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司予赫尽一切办法封锁消息,不让宫里面的调查影响到李氏,可是荣王府几乎被掀了个天,李氏这个正君不可能感觉不到。
“殿下,现在情况如何了?”
便是已经很努力地调整心情,可是李氏的脸色仍旧是苍白的,这让司予赫焦虑不已。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子。”
李氏淡淡一笑,“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傻瓜!”司予赫握着他的手,“我是你的妻主,保护你原本就是我的责任!”
李氏维持着笑容,却抑制不住眼中的湿润,“殿下……”他伸手,缓缓地抱着她,“嫁给你真好。”
司予赫咬紧牙关,李氏并不知道他越是这般说司予赫的心里越是难受,因为至今为止她还是没有查出来究竟是谁想害他!
虽然司予赫一开始说御医的检查结果不真实,可是冷静下来却明白这不可能,也便是说堕胎药是真的存在的,可是谁下的?
她自然相信不是李氏,也不太相信冯氏会利用自己的孩子来构陷李氏,她也曾经一度怀疑是她的初侍,因为府中便只有三个男子,可查探之下,那初侍别说下药,便是连接触这些东西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男子之间的争风吃醋,那还有什么原因?
谁会害她的孩子构陷他的正君?
这般做有何好处?
司予赫想起了司予述要一个交代的话,因为这件事,她也曾想过是不是有人利用这件事来挑拨她和司予述的关系。
若不是男子的争风吃醋,那便只有这个可能。
司予赫曾经怀疑过礼王,可深想一层,即便礼王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将手伸到她的后院。
“殿下,父后是不是还是怀疑我?”李氏见司予赫久久不语,便开口道。
司予赫回过神来,松开了他正视着他,“没有。”
李氏笑了笑,“殿下不必瞒我。”
“我没有瞒你。”司予赫认真道,“我之前进宫见过父后,父后是相信你的,没错,如今父后的确还在查着这件事,可父后还是信你的,他只是想查出究竟是谁在害我们,还有就是牵涉到太女侍人,父后不得不做些事情来给母皇给雪父君一个交代。”
李氏还是笑笑,随后沉吟会儿,又道:“冯侧君如今如何了?”
司予赫一愣,不过很快便道:“你放心,太医说他已经没事了,孩子虽然没了,但是他的身体没有受到损害,只要养好身子,以后还是可以有孕的。”
“可程侍人……”
司予赫握紧了他的手,“不要说了,箴儿,这和你没关系!”
“殿下……”李氏低着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虽然不是我做的,可是荣王府是我们的家,是我的责任,我没有替你看好这个家,给你惹了这般大的麻烦。”
司予赫抬手将他拥入怀中,“我一定会找出那个害你的人!”
李氏合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
……
太女府如今也是一片阴霾。
因为程秦的事情白氏对如今唯一怀着孩子的司徒氏更是仔细了,除了劝他不要随意走动之外,日常的饮食也都让太医紧紧盯着,生怕再出一丝的差错。
荣王府那边的消息他也一直让人留意着。
也知道至今为止还未查到堕胎药的来源。
对于荣王正君有孕一事,白氏也如常地送了礼,只是却没有前去探望,而因为这件事,白氏心里明白,冯氏程秦流产一事很可能最终得不到一个明明白白的结果。
皇家的后嗣虽然重要,可是也是嫡庶分明。
便是荣王正君真的做了,最后也能因为这个孩子而得以保存,再加之,荣王对他的信任,更是不可能受到什么大的惩罚。
白氏想起了如今司予述的态度,心里不禁忧心起来。
程秦的情况很不好,自从回府之后,他一直很安静,也没有再落泪,可整个人却以极快的速度憔悴着,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白氏虽然没有失过孩子,可却还是能够明白程秦的感受。
而司予述则是一直陪着他。
可不管司予述如何的安抚,他仍是无动于衷,仍旧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悲伤之中。
“殿下,你先去休息一下吧。”白氏缓步上前,劝说道,“我在这里守着。”
司予述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守了多久,“不必了。”
“殿下。”白氏心里的滋味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他理解她的悲伤,可也悲伤于她的悲伤,“殿下,你已经守了两天两夜了,若是这般下去程侍人没好你便已经撑不住了,殿下,程侍人还需要你的照顾。”
司予述看着合着眼不知道是不是在沉睡的程秦,许久之后方才抬头看向白氏,“本殿下去梳洗一番,若是有事即可通知本殿。”
“是。”白氏应道。
司予述又交代了一番,随后方才离开。
白氏坐在了床边看着面色憔悴苍的程秦,缓缓叹着气。
司予述方才走出西苑便见司以琝缓步走来。
“皇姐。”司以琝上前,面色忧虑。
司予述整了整神色,“来了。”
“嗯。”司以琝点头,随后仔细打量着司予述的神色,“皇姐,你也要保重自己。”
司予述笑了笑,抬手如小时候一般摸了摸司以琝的头,“放心,皇姐没事。”
“皇姐,我长大了。”司以琝无奈道。
司予述却道:“再长大我还是你皇姐。”
司以琝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