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亲眼所见,张雍杰万难相信这就是洛阳李家的总部,李府。想来这洛阳李家,迅速崛起,挤入三家四派之一,也就这二三十年的事情。起点低,上升速度快。这足以证明李家大爷李延津,是一个多么厉害的角色。
对于李家的奋斗史,张雍杰当然知之甚少,但从这寒酸的李府,和那风坡岭下豪门大院,长安南郊天马社区的对比中,不难想象出李延津众横捭阖,称霸江湖的一段热血故事。
这种热血奋斗的历史,足以令李家的任何子弟都感觉到自豪,感到荣耀,李塔山也是如此。
李塔山是一个抽着旱烟的老头子,虽然他身上穿着极为华贵的绸缎,但从那布满皱纹和老茧的双手之中,不难看出他年少时光,也吃过很多苦。
李塔山看起来是李延津的长辈,排起转折亲来,不能算太远,太远进不了这李府。也不能算太近,因为太近的血亲,绝不可能做一些接待宾客的工作。
李家现在发达了,这血亲自然是显得越近越好,所以李塔山早就学会了通过吹捧客人,来提高自己的地位。毕竟客人的声望越高,李家派自己来迎接客人,足以表明对客人的重视。
李塔山抽了一口旱烟,将张雍杰和上官小飞引到了偏厅入座。有下人端上了茶水,招待客人。
李塔山笑着说道:“日前,张少侠在长安,力挫倭寇,我李家子弟,无人不知张少侠的大名。后来张少侠又于危难之际,解救了灵儿,老头子在这里替灵儿向张少侠说一声谢谢。今天晚上灵儿也会亲自设宴,为张少侠亲自接风洗尘。”
张雍杰心想这李家若是真当自己是贵客,那便会像螃蟹湾陈大叔陈大娘那样,让自己从前厅大院的印台走过,这样才隆重。
而这李塔山做着接待客人的事情,却替李灵向自己道谢。看起来,除了李塔山自己,没有人会把李塔山和李延津的血缘关系看的很重。
但与老人谈话,那便的多多恭维,岂能出言挤兑?张雍杰喝了一口茶,说道:“些许绵薄之力,怎能担得李老太爷一声谢谢?”
李塔山见张雍杰称呼自己为李老太爷,得意的笑了起来,说道:“张少侠自然是当得,而且张少侠来的正是时候,咱们李家过几天便要办桩婚事,到时候也会有许多客人前来,热闹的很呢。”妈咪小心,爹地不好惹
而这个重担,便是李家。这本是李灿该承担的,很显然这李灿纨绔子弟,家财万贯却骗吃骗喝,他远远没有担起这个重担的能力。
这不,饭还没有吃几口,李灿就开始抱怨,向上官小飞抱怨道:“小师叔啊小师叔,我的命真是苦啊。”
上官小飞知道他被李灵安排婚事,心中难免不快,当下微微一笑,明知故问道:“怎么的?”
李灿叹道:“这小妹打兄长,你们都是亲眼看到了。好吧,这事就算了。这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老爹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父母不在,自然是兄长做主,这小妹却给兄长的包办了一场婚约,这等天下奇闻,你说这事上哪说理去?”
李灿话未落音,李灵重重的将手中筷子往桌上一拍,吓的李灿再也不敢言语。
张雍杰也被李灵这突如其来的拍桌,吓了一跳。只见李灵这时冷眼盯着李灿,李灿颇为不自在,耸耸肩膀,尴尬的道:“看吧,这还不许抱怨几句。”
身后的婢女立即换了一双崭新的碗筷,放到李灵的身前。李灵这时才回头过来对张雍杰说道:“些许家事,让张少侠见笑了。”
张雍杰问道:“不碍事,李大少爷喜事将近,不知哪位姑娘有这般的荣幸,能够成为李家的媳妇?”
张雍杰嘴上虽然这般说,但心中却想这李灿是个不知世事的纨绔子弟。不但做出偷鸡骗马的烂事,而且还有伤害陈天华的污点,也没有什么本事。不知哪位倒霉的姑娘,将要嫁给他。
李灵这时道:“兄嫂也是千岛弟子,说不定和张少侠相识。”说完又对李灿道:“你也知道此事是爹爹十几年前给你定下的娃娃亲,不是小妹硬要加给你的,你可要弄清楚了。”
张雍杰听见千岛弟子,便忍不住追问道:“不知姓甚名谁?”
李灵道:“兄嫂名唤杨兰兰,张少侠可曾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