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完了打探的来的所有资料之后,不禁震惊起来。
前不久还是一个沉默的就想不存在一般的皇女居然在这里短的时间内闹出了这么多事情!
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能弄出这么多动静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个简单的人!
不,或许该说以她的出身,能够在皇宫中活到如今,本就是不能小觑之人!
陛下的出生的皇女很多,但是活下了的却只有那么几个,能成大事的,恐怕也正是这几个人!
废太女被废之后,她一直以为未来的大周之主,不是一早便封了王的宁王,便是冠宠后宫的昭皇贵君所出的七皇女,也就是如今的瑞王!
可是如今这个十六皇女……
司慕涵发现了一道目光正打量着自己,随即敛去心思,端起面前的酒杯,迎着那道目光看去,笑道:“本殿还未谢过顾将军昨日的救命之恩,本殿先干为敬。”
顾若青丝毫没有被发现的窘迫,端起酒杯道:“这是末将的职责!昨日末将本想亲自前去迎接十六殿下,不想却遇上了那样的事情,不过也是幸好,否则末将便是万死也难持其咎了。”说罢,一口饮尽。
“不管如何,将军还是救了本殿一命。”司慕涵淡笑道。
柳静见司慕涵这般说,也端起酒杯说了几句场面话。
顾若青不冷不热地一一回应。
庄铭歆却和官文舒聊了起来。
和司慕涵猜测的一样,官文舒的确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比起顾若青,官文舒反而更想一个武将。
而顾若青却有着文人的骄傲和清高。
“不知陛下为何会派十六殿下来巡防?”酒过三巡,一向只是回答别人的问题的官文舒忽然间开口问道。
司慕涵低头抿了口酒,掩去了眼底的异芒,然后微笑道:“母皇得知西南边陲有些不稳,便让本殿随行,用以告知边防的三十万将士,母皇极为重视西南的边防。”
官文舒听完,依然一副严肃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心虚,
司慕涵自然也不会期待能在她的神情中看出什么,有胆量做出这些事情的人,绝对是个心机深沉之人,她笑了笑,继续道:“本殿初涉政务,本来母皇是不想让本殿来的,只是如今九皇姐和十三皇姐忙着处理春闱的事情,而五皇姐和七皇姐也不方便离开京城,所以母皇唯有派本殿过来。”
“宁王殿下生父的陵寝年前出了点事情,宁王殿下方才走不开。”柳静解释道。
庄铭歆随后道:“平王殿下一向与宁王殿下交好,便留在京中与宁王殿下一同尽孝了。”
顾若青似笑非笑地道:“末将听闻十六殿下曾经在蕴静贤贵君膝下抚育过,为何这一趟没有留下来尽孝?”
雪家公子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这十六皇女和宁王的关系怕是不复从前,只是她来西南的用意真的这般的简单吗?
司慕涵不以为意地笑道:“本殿的确是想留下,只是可惜皇命难为。”
“说的也是。”顾若青正色道:“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自然应该遵旨而行!”她说完,便弃了这个话题,“今日是末将为十六殿下、柳大人和庄大人接风洗尘,只谈风月不谈正事。”
柳静听了她这话,险些气青了脸,这话听在她的耳中甚为刺耳,就好像顾若青在说她们来这不过是游山玩水一般。
庄铭歆淡淡一哂,没有说话,顾若青不给她们面子,一开始便已经知道了。
官文舒依然肃着一张脸,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眼神似乎有意无意地扫过了司慕涵。
顾若青不等任何人的意见,便笑道:“既然要谈风月,那便弄点风月来,来人,去将公子请出来。”
司慕涵微微挑了挑眉,却没有说话。
柳静不愿意将关系弄得太僵,毕竟她们还在别人的地盘之上!
庄铭歆淡淡地笑着,继续和官文舒攀谈,聊一些临淮城的建筑。
半晌后,一道红色的身影缓缓地走了进来,行礼道:“锦儿见过将军。”
司慕涵看清了来人,脸色骤然一变,是他!?
官锦?!
司慕涵很惊讶,没有人发现她的惊讶,因为有人比她更加的惊讶,反应更加的大,那便是一直肃着一张脸的官文舒。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官文舒在看见进来之人,猛然站了起来,对着官锦厉喝道。
众人随即看向了官文舒。
官文舒看着官锦,一直严肃的面容泛起了浓郁的怒火,双眸内带着冷冽恨意,似乎看见了仇人似的。
司慕涵敛去了惊讶之色,眯着眼看着官文舒。
官锦?
官文舒?
他们果真有关系?
那账本之事又是为什么?
宴席中的五个人,虽然都看着官文舒,但是却并非完全处于惊讶,主位上的顾若青便不是惊讶,而是玩味地笑着,似乎在看一趁戏。
官锦对顾若青行了礼之后,又转过身,对着官文舒行礼道:“孩儿见过母亲,两年未见,没想到母亲还记得孩儿。”
官锦一边说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绝对不是和至亲重逢的喜悦之笑。
司慕涵听了他的话,又是一愣,官锦是官文舒的儿子?!
“闭嘴!”官文舒面容狰狞一下,随手拿起酒杯就往官锦身上砸去。
同时,另一只酒杯也从顾若青手上砸出,正好敲落了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