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笑道:“姑母拒考,乐儿可从未荒废过功课!”
“正君也一同来吧。”司以琝抬头对白氏笑道。
白氏却是摇头,对司予述道:“方才德贵君也说的不错,如今方氏的身子受不得寒,我想回府看看还有什么不妥。”
“也好。”司予述点头,“那就辛苦你了。”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晚膳我回府用。”
白氏笑道:“嗯。”
司以琝也说了几句寒暄的话,便拉着女儿上了马车,司予述坐着他的马车离开。
白氏目送着马车离去,然后,方才缓缓收起了笑容,转身,上了太女府的马车,他不是不想去,能够融入他们姐弟之间,是他一直以来期盼的,可是……他还未调整好心态面对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他知道自己不该去信礼王的那些挑拨之言,可是,每一次看见方氏,每一次路过死了的张氏的院子,他的心,总是忍不出去怀疑……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隐藏多久,所以,唯一不被她看出来的方法只有,暂且,离她远些……
他需要时间整理自己的心情。
……
承月殿
薛氏一回到了承月殿,便拉着蜀羽之迫切地问道:“蜀父君,你说陛下那是什么意思?她真的不生气吗?真的……”
“薛正君。”蜀羽之沉下了脸打断了他的话,“有些话不是你的身份该说的。”
薛氏一窒,“儿臣也只是……”
话,在蜀羽之的目光之下,没有说下去。
蜀羽之对薛氏并不算是喜欢,但是,也算是看透了他的性子,虽然不懂得看别人的脸色,不过,倒也是没坏心,然而,即便没有坏心,但是有些时候不经脑子的话说出来不但会给自己惹麻烦,有时候还会很伤人。
比如说现在。
蜀羽之看向旁边一直低着头的司以徽,“徽儿,别担心,你母皇没有生气。”
司以徽抬起头,虽然极力掩饰,但是,真实的情绪还是掩饰不了。
“父君在你母皇身边这般多年,她有没有生气,父君还是看得出来的。”蜀羽之正色道,“相信父君,你母皇没有生气。”
司以徽扯出了一个笑容,却显得极为的勉强。
蜀羽之也是无奈,原先他也只是想着即便陛下会生气,也不会当着这般多人的面发作,而如今她是没有发作,甚至没有生气,可是,那句话,却究竟只是随意说说,还是另有目的,他也无法确定。
他的心里是有担忧的。
只是,这些,不能告诉司以徽。
不过,看着司以徽这样的模样,蜀羽之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将一个消息提前告诉她,“徽儿,若是没有意外,过两日你皇姐便回回京的。”
“真的?!”司以徽还未曾反应过来,薛氏便第一个叫了出来。
蜀羽之瞪了他一眼。
薛氏随即闭嘴。
司以徽笑容多了几分真实,又看着薛氏的样子,更是笑得自然。
蜀羽之摸摸他的头,笑容掩盖住了眼底的无奈以及……忧虑。
……
司以佑带着儿子去了流云殿,随后便一直待到了傍晚时分方才带着孩子离开。
雪天恩如今已经开始学说话了,整个下午,蒙斯醉都是抱着外孙教着他说话,仿佛,忘去了,今日是永熙帝的寿辰。
司以佑自然看出了异样,他想问,可是,每一次方才开口,总是会被父亲给绕开了话题,他不得不先作罢。
临走之时,司以佑将孩子交给了随行的下人,然后,握着父亲明显瘦了许多的手,“父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还有儿臣,儿臣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
蒙斯醉笑了笑,拍着他的手道,“父君知道你孝顺,你放心,父君没事。”
“父君……”
“佑儿,你一定要过的好,一定要幸福。”蒙斯醉打断了他的话,“即便父君和昀儿无法……你也一样要幸福。”
司以佑眼眶涌出了湿润。
“好了,时候不早了,回府吧。”蒙斯醉笑道,“父君没事,昀儿也不会有事,别担心,好好照顾恩儿。”
司以佑忍住了泪水,点头离开。
……
永熙帝没有让人去请水墨笑,但是冷雾不是没有心眼之人,考虑了许久,他还是让人去了一趟朝和殿,然后,在水墨笑的耳边隐晦地表达了永熙帝想他去的意思。
司以晏今晚仍是留在了宫中,带上了庄颜暄,也在旁劝着。
虽然知道父亲不过是在怄气,也并非真的不管母亲,但是,他还是不想父亲继续这样下去,“父后,你便去看看母皇吧!暄儿带来了阿斯的话,她想我回府,说若是我再不回府……她便生气了,父后,你若是再这样和母皇怄气,儿臣哪有心思回府啊?可若是儿臣再不回府,万一阿斯找上别的男子,我该怎么办?”
水墨笑瞪了他一眼,“尽是帮着别人,没良心!”也不知道是谁手把手地带大他的!
“父后!”司以晏干脆直接撒起了娇来。
水墨笑推开了他,“好了,现在天色还不算是黑,便回去吧,省的总日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的!”
“父后是答应去见母皇了?”司以晏笑道。
水墨笑板起了脸,“我是该去见见她了,她的东西放在我这里很久了,再不收回去,真当我这里是她的私人库房啊!”
司以晏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