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你错了,你便入你的轮回,做你的畜牲去吧!”
――江绾绾
听到回答,江父、江母一道推门进来,神情急切不已。随后又看到江绾绾安好无虞地坐在床上,惊喜万分。江父拉着郁郁的手,大呼:“神医!”
“哈哈,江大哥莫要取笑我,‘神医’着实是不敢当。”郁郁的手被江父死死拉着,挣脱不开,小月在一旁看着,既欣喜又觉得好笑。
江母搂着江绾绾,激动地流着泪。江绾绾恢复了前世和在冥域时的记忆,今世的记忆也还保留着,所以在江母面前,她又做回了那个一岁的小娃娃,可爱的模样一如既往。
一阵欢乐气氛过后,江绾绾用小手揉着自己的肚子,说道:“母亲,绾绾肚子空空,好饿呀!”
“哈哈,难怪!绾儿两日不曾进食,自然会肚子空空啦!母亲这就去给绾儿准备吃食!”
江母轻轻扶着江绾绾,让她躺下,笑盈盈地站起身,对郁郁和小月说道:“如今已是正午时分,不如二位留下来用饭,也好过来回劳累。”
“对!神医定要留下,让我们全家好好感谢您一番,月老板也要留下,若不是您,我还误会着神医,绾绾也就不会这么快就醒过来了!”江父双手拉着郁郁,眼睛看着小月,笑容满面,热情得很。
小月客气道:“江大哥不必如此,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来,实在不用感谢,我们还是回去吧!”
小月本以为按照郁郁以往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定会应和着她的话,他们两人便可早早离开江府回酒楼去了。她出来这么久,无人照看黑无常,还真是有些不放心呢!
没想到郁郁竟十分自然的点头答应了,还对江母说:“今日腹中格外空虚,还需美食填饱肚子!”
江父、江母欣赏郁郁的直爽,连连点头,小月在一旁却十分尴尬。
“那既然这样,月老板也留下吧!”江父看着小月说道。
还未等小月开口,郁郁便接过话说:“月老板家中亲人患病,卧床不起,还需速速回去照顾,怕是不能多待。”
江父疑惑,他清楚小月是因为家破人亡才到此谋生,家中早已没了别人,哪里来的亲人?
见江父表情不对,郁郁忙解释道:“是她远房亲戚,远房的……亲戚……”
“哎!我哪里有远房亲戚来,你在说些什么?”小月用手戳戳郁郁的大臂,小声问道。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郁郁一把把小月拉到一边,小声地说:“你出来这么久,把黑子一人扔在房间里,你自己在外面逍遥快活,于心何忍啊?还不快回去照顾他!”
小月觉得此话有理,重重点头,转身便对江父说:“江大哥见谅,我确实有远方亲戚前来投靠,如今卧病在床,需要照顾,今日不能在此多耽搁。”
既然小月都这样说了,江父也不便再挽留,只好回礼相送。
走出门外,小月忽然觉得自己刚才似乎被骗了,总觉得郁郁的话哪里有些不对,可她又重新回想一遍,似又无不妥之处,轻轻摇摇头,便阔步向前,回酒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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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发现自己家中酒已经喝光了,于是便向郁郁赔罪道:“神医见谅,家中没有蓄酒,容我去城中酒肆沽些回来,你我一同畅饮,如何?”
“甚好!甚好!饮酒当有杜康!”郁郁一听说有酒,兴致一下子提了上来,竟主动要求江父沽些杜康酒。
江父看郁郁爽朗,便十分高兴地应下了。
江父走后,一直在床上躺着的江绾绾恨恨地说了句:“饮酒误事!”
声音虽轻,但是郁郁听得清楚,觉得很刺耳。这句话勾起了他的回忆,确实,饮酒误事,若不是那日冥王大婚,他多饮了些酒,或许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了。
他转身走到床前,十分歉意地对江绾绾说:“是我对你不起,如今我来恢复你的记忆,就是为了挽回错误……”
“怎么挽回?!”江绾绾突然转过脸看着他,面容憔悴,眼中全是泪水,显然是一直沉溺在痛苦的回忆中,伤感而不能自拔。
“那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可以让我与那转了世的张百光互换身体?亦或者是找到他,让我们换了名姓,换了父母,换了身世?”
江绾绾声音嘶哑,夹杂着哭声的小娃娃音,在郁郁听起来更觉歉疚。
此时江绾绾心中的恨意完全爆发,不断喷涌而出,直逼得郁郁无言以对,连连后退。
“既然你没有办法,那为何要来找我?为何要恢复我的记忆,让我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前世。喝了孟婆汤,我便解脱了,可就是因为你,又让我想起来了!若是你不来,我一样生活的很好!你做的这些,可曾经过我的同意?”
江绾绾坐起身,眼泪朔朔地流,怨恨之意却越积越多。郁郁不敢看她,只是不住地摇头,嘴里不断的念着:“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
“你不想?你明知道做这一切都是徒劳,为何还要来找我试?既然错了,你就入你的轮回,做你的畜牲去吧!”
江绾绾最后一句一出,郁郁被惊呆了,猛地抬头,看着她。郁郁眼中红血丝满布,瞳孔空洞无光,面色苍白得可怕。
江绾绾看到他的样子,也有些害怕,声音颤抖着问:“你……你怎么……怎么了?”
只见郁郁一字一顿地说:“冥书误,万骨枯,天下大乱,我不想!”
江绾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