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座浮船平台封河的情况下,一旦有出现冲关的现象,立刻就会受到来自浮船平台和岸边碉楼上的攻击,别的不说,用抛石机砸过来一罐火油,就够敌船在水面上点半晚上篝火的了。
也正是这种严密的检查,严重的拖延了船舶入城速度,大量的船只拥挤在丨橘水丨上,缓慢的往城内蹭着,古逸等了一两个小时都还没能轮到他们,实在是不耐的于脆命他们的船只在城外的码头上就近靠岸,先把他们放下去从陆路进城。
毛人们的猛犸上下船太麻烦,只能等到船只入城后再下,古逸和子予骑着马,带着四名商族护卫和毛人们先行入城,可是走到城门之后,依然被堵住了,就连古逸掏出了自己的丨堡正府丨亲卫牌子,说明自己是丨玉羯营丨佐领的身份都不管用。
那负责把守城门的丨堡曲营jf佰长,一脸倨傲的让他们到队伍后面去排队,照章缴纳城门费进城。
古逸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这帮子丨堡曲营丨的武卒,不可能不认识他身上的丨玉骥战胄丨,这可是丨玉骝营丨的制式装备,就算丨玉骥战胄丨并非丨玉骝营丨独有,可他的堡正府亲卫营佐领的符优牌总不是假的。
看着那佰长倨傲中带着嘲弄的眼神,古逸顿时明白了过来,这是在给他下绊子呢,很早之前就听琥虎说过,堡正府的亲卫跟戎尉麾下的堡曲向来不对付,双方互相挑衅和摩擦的事常有发生。
要是琥虎这个丨玉骝营丨的头领来了,这些堡曲当然不敢阻拦,可他这个名义上的亲卫佐领,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在丨铁炉堡丨待了几天,这近一年的时间根本就没有回来过丨铁炉堡丨,堡曲们见他是个生面孔,这是打算给他下马威,好削堡正的面子呢。
古逸没有想到,堡正和戎尉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劣到这种程度,都开始纵容部下互相挑衅了。
柿子捡软的捏,这负责看守城门的堡曲佰长,不过是个丨羯品三阶丨的战羯,跟实力衰竭的厉害的古逸此刻的品阶相等,那些堡曲更是连入品的层次都没有达到,不过是些八、九钽力的丨牲人丨而已。
就这种水平尽然阻拦身为堡正府亲卫营佐领的古逸,说背后没有人撑腰,那才叫奇怪了。
“少逸,不如用我们商行的…”
子予看着脸色阴沉不定的古逸,只觉得心神狂颤,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随着古逸在丨青石领丨的权柄日重,他的言行举止之间的威势渐盛,让属下对他的态度逐渐从敬佩转换为敬畏。
绝大多数时候,古逸只是一个眼神或者脸色的变化,就能让人心惊肉跳不已,而子予刚刚就预感到了,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不等子予劝慰的话说完,古逸就突然笑了,抬起手掌狠狠的一巴掌,向站在他面前的堡曲佰长,那张满是倨傲嘲弄的老脸狠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大响,紧接着“咔嚓”一声,堡曲佰长一嘴的碎牙从身前喷到了身后,还诧异的看到了自己背后的部下,正满脸惊恐的瞪视着自己,张大了嘴似乎想要呼喊。
可他终究是没有时间想明白,自己明明没有转身,为什么能够看到背后这个复杂的问题了,古逸一把抓住他不知道应该算是喉咙还是后颈的脖子,单手将他提了起来,随手一挥,“嘭”的一声扬开了一蓬灰尘,仿佛魔术师一般大变活人,那堡曲佰长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飘荡的衣衫和下雨般坠落的零碎配件。
“他…他杀了佰长…敌…敌…”
被撒了一头一脸敢的一群城门武卒吓呆了,为首的那个可能是伍什长的堡曲,结结巴巴的就欲张嘴大喊,可一句“敌袭”还没嗷唠出来,就被古逸“呔”的一声暴喝给震住了。
“吾乃堡正府亲卫营佐领有紧急军情禀报堡正大人”
古逸一声大喝震住堡曲们后,将手中的佐领符优牌高高举起,他好歹也是相当于丨仟长丨的丨佐领丨,虽然大家不是一个系统的,可身上挂的兵制、职衔,比这堡曲佰长高出了好几级。
“这奸猾小人竟敢吃拿卡要,阻碍吾等紧急公务,现已就地正法谁敢拦路,便是如他一般的下场”
古逸咆哮着猛的踏前一步,守城门的堡曲武卒们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身不由己的将入城的道路让了开来,古逸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嚣张的摇着膀子撞开伍什长,带着跃跃欲试的毛人们飞扬跋扈的扬长而去。
本来伍什长还在犹豫,到底是跟刚开嗓的童子鸡一样扯着喉咙,英勇的喊一句敌袭,然后壮烈牺牲呢,还是乖乖退到一旁让这凶人过去,然后被戎尉以渎职为由于掉的好。
古逸这一撞开他,反而替他做了决定,叫伍什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是我军无能,实在是敌军太凶残,他顶多是因为实力不济阻挡不了,不会因为毫无作为而被戎尉于掉。
可这凶人在城门口把一名佰长大变活人的化为飞灰了,进城的庶民、商贾们可都看见了,这事可得赶紧向上官报告,然后由上官决定如何把面子给找回来。
不然可就算是戎尉一系的丨戎族丨输给了堡正一系的丨士族丨,武官要是连文官的势力都打不过,还怎么混?
古逸可顾不上体谅一个小小丨堡曲营丨伍什长的小心思,他敢这么蛮横的对待戎尉一系的人也不是胡来的,早就听丨玉骝营丨头领琥虎说过,他们这些丨堡正府丨亲卫,跟戎尉麾下的丨堡曲营丨向来不对付。
虽然底下那些丨牲人jf境界的堡曲武卒们,不敢找他们丨玉骝营丨羯戎、彘戎的麻烦,可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