睛开口道。官锦垂了垂眼帘,“方才皇贵君前去找锦想必也是认为皇贵太君中毒一事与锦有关吧?”
“本宫何时这般说过?”雪暖汐却开口道,语气有些冲,虽然他的确是说中了他心中所想,但是他却不打算再他的面前承认,“你自己有什么私心你自己心里清楚,莫要将责任推到本宫身上,本宫可不想被别人说故意逼你去死!”
真是歹毒,若是他如今认了是怀疑他,那他若是真的试毒,最后死了的话,那所有人都会说他害死的他的!
因为如今他始终未能找出证据证明是他下的毒!
虽然他还是认为这件事与他有关系。
官锦抬起眼帘,目光平和地道,“皇贵君莫要紧张,锦怎么会这般陷皇贵君于不义了?虽然这件事的确不是锦所为,但是锦却还是了解皇贵君的想法。”他顿了顿,唇边溢出一丝苦笑,“当日凤后怜惜锦受了伤将锦接进朝和殿照顾,最后却出了那样中了药的事情,如今皇贵太君可怜锦孤苦无依将锦接回清思殿,但是方才不久便被人下了毒,如此巧合之事怎么会不让人觉得奇怪?皇贵君心中怀疑锦,锦也是明白的。”
“你——”雪暖汐一阵气结,虽然官锦的话一字一句都是维护着他,但是却让他的听得格外的膈应。
“锦自知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唯有亲自试药,这样方才能够洗清嫌疑,锦虽然命贱,但是也不希望蒙上这样的不白之冤。”官锦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