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子府开了之后,皇子和妻主住在皇子府便成了规矩,而平日回妻主本家的时间也很少,
庄之斯和母亲关系不好,虽然和父亲关系还是不错,原本司以晏也是时常和妻主回去的,可自从几年前得知庄家主夫有意为庄之斯纳侧室之后,他便很少回去了,至于司以琝,李浮连家都没有更是无需回去,而司以徽更是不必说了,因而这几年来陪着妻主回本家最多的便是司以佑了。
除了重大节庆以及雪家长辈的生辰之日定会回去之外,其他的时间司以佑也会和雪凝带着孩子回雪家住上几日。
雪倾的正夫对司以佑说不上是亲近,但是面上也是过的去,司以佑也是敬重,多年来关系倒还是可以。
至于雪家的两位女主人一开始对司以佑也是防着的,可这般多年过去了她们也看得出来司以佑对雪家并没有其他的心思,是一心当好雪凝的正夫,这份戒心虽然没有全消,但是也消减了不少,至少司以佑在雪家中不会再遇上方才嫁入雪家之时走到哪里都会有雪家的人跟着,而且许多地方都会遇到雪家下人的阻拦,说那不能进去。
可雪砚雪倾却万万想不到她们从前所担心的事情竟然还是发生了,而且还是在这般情况之下。
于灵一开始是想将这件事压下的,可顺天府位于闹市,而且那小侍在跑去顺天府击鼓之前便已经在大街上大喊救命,虽然当时已经是深夜大家都睡了,可便也是因为深夜安静,更容易引起比人的注意。
当于灵到了公堂之时,公堂的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的百姓,有的甚至还只是披着外衣,连穿上都不曾便赶出来看热闹的。
顺天府也已经很长时间没在夜半开堂了。
于灵见了那小侍一身是血原本也只是以为他遭到了袭击或者是被抢劫之类的案子,也没有驱散人群,可当那小侍开口之后,她再驱散人群已经是来不及了。
她甚至连制止那小侍说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那小侍像是受了很大的惊恐噼里啪啦地将事情说完了。
今晚司以佑和雪凝留宿雪家,依着以往的习惯,司以佑在照顾了儿子入睡之后便会回房就寝,而雪凝则会在雪倾的书房和雪倾或雪砚促膝相谈,可这一晚,司以佑在儿子入睡之后并没有立即就寝,而是端着一盅川贝雪梨去书房。
因为这两日雪凝有些咳嗽。
可司以佑怎么也没想到到了书房竟然听到雪凝和雪倾说起了西戎国,言语之间更是泄露了雪家早便和西戎国有联系,而且不是普通的联系,而是私下勾结。
司以佑当时受了太大的惊吓以致摔了手中的炖盅惊动了里面的人。
“……家主……和老家主……追了出来,二皇子见情况不对,便让奴侍躲在一处,他自己去引开她们……二皇子让奴侍去顺天府报案,找人去救他……奴侍是从后花园的一个狗洞里逃出来的……大人……奴侍求你快派人去救二皇子!若是晚了,奴侍担心二皇子会遭了他们的毒手……奴侍求你……求你……”
于灵自然知道救人要紧,可若是她真的派人去了便是认同了那小侍的指控,还有便是若是雪家真的做了这事,单单是顺天府的衙役是不够的,可偏偏如今已经是夜半了,她连进宫也不能!太女府她倒是可以去,可雪家可是太女的父族,她如何能够去太女府告诉太女她的父族私通外敌谋逆?最为重要的是,她还是无法相信雪家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太女都已经是太女了,雪家私通外敌做什么?难道她们想自己当皇帝不成?若是雪家如今权势滔天她倒是会信一两分,可如今雪家便是余威仍在,可也不过是依附在太女身上的外戚吧了,哪里有本事改朝换代?
“大人,若是去晚了二皇子真的会遭她们毒手的!”
于灵看着那小侍拼命磕头哀求的模样,咬了咬牙,“来人,将此人看押起来,待本官归来之后再行处置!”
“大人?!”那小侍似乎不敢相信于灵居然会做出这等裁判。
于灵目光冷凝地看着他,“你放心,二皇子本官自然会带人去救,可本官也要警告你,若是你在此事上面说了半丝谎言,本官定然不饶!”
“大人,奴侍如何敢说谎?”那小侍涕泪俱下,“是二皇子让奴侍来顺天府报案的……奴侍如何敢说谎?大人,奴侍求你快些去救二皇子!”
于灵当即派自己的心腹将其看押起来,随后又遣了一个心腹去靖王府将司予执请来。
之所以要请司予执不是她和司予执关系好,而是因为她没有其他的选择!
其他的大臣也是可以进宫,可这事却没有一个皇女来的容易以及快速。
如今在京的三个皇女,太女不可能请,大皇女和太女有着私仇,更是不能,所以只能请司予执。
在安排好这些之后她当即调遣衙役亲自带队赶去雪家,看着那些骚动的百姓,于灵头都要裂了,可如今已经无暇去管了。
到了雪府外,她并没有直接攻进去救人,先是让衙役在不惊动雪府的情况之下将雪府围住,这般做是是因为她们人手不足,二是因为里面情况不明,尤其是二皇子生死不明,若是贸然攻进去让雪家的人知道事情败露而对二皇子不利。
便在于灵将雪府围起来之后不久,司予执到了,神色匆忙而疑惑。
于灵派去的人并未将情况告知,只是说有紧急事情。
司予执见到了眼前这般一幕,神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