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转身逃走的黑齿荒盗,被古逸几步撵上,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颈倒提了起来,拎住他的两条腿爆吼一声,双臂一振,“呲~啦!”一响活活撕成了两片!
将几名黑齿荒盗无论是投降的还是求饶的,疯狂的屠戮一空之后,古逸这才稍稍的恢复了一些理智,站在一片血腥恐怖的残肢断臂之中,浑身滴血的粗重呼吸着,好不容易才将眼中的疯狂之色褪去,连续几个深呼吸,血焰吞吐,将周围空间之中的血气精华吞噬一空,这才平复了下来。
微微一握拳头,嘎巴几声脆响,古逸这才察觉到,自己又晋升了两个层次,[七钽之力]!
用森然的眼神向铁院之中的诸人望去,皆是一片凛然之色,那苞颌惊诧的眼神之中隐隐的带上了一抹恐惧,继而转为狠厉,脚步一动向古逸走来。
古逸眼神凝重,反手握住了后腰上的枪刃,这苞颌显然跟那些黑齿荒盗们不一样,人还未至,浑身强大的气息,就已经浪潮般扑面袭来,这就是所谓的正式羯人的实力么?
似乎已经超越了所谓的[九钽之力]的层次,跟他们这些人已经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了!
令人惊讶的是,他一动,原本默立在一旁的白民众人突然也挪动了脚步,隐隐的封住了铁院大门,而随后,那些形如野兽的毛人也怒啸着围了过来,剩下那些柔仆蛮人憨然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同样挪动身体站到了白民们身旁,和那些老牌羯人们形成了对持之势。
“嗤~”
顿着步的苞颌冷哼一声:“你们这些扑柴渣货也敢卖弄?看来白日里还没把你们教训通透…”
他身形一动,滔天的气势一涨,作势欲扑,而就在这时,铁院当中的那座通往地下火洞的木屋里,传出了一声闷雷般的轰响,仿佛金铁交鸣一般锵锵之声:“苞颌!你个小儿好大的胆子在我这铁院里撒起泼来!?”
气势如虎的苞颌在这铿锵之声中劲势顿失,脸色大变的迅速转身低头,乖顺如猫的谄笑道:“小子岂敢!太伯魁明鉴,是那新来的驽货不守规矩,犯了咱[陷空谷]您‘锻冶魁’太伯魁‘不得私自杀人’的规矩,活活打死了八名新晋羯人。小子怕您不好向太伯正交代,这才欲斗胆替您教训教训这…”
古逸眉毛一皱,他就知道这狗日的苞颌没安好心,故意挑拨那些黑齿荒盗来和他打斗,原来是安的这份心思。
“闭上你的粪门!吾何须向那皋豚肥货交代!?”
那铿锵声音雷鸣般轰鸣:“少在吾面前耍你那些小把戏!统统滚出去!!!”
被喝斥的苞颌吓的脸色苍白,带着他的一帮手下连滚带爬的撞开挡住铁院大门的白民、柔仆和毛人们,一溜烟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另一波羯人也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狗一般,灰溜溜的逃了个干净,只留下被人群冲的东倒西歪的一群新人,一脸茫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木屋之中缓缓走出,却见小童葛樵紧紧的跟着一位壮硕至极的老者走了出来。
古逸听那沉重的脚步声,还以为出来的会是一位身高三丈,头大如斗的巨人,谁知等看到那老者,却只觉得大跌眼镜!
那老者满脸怒张的浓密虬髯,粗短的花白头发也根根如钢针般直立着,乍看倒像是只炸毛的刺猬,形态威猛至极!
老者*着上身,只见宽阔厚实的如墙一般的肩背,足足有古逸的两个宽窄,虬龙一般的恐怖筋肉紮结的遍布全身,一双粗壮如柱的臂膀比古逸的腰身还粗,几乎看不到老者的脖子,全是一根根的贲涨的肌肉。
那仿佛精钢打造而成的浑厚身躯上,布满了一块块鼓起的钢锭般肌肉块,一对柱子哥型的壮硕胸大肌,竟比女子还要丰硕,黝黑的油亮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和火疤,显得分外的狰狞凶恶,好一副威猛如涛的身躯!
可问题是,这老者的身高,竟然只和八岁小童葛樵一般,约莫四、五尺高而已,这就好像将一位巨人放在水压机下狠砸了几下似的,把高度全压成了宽度…“横向”倒比“纵向”雄伟的老者,那浑身的可怕筋肉,看上去就像是一尊无比雄伟厚实的肉墩子!
明明只有一米三四的身高,可矮壮老者身上那如山如岳一般的雄浑威势,压迫的在场的所有人呼吸断绝!
狂狮一般的硕大头颅上,老者一双黑亮的怒目,炯炯有神的扫过白民、柔仆和毛人,诸人抵御不住的不断后退,最终退出了铁院的范围,让出了被堵住的大门,将站在大门后的古逸给凸显了出来。
老者迈动粗短的双腿向古逸走来,同样呼吸不畅的古逸这才看到,老者的左手中还轻描淡写的提着一把足有他半个身躯大小的恐怖巨锤!
走到古逸身前,仰着头审视的打量了古逸一番,还饶有兴致的绕着被老者气势震慑的动弹不得的古逸转悠了一圈,只在眼神掠过那些枯槁的槁尸时,略微露出了一丝讶异神色。
古逸不能动,也不敢动,老者神色散溢出来的那股可怕的气息,让他连呼吸都十分的困难,明明没有刻意的禁锢他,可古逸全身的肌肉骨骼都僵硬的动弹不得。
“小子,好旺的气血!”
老者雷鸣般的声音在古逸耳边炸响,慢慢的转到了他的面前,怒目森然的狞笑道:“在这[陷空谷]里,还没有敢站着跟老魁我说话的人!你是第一个!”
古逸只觉得一股莫大的压力向自己劈头盖脸的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