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黑袍男人趴在地上不能动弹，陈义毫不耽搁，用脚踢过来那根掉在地上的电棍，贴在对方的脸皮，果断踩下了开关。
“噼里啪啦噼啪！”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电流声后，黑袍男人扭曲着身子，趴出了一个更妖娆的姿势。
也就在这时，陈义脚底的绿色光环消失了。他以冲刺般的速度冲进破碎的帐篷里，后背伏地的姿势拿起了一柄水果刀，一边切割着绳子，一边冲出帐篷，见到黑袍人堪堪站起身，一个大跳飞起又是一脚。
“砰！”
“哦！”黑袍人捂住要害，再次缓缓倒地。
“噌……噌噌！”
伴随着几道金属利刃切割纤维的响动，陈义恢复了自由。他第一时间从黑袍男人的长袍里拿出那块板砖，瞄准对方后脑拍下！
“啪！”
黑袍男人这回再也爬不起来了。
扔掉板砖，收好电棍，陈义从地上一堆被割断的绳子中找出几条相对较长的，紧紧绑住了黑袍人的双手双脚，接着拧开两瓶矿泉水淋在对方脑袋上。
“唔…啊？”黑袍人被浇醒，茫然抬起头望了陈义一阵，记忆回归，顿时破口大骂起来：“我给你松绑！你竟然害我？我真的是犯了神经病了！刚才竟然会同情你这种畜生！松开我！松开！”
“哦？你那个地方不疼了啊？”陈义问。
闻言，黑袍男人脸色一变，整个人猛地弯成了龙虾的姿势，痛苦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上前一步坐在黑袍男人身上，陈义掀开他的兜帽，伸手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将对方脑袋拽起来，语气冷厉道：“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呸！”黑袍男人在痛苦中睁开一只眼：“青苍学院，没有一个孬种！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一个字都不会吐！”
“行。”陈义点点头，攥紧了拳头。
此时他经历的一切不是游戏！不是玩笑！
对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要将他抓回去，拷打一番后处死。陈义不想死，也不能死！为了生存，就算他原本只是个普通人，也愿意让自己蜕化成魔鬼。
深呼吸一口气，陈义眼中闪过一抹疯狂，从黑袍男人身上站起，走向帐篷，准备寻找一些趁手虐待的工具。
“等一下！”黑袍男人突然开口喊了一嗓子。
“什么？”陈义转回身。
“你问吧，我啥都说。”
“嗯？”陈义一脸懵。
“我说我什么都招。”黑袍男人重复道。
“……正常情况，至少也要听到酷刑的名字，或者看到行刑的工具才会老实吗？我还什么都没做啊？”
“作为一个法师要理智。我认为我自己承受不了太多的酷刑，与其遭罪一遍毒打后松口，还不如直接招，少受皮肉之苦。”黑袍男人回答的有理有据。
“……很好，我喜欢这种理智。”掏出电棍，陈义重新坐在了对方的身上，将电棍怼到对方的脸颊：“别耍花招，也别糊弄我。你要知道你是法师，我只是个普通人，很容易紧张的。”
“好。”黑袍男人咬牙忍过了一阵胯下的疼痛高峰，点头。
“第一个问题，我还有机会跑吗？”
“没机会了。超凡界虽然处于镜面世界中，但每个超凡者也都是地球人，有各自所属的国家、信仰，有在现实世界的工作、交际、亲人好友。对现实世界的影响力也很庞大，能量超乎你的想象，你是逃不了的。”
“我会报警。”
“没用。哪怕你去了监狱里逃生，只要我们学院向法师界仲裁会提交申请，通过后，执法小队也会在你的监房打开一扇空间门，把你抓起来。”黑袍人换了一个罗锅的姿势，继续道：“千万年来，普通人类与超凡界已经有了平衡，法律不可碰，普通人也永远不可侵犯，杀人就要偿命。即使再强大的超凡者也轻易不敢对一个普通流浪汉下手。但你不同，你已经牵扯到了法师界，算不上普通人了，不受张贤生条约的保护。”
“张贤生条约是什么？”
“就是针对普通人不可侵犯的条约。由传奇武道师张贤生牵头制定的。”
“为什么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超凡者不敢杀普通人？”陈义若有所思。
“原因很复杂，世界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具体的原因我也解释不太清楚，但我只强调其中一点，没有普通人，整个超凡界也不会存活多久。在现实世界里，一个专业拳击手更是能轻松秒倒百分之八十的超凡者。而且对于人类文明来说，普通人才是强势的一方，普通人才是根本。科技、经济、社会、技术、文化等等才是整个人类发展的支柱。”
陈义双眼眯了眯：“原来是这样吗……”
“这只是其中的一点原因而已。”黑袍人点头：“人类潜力很强大。没有超凡者，人类文明未来一样可以在浩瀚的宇宙中占据一席之地。而没有普通人，超凡者什么也不是。”
“可以理解为，超凡者是依附与普通人吗？”
“可以这么理解，但两者相互独立，互为依存。”
“但为什么大多普通人都不知道你们的存在？”陈义指了指自己：“我就不知道，很多人也不知道。世界上有法师这种存在，还传承了几千年，按理来说，民间应该早就有了解了。”
“你们了解，只是不相信而已。”黑袍人嘴角浮现出若有若无的讽刺：“电视里那些能够用意念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