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顺利摆脱之后,君弈便显得有些从容。他抓住那根绳子微微使力,右手依旧在阻挡那些乱箭。
等他上去之后,发现蹲坐在屋檐之上的程渡已经变成星星眼。
君弈默然,并不想理会有些异常的程渡。
“大哥,”程渡继续他的碎碎念,“你实在是厉害啊,等我们出去了,要不你做我师父吧。虽然我现在很穷,但是等我回京城,我就是侯府世子了...”
君弈简直想把自己的耳朵切掉,这个小子真的是话痨到爆炸。
亏得他刚开始出现时,君弈还觉得这是个有些血性的孩子。
呵,现在觉得这就是个有尿性的熊孩子。
“我们现在去哪啊?”程渡看君弈不理会他,终于安静下来,他环顾四周觉得寂静的不可思议,急忙询问君弈。
这小子终于问了个有点质量的问题。君弈摩挲着自己手中已经断裂的绳子,又转头看着寂静无声的四周。
太诡异了。
站在这个屋檐之上,四周居然是固定的,所有的房屋都没有转动。刚才君弈为了看清阵型也试图上过其他房屋的屋顶,可是只能看到一片混乱如洗牌的场景。
现在却不同,站在这如同亭台一般的屋顶看着四周,到处都是平和气息。
甚至有几分悠闲。
难道说,君弈突然灵光一闪。他扯出一抹笑来,道:“我们运气不错,胡乱走着...”
就走到了这个大阵的阵眼。
不过君弈还是有些想不通,他预料的阵眼并不是这样的他想要前往阵眼,是为了看清所有的布局以及房屋移动的规律,借此来寻找出一条出阵的路。
可是现在他的眼前,根本就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城池。
君弈环顾四周,数着那些房屋。每一排的房屋数量都错综复杂,根本就没有一个确定的数字,君弈越数越迷糊。
“你刚才上来的时候,是不是触碰了什么?”他开口问道。
这大阵明显是被人工停止了,不然这房屋的排放不应该如此随意杂乱,这和刚才极有规律移动着的大阵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没有啊!”程渡摊摊手,委委屈屈道。
要知道他刚才可是吓得腿都软了,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去触碰什么。
那是因为什么,君弈陷入迷茫之中。
“大哥,说不定这阵里还有其他人,是那个人把阵给停了下来,我们只是恰好..”程渡瘫坐在屋顶上,茫然地看着君弈。
君弈点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性。
那么,会是谁把这诡异大阵给停下了。难道是殿下吗?不知道殿下究竟去哪了,希望她现在是安全的。
远在山顶的卿因打了个喷嚏。她的双腿被绑住,只要无奈地斜视一旁的白胡子老头。
“吃啊,丫头。”老头倒是满脸慈意,他指着桌上的葡萄,笑盈盈道。
卿因确实喜欢葡萄,但哪也是要看时候的好吗?眼前这种情况,别说是葡萄,就算王母娘娘的蟠桃,她也吃不下啊!
“老头,”卿因也不再客气,恶狠狠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绑我做什么。”
老头嘿嘿一笑,颇有些痴汉的笑突然让卿因想起一个熟悉的人。
“百晓生?”
她试探地问道。不会吧,这二嫂闲到跟着他们跑来西南玩?玩也就算了,特地跑到立姜山上来是要做甚。
老头依旧维持着自己的笑,没有多说一个字。
“前辈对我的身份这样了解,”卿因冷静地分析道:“既要看出我大昱帝女的身份,又要知晓我金氏后人的秘密。这样广的情报网,除了百晓生,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老头摇摇头,有些好笑道:“刚才老夫猜那小子身份时,是看他的长相。不管你信或是不信,老夫也是凭借你的长相,得出你的身份。”
开什么玩笑,她的眼睛虽然是孟氏典型的丹凤眸,但是她本人和生母阿娘根本就不像。
“丫头你现在肯定在想,你和你的阿娘生得一点都不像。”老头露出狡黠的笑来。
这一句配合他的笑,让卿因毛骨悚然。
难道这老头开天眼了吗,还是说修习了读心术?竟然能够看透她的心中所想。
“为什么,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老头坐在卿因对面,止住一直挂在脸上的笑,突然有些正经道:“老夫也不再逗你,其实是你手中的扳指让老夫猜出你的身份。”
扳指,卿因呆愣,低下头去瞧那枚总是发着冷光的白玉扳指。
“可别对着我。”老头避开那扳指所对的位置。
卿因看着老头的动作,好奇地问“你知道这扳指的出处?”
“当然,”老头笑道:“这可是老夫亲自打造,四年只出一个。最特别的是,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同一个人在购买它。”
秦渊,卿因的脑子里突然出现那杀千刀的沉默的面容。
“丫头,你可真是有福气啊。秦渊那小子可是一等一的专情不二,得到他的心,那真是赚大了。”
老头看着卿因手中的扳指,突然笑出声来。
这枚扳指,只能连续使用四年。所以白玉扳指向来都是四年出产一枚,他一直在不同地点出售这扳指。
去年是在京城西的鬼市。就如他所想的,还是秦渊那小子将扳指给买走了。那小子一向情报网遍布天下,从白玉戒指面世这十二年多来,一直都是扳指的主人。
没想到,今天扳指却在这丫头的手上出现了。
“我知道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