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拳头捶了捶掌心,古逸面色不善的看着那群蠢蠢欲动的力匠,这小妞刚刚说的什么来着?“只要不死”就能换份身籍?那就来吧!
[铁器营]的羯主也不知从小邑主那得了什么好处,满是亢奋的咆哮着,拳打脚踢的将名下的力匠羯人踹进了校场,不怀好意的向古逸逼拢过来。
那些被强行中断了赌羯的羯客们见羯人们再度下场,又都兴奋起来,挥舞着[金茷]、金饼,涌在卜博档口钱下注,这次,打算押在古逸身上的倒是占了大多数。
没人是傻子,若是群斗,那些看上去膀大腰圆力大无穷的力匠们或许有些胜算,可已经看了古逸等人好几场斗羯的羯客们,都知道古逸是一名[羯戎],还是名身负两种[血魂]的[羯戎],那些只有一膀子傻力气的力匠们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可当羯判在那小邑主的示意下,用水火判棍将三四十名力匠驱赶到一起,一次放出了五名羯人的时候,所有打算在古逸身上押下重金的羯客们都傻眼了,五个打一个?
“我与你们赌!”
小邑主笑嘻嘻的冲那些抱怨起来的羯客们道:“我压[铁器营]的羯人们胜,若是这[青石矿]的泼才胜了,我赔你们两倍的卜金!谁敢与我卜博?”
两倍赌金也就是除了押下的本金之外,额外两倍于本金的赌金,押下一枚大金,就能拿回三枚大金,这可是暴利,一些羯客们心动了。
刚刚那[青石矿]的羯人大发神威之下,到也偷袭死了几名力匠,虽说是有[青石矿]的其他羯人舍命缠住了对手,却也未必没有一搏之力!
羯客们正犹豫间,小邑主很是失望的嘟囔:“啊呀!你们这些扑才,竟没一个有些胆子卜一下的么?”
“吾愿与汝卜上一遭!”
一个如同娓娓莺啼般的柔糯嗓音响起,如沐清泉的众人一怔,闻声望去,却是那疑似南宛豪商的神秘豪客一行站了出来,出声的正是那为首的豪门贵女,一名随从将一张万金的[天衡金卷]扔到了卜博档口的堡曲面前。
小邑主打量了这南宛贵女一阵,虽然青袍罩身,帛巾覆面,可从对方那婀娜窈窕的身姿、那双让人看一眼魂魄几乎都会陷进去的星辰魅瞳之中,不难看出这南宛来的贵女,姿色绝不在她之下!
特别是那一身出尘如仙的气质,就像是石子堆中明亮的星珠,瓦砾中璀璨的辰钻一般无法隐藏,这不是简陋的一条帛巾、一袭青袍能顾遮掩得住的。
可令人诧异的是,这南宛贵女也不知是什么出身,仅着一身粗鄙的青袍,还蒙上了帛巾,那不经意散溢出来的贵气,竟然将她这一堡之主的女儿都比了下去,叫小邑主微微生出了一丝说不上是酸涩还是妒忌的敌意。
如柳青黛微凝的小邑主,张了张红菱粉樱般的小嘴,却又将询问对方出身的话语给咽了回去,傲娇的冷哼了一声,同样扔出了两张[铁炉堡]堡正府的万金[金茷],她之前可是承诺过两倍赔付的。
羯客们见两位贵女竟然置上气了,都兴奋的嚎叫着在双方羯人身上押下重金,只是风向一变,压在[铁器营]力匠们身上的赌金明显多了起来,而古逸身上,除了那南宛贵女的一万大金之外,押他的寥寥无几。
[铁炉堡]中谁人不知这小邑主娇蛮的性子,一下子派出五名力匠围殴那[青石矿]的羯人,人家这摆明了是打算整治那敢于冒犯她的羯人,这赌羯的规矩还不是她小邑主说了算,这时候去押那羯人岂不是傻到给小邑主送金饼?
不光是羯客们如此想法,没见那羯人原本那肥的跟豚一样的羯主,也兴奋的在[铁器营]的力匠身上压了一万大金么?
古逸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看样子都不怎么看好他啊?
“嗵嗵”一声鼓响,五名[羯品五阶]的力匠咆哮着就围了上来,古逸微伏身躯,迈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的冲出几步后,猛蹬地面突然爆射了出去,与当面一名比他壮硕了一大圈的力匠轰然撞在了一起!
就听见“嘎啦”一声脆响,那壮硕的力匠虽然鼓足了气劲,却依然被像头野牛般蛮横无比冲锋的古逸,撞得硕大的身躯仿佛稻草般抛飞了出去。
那力匠在空中撕心裂肺的惨叫了一声,凌空喷出了大篷成块的鲜血,与古逸接触的那半边肩头塌陷了下去,一支胳膊扭曲的不成样子,眼看是直接被废掉了!
呈半月形冲过来的五名力匠骤然折损一个,让他们的包围圈一下子就被破掉,冲过了头的四名力匠愕然止步转身欲攻,可借一撞之力止住了冲势的古逸,却借势反扑,前冲的身体倒窜了回去!
不等对方转过身来,古逸狠狠的一肘砸在了另一名力匠的后腰上,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力匠整个粗壮的腰身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背后九十度的折了过去,竟被这凶悍的一肘砸断了脊椎!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五名[羯品五阶]的力匠就折损了两名,还是在正面冲突之下,这叫那些原本以为他之前不过是仗着偷袭侥幸得手的羯客们膛目结舌,那两名力匠是草扎纸糊的么?怎么会反被比自己块头小了一圈的羯人撞的跟风筝一样?
即便是[羯戎],在没有使出[血魂技]的时候,也不可能完全仗着自身肉躯力量瞬杀两名同品阶羯人吧?
以极度凶残的手段连杀两人的古逸,并未因为对方发出的凄厉惨叫而动摇心神,就好像死亡的并非两个人,而只是两只鸡、两条鱼一般平淡,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