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也是没想到,燕沐云已经将近期南诏边境处的动向都摸的一清二楚,而这件事确实也是他现在的头痛之处,自当年嘉定帝与南诏王协议停战之后,这些年来都还算安稳,可前阵子不知怎么的,一批南诏国的商人在他的管辖内与城中守备发生了一些冲突,而后事情就愈演愈烈,新上来的南诏王也是个脾气古怪的,他几次派人去交涉,都被赶了回来,对方也不与他真实开战,只是小动作不断地各种侵扰,当真烦不甚烦。
若换成当年,他必然直接强行压回去,可现在的情形,自己本身伤势未痊愈不说,西北军与北戎已经呈夹角之势将整个淮南府卡在那里,他此时的处境算是极为尴尬。
要是不多保存一些实力,怕到时候任何一方对自己动手,他都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人掀翻了。
“原来瑞王时刻注意着这里的动向,莫不是……”淮南王目光骤然阴冷,“莫不是南诏的诸般骚扰,也和瑞王有关吧。”
“南诏国侵扰边境,挑衅之事确实不是我授意。”
燕沐云的话让淮南王脸色略缓,谁知接下来他又继续道:“我与南诏王商议的可是直接出兵压境。”
“你!……”淮南王脸色瞬间涨成青紫。
其身旁的一位将领义愤填膺道:“堂堂瑞王敢通外敌对付自己的三伯,你妄为天武人,妄为皇族之人。”
“难道只准你淮南王暗中勾结北戎人,图谋皇位,逼得建成帝烧了宫城,导致死伤无数。而我们与南诏王合作对付你就算通外敌了?”叶安宁很是不屑的回敬道。
“而且现在北戎取了天武三府之地,近乎三分之一的江山,我们不过是希望淮南王你能共同御敌,不管是为了天武的疆土不落入外族之手,还是为了天武的百姓不必成为俘虏。可淮南王你又是如何做答的呢?”
一通质问让所有人哑口无言,叶安宁嘴角一扬,并不想就此打住,“所以我们未直接动手,而是书信告知寻求更为和善跟稳妥的解决办法,那才是顾及了你这个三伯的面子和身份。可现在看来,王爷自己不是很看重啊,那就不必留了。”
“你是什么人,也敢对我们王爷如此不敬!”
“瑞王,这就是你调教的下属?”极品农媳:山野汉子,强势宠!
“好了,就这里吧。”叶安宁抬手停止行进,然后指着旁边的一家酒楼说道。
“这里?本王的淮南王府就在前头了,这样简陋的酒楼拿来招待瑞王,岂不是让人笑话。”
“无妨,就这里吧。”燕沐云率先下了马。
正在门口张望的伙计见到这阵仗,吓的脚都快软了,赶紧跑进去找了掌柜出来。
那掌柜是个精明人,一看这阵仗忙有眼力劲的跑过来,“草民见过几位将军。”
“王爷要租用你家的酒楼,将闲杂的人都清出去。”
“是,是!王爷大驾光临,小店荣幸之至,草民这……这就去办。”被来人的身份骇了一跳,掌柜磕磕巴巴的说完,立马拽着店里的伙计将所有的人都清了出去。
待酒馆的人走空了以后,掌柜又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最好的雅间,布置好的酒菜,自己则是识趣的带着店里的伙计站到了酒馆外头。
厢房中,两方人都只带了几个自己的心腹,叶安宁自动的站到了燕沐云的身侧靠后一点的位置站着。
“对于此次合作,淮南王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吧,只要在合理范围内。”燕沐云懒得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
没想到他这般直接,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淮南王一行人都有点懵,“条件便是同之前说的,事成之后清河府归我。”
“不行,清河府是水路要道。”燕沐云直接拒绝。
“本王就只这一个条件,我觉得瑞王还是好好想想。”
““不用想了,不行!”叶安宁首先开玩笑口淮南王是想拓展自己的藩地么?”
“这位小将军,刚才在城外,如今在酒馆中,你几次三番的与本王唱反调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以为自子颇得瑞王器重,便这般无所顾忌了!”淮南王眼中怒火隐现。
“本王准许她无所顾忌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