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被楚玹掐着脖子提起来,双脚离地了,使劲扑腾挣脱也没有任何用。
就像一只要被割脖子的鸡,毫无反抗之力。
楚玹依旧面无表情,阴森森的声音宛如勾魂使者:“你想死吗。”
听这危险语气,可以猜想她下一秒真的会掐断脖子,轻轻松松结束一条脏脏生命。
老太太当然怕死,她此刻已经翻着白眼,没有多少气进出,听到这话她赶紧强撑使劲摇头。
楚玹眸子阴冷,松开手,看着跌坐在地不断咳嗽,贪婪汲取氧气的老太太,“我给你三秒钟。”
她还没有开始数数,在揉着脖子的老太太同手同脚爬起来将所有垃圾捡丢进自家里,又跪地用自己的衣服将污渍擦干净,恢复到原来的模样这样松了口气,她抬头畏畏缩缩的看向楚玹,视线落在那修长消瘦的手,又是浑身打颤,害怕得往后缩。
楚玹冷冷撇了一眼,没有再讲话,运动鞋踩在地面发出的摩擦声落在老太太耳朵里,就像步步走来收割生命的恶魔,直到楚玹打开门走进去又关起来隔绝了视线,老太太这才瘫软无力,裤裆有点湿了,有股腥臭味。
她缓了几秒,朝楚玹家门口呸了几声,爬起来想要继续骂,可是想到刚刚的恐惧,她只好歇鼓,拖着还在打颤的身体回屋。
看到居然在吃东西的儿子和儿媳妇,桌子上的一盘肉连汁都不剩,老太太又是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眼珠子瞪得老大。不灭武神
她进来之后的几秒钟内可以清楚感受到原身对这位母亲有很复杂的情绪,但唯独没有怨恨,还希望她能够好起来。
这是个合理且能接受的愿望,楚玹必然会尽力完成。
触及到楚玹的视线,苏萍有些尴尬,她局促不安的站着原地,手上紧紧捏着衣角,明明是母女,却很生疏。
楚玹收回目光,盛好饭放在桌子上,嘶哑声音道:“过来吃。”
她率先坐在红色熟料凳上。
苏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口不言,她拖着酸软的身体走到楚玹对面坐下,双手颤巍巍捧起饭碗,挑着米粒吃。
两人间沉默了一会儿。
苏萍机械咀嚼米饭,突然抬头看向安静吃饭的楚玹,她手指紧紧扣着饭碗,哭泣后沙沙的声音问到:“…你的声音,还有眼角的伤疤。”
楚玹眉眼寡淡,直白道:“七岁那年被热水壶烫伤了喉咙。九岁那年你发狂,用刀子划伤了眼角。”
这些都是原身存有的记忆,她继承了。
苏萍闻言浑身一震,睁大双眸满是不敢置信,尔后自责涌上心头,鼻尖酸涩,泪花哗哗流下,放后下碗筷急急忙忙擦掉,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当年那个渣男出轨抛弃了她们母女,她陷入了怨恨中无法自拔,每日看到和丈夫有些相似的女儿,她不知道怎么想的,一杯白开水就给女儿灌了进去。
之后虽然送去医院,但是声带已经伤到了,医不回来。
她自责过一段时间,后来又陷入怨恨中脑子混沌,也渐渐忘记这回事。
在女儿九岁那年,她看到丈夫带着小三,一家三口路过楼下,她再度陷入疯狂,尔后是看到了女儿的伤口,却记不起是当时怎么弄的。
如今回想起来,她就是个恶毒母亲,根本不配为人母。
楚玹淡淡道:“都过去了。”
原身没有恨,她自然没有任何其他情绪,只是一个责任对象罢了。
不过看着苏萍还在哭,楚玹眉头微微堆起,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她碗里,“快吃,要凉。
”
没有用,苏萍哭得更加大声了,不过好歹没忘记吃了那块鱼肉,心暖的同时更是无地自容。
楚玹没有里理她,安安静静吃饱之后宣布道:“这周六搬家,你记得收拾好东西。”
这间窄小潮湿的房子是原身租的,她进来之前原身就是在拼命赚房租,就怕被房东赶出去,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即使睡在露天也无关紧要,但周围环境太差,让她不舒坦。
如今有钱,换个好环境,对苏萍的恢复也好。
稳定好情绪的苏萍听此,又是泣不成声。
楚玹:“……”
她起身拿过破烂,从里面掏出一扎人民币,总共一万块,放在苏萍面前。
对上她疑惑的眼神,楚玹耐心解释:“你是个人,该有自己的生活和主见。这一万块给你拿着,自己支配使用。”
女人对于丈夫的抛弃会轻易崩溃,无外乎是内心不够强大,根本原因则是没有经济来源,成为完全依赖性家庭主妇。
当见识打开了,渐渐有了自己的精彩世界,过去的痛苦也会慢慢消失。
走出过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尝试不同的世界,接触新鲜事物。
苏萍愣愣看着面前的钱,又抬头看向面色寡淡的女儿,呢喃细语道:“这些钱,你是怎么……”
楚玹:“学校发的奖金。”
听此,苏萍心中的担忧消失了。
女儿自小就聪明,她还没有忘记。
而且对于学习成绩好的孩子,她一个长年在家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更会选择相信。
可苏萍大半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她下意识恐慌不安,连忙摆手拒绝,“不,不用给我,我用不到的。”
不过她眼底有着微微意动,虽然一闪而过,但却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楚玹抬眸看向她,霸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