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涵意撅着小嘴:“我……要是打了招呼,他们就不让我出来……”
“为何不让你出来?”
“因……因……”
“不要吞吞吐吐,说……”
“因为外面有坏人。”
秋白砚冷冷道:“你父母说得没错,外面是有坏人。”
“可你不是坏人。”黄涵意猛得大声叫道。
“谁说我不是坏人?”男人什么时候最有魅力,就是此刻,一切不容置疑,霸气通过一种温暖的手段淋离尽致地表现出来,女人在畏惧的同时,却更加依赖。
“秋……秋大哥……”黄意涵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男人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大掌事。
“不要看我,也不要担心我离开,你现在要做的事是,一,回去与父母认个错,告诉他们以后出门会打招呼,告之他们去那里,二,明天下午这个时候过来找我,我告诉你什么是坏人。”
前一刻还慌恐不安,后一刻听到明天还可以见到,黄意涵破涕而笑:“秋大哥,真的呀,我明天还可以见你?”
“嗯。”秋白砚轻微点头,“不过我的要求你做得到吗?”
黄意涵跟小鸡啄米一样,直点头:“做到,肯定做到。”
“那现在就回去吧。明天下午,我会过派人过去接你。”
“啊……”黄意涵真是又惊又喜,“那……那要是我娘不让我……”
“这个你不要担心,我自会办妥。”
“哦哦哦……”黄意涵的心情跟天上的彩云一样美,笑眯眯的就差手舞足蹈。
不知为何,那句话又涌上秋白砚的心头,难道自己闲得要教养未来的媳妇,摸摸额头,感觉一阵旦疼。
“秋……秋大哥,你被我气得头疼了吗?”
秋白砚倏一下抬起眼。
黄意涵随之缩了一下头,“我……我娘经常被我气得头疼。”
放下额头的手,秋白砚立起身,“我送你下楼,让人送你回去。”
“谢谢秋大哥!”
这下又礼貌起来,秋白砚又感觉到了一阵旦疼,暗道,看来一个人生活久了,确实是闲的。
单小单拎着热水壶从厨房过来,看到小东家门口有人在转悠,近前一看,果然是施婶子,娘说得没错,她来找小东家了,怕是想去做妾。
“施婶子……”
单小单猛不丁出声,施秋菊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小……小单……”
“你找杏儿吗?”单小单故意这样问。
“我……”施秋菊囧迫的看了眼房间门,结巴道:“没……没,我……我就是随意走走。”
“屋外冷,到屋内坐坐吧。”
“不……不了,我想起来我还事没有做完。”施秋菊连连摆手。
“哦,那我进去了!”
“你……你进吧,我走了。”施秋菊跟屁股有火烧一样走了。
单小单盯着她的背影摇头叹气,推开门进了房间,“小东家,水来了。”
“刚才是不是施婶?”
“嗯。”
“走了?”
“嗯。”单小单给麻敏儿倒了一杯水,放到她手边,她正在看铺子里送过来的账薄,叹气道:“我娘说,施婶想给顾将军做妾。”
“就这么喜欢,上赶着给人家做妾?”麻敏儿怒其不争。
单小单叹气,“主要吧,我娘说,施婶自卑,认为自己配不上顾将军,感觉人家能纳她为妾,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唉,真是又可怜又可嫌。”
“小东家,怎么办?我娘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要不……”单小单有些同情她。
麻敏儿小脸一本正经:“她这辈子要是找不到男人,我家养她,但做妾绝无可能。”
单小单抿抿嘴,坐下来,拿起针线缝衣裳,没敢吭声。
麻敏儿放下手中的活,喝了几口白开水,说道:“她前面一桩婚姻,我听她妹妹——牛婶说过,青春年少时,施婶长是也不差,家里的日子在村里也中等偏上,在农村来说,她就是娇娘子了,有一次赶集遇到了一位长相清秀的童生,与人家看对了,不顾死活非要嫁过去,那曾想,那家以书香门第自居,婆婆根本看不起她,生生把她搓磨成了未老先衰的妇人,连着女儿都抬不起头来做人,养得……”
单小单听说过,杏儿刚来麻家时,有点木呆呆的,是麻家的好日子滋养了她娘俩。
麻敏儿连连感慨:“没想到命运又走到了这节点。”
“小东家,你的意思是,施婶把日子过成这样……”单小单皱眉问。
“纵然那家人渣,但施婶也有一半责任。”
“小东家……”
麻敏儿叹口气:“小单姐,你虽不吭声,但你是个有主意的人,你将来的日子不会差。”
“小东家……”被主人夸了一句,单小单笑了笑,“现在说施婶呢,不是我。”
“我知道,她没有主意,意志不坚定,这关,我帮她把,顾敦那家伙要是真喜欢施婶,那肯定会冲破家庭的阻力来娶她,要是可有可无,那也罢了,我给施婶重新找一个能让她幸福的男人。”
“小东家,施婶她能理解你的苦心吗?”单小单担心的问。
“我……”麻敏儿眨眼,“第一次婚姻还不够她戗的?”
“也许有些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呢?”
麻敏儿差点骂了粗话,喔操,那真是无药可救了。
那么施秋菊会重蹈覆辙曾经的过往吗?她带着满腹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