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儿如今的情况如何了?”入座之后,永熙帝便问道。
水墨笑看着眼前这个若无其事的女子,心里好不容易忍下的怒火又再次窜起,“赫儿到底如何陛下难道不知道吗?”
永熙帝蹙了蹙眉,却也没有动怒,“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在荣王府多住些日子。”
水墨笑盯着她,“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永熙帝似乎开始觉察到他的不对劲,“朕知道你心里不痛快……”
“我心里不是不痛快!”水墨笑终究还是无法心平气和地问她,“我不是不痛快,而是不明白!”
永熙帝蹙紧了眉头,“凤后……”
“我去过翊君那里!”水墨笑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
永熙帝随即了然,“他告诉你什么?”
“你放心,他什么也没说!”水墨笑激愤道,“他不但没有告诉我什么,甚至还劝我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这件事!可是很可惜,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我不管你会不会如从前一般拂袖而去,也不管你接下来会如何对待我,我都要问清楚,司慕涵,翊君究竟查到了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是真如翊君所说的是来不及还是故意隐瞒!”
永熙帝蹙紧眉头盯着他。
水墨笑站起身来,呼吸急促,眼眸瞪大,“我一直信你,这些年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可是说如今你却瞒了我这般重要的事情!你知道赫儿如今成了什么样子吗?那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4使她不是我生的也是我一手养大的!从她出生之后便一直养在我身边!你不心疼我心疼!”
永熙帝仍是沉默。
而旁边的宫侍早便已经跪下了,将头压的低低的,生怕引起主子的注意。
水墨笑说完也没有继续开口,而是紧紧地盯着她。
两人似乎僵持住了!
好半晌,永熙帝放手挥手,“都给朕退下!”
身边的宫侍闻言纷纷压着身子慌忙退下。
水墨笑知道自己激怒她了,可是却没有后悔,即便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他没有将心底的猜测说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宫侍退下之后,膳厅便剩下两个人。
“翊君说你对我是敬重的,而这份敬重可能是其他人没有的!”水墨笑嗤笑道,“如今看来他错了,我在你的心里和翊君他们没有区别!先前我还可怜翊君,可如今,我和他有什么不同?不也是被牺牲的哪一个!”
“说够了?”永熙帝沉吟会儿,缓缓开口。
水墨笑没有回答,只是眼带伤痛地看着她。
“翊君是查到了线索。”永熙帝继续道,“朕也没想过瞒着你。”
“这么说你是来不及说了?”水墨笑还是吃笑道。
永熙帝看着他,“朕还有些事情没查清楚。”
“那现在查清了?”水墨笑问道。
“没有。”永熙帝回道。
水墨笑冷笑:“那是不是一辈子查不清你就一辈子瞒着我?”
“朕一定会查清楚的!”永熙帝一字一字地道。
水墨笑讥诮一笑,“是和太女有关系吧?”
“墨笑……”
“够了!”水墨笑没有如往常一般听到这个称呼便像是着魔了一般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不要将我连最后的一丝美好都毁了!”
永熙帝凝注着他,半晌后,开口道:“翊君查到太女正君的庶弟白鞍私底下和京城一间青楼的妓子暗中接触过,并且从他的手中买了一包堕胎药,其后,白鞍曾去太女府,并且逗留了两日。”
“是白氏!”水墨笑瞪大了眼睛,浑身僵硬。
永熙帝道:“白氏没有理由害荣王正君,即使他想害荣王正君,也不可能将堕胎药下到荣王正君给冯氏的补品中。”
水墨笑眼中几乎冒火,咬牙切齿地道:“我就知道你瞒住消息便是为了太女,在你的心里,最重要的事情是太女,是你和雪暖汐的女儿!”
“凤后!”永熙帝蹙眉。
“即便还没弄清楚白氏是如何下手的,可堕胎药的来源已经清楚了,白氏,甚至白家和这件事定然有关系!”水墨笑咬着牙继续道,“当日李氏出事,你便要严惩,如今罪证确凿你却选择隐瞒!你所谓的没查清楚便是白氏如何将药下到李氏给冯氏的补品中吧?要查清楚这件事还不容易,直接白氏拿下,将那白鞍拿下,然后审问不就成了?!”
永熙帝没有说话,面容开始渐渐沉了。
“你不是没有查清,而是根本不想查!”水墨笑一字一字地道,“白氏若是被定罪,不管这件事和太女有没有关系,赫儿都不可能再辅助她,还有白家,即使不背上谋害皇家后嗣的罪名,也会被定一个教子不善,往后白家再也不可能为太女筹谋,当日你铲除了礼王正君周氏的母族最根本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温氏,而是要断礼王的臂膀,如今你自然不希望太女步礼王的后尘!”
“你既然关心赫儿便知道她如今的状况若是知晓了这件事之后会有什么举动!”永熙帝声音也冷了下来。
“怎么?你担心赫儿冲动起来会杀了你太女不成?”水墨笑讥讽道。
永熙帝厉色道:“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你是凤后,不是翊君!”
“凤后又如何?”水墨笑反驳道,“难道凤后便不能有慈父之心便不能为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
“赫儿不是你的女儿!”永熙帝许是被逼急了。
水墨笑也没有愣怔,直接回了一句,“但是她是你的女儿!当年对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