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臻维护小媳妇的样子,解炫祁有那么一瞬间怔神,作为男人,他也曾想这样维护自己的女人,可……却从来没有机会,意识到自己失态,他仰头大笑:“哈哈……夏子安……我可没欺负你小媳妇,你犯得着这样嘛!”
夏臻没回应他的话,低头对小媳妇道:“自己摘。”
麻敏儿摇头,“不能吃了,要留种子。”
“这么多呢,怕什么。”夏臻不以为意,“实在不行,让人去凉州府市场淘。”
麻敏儿仰起小脸,“要是这盆留不了种子,我们就去凉州淘。”
“嗯。”
看着人家小两口互动,未婚的小娘子在脑中勾勒自己未来的夫婿,希望他们跟北郡王一样,直立时丰裁峻厉、望之可威,低头时温柔小意,让自己幸福的被温柔以待。
为什么……为什么,赵煜宁的嘴角就差咬破,可她的未婚夫,不是看别人,就是低头,反正就是不朝自己看,难道自己比别人差吗?不,绝不,先不要说自己的身份地位,就算是样貌、才情也是京城闺中翘楚,否则高傲的宁王妃怎么会到自家提亲,越想越不甘。
是的,没错,刘载离低着头,如果再看下去,他怀疑自己能当着众多人的面把麻敏儿抢走,低头间,他拼命压抑自己的情感,为何不是我先遇到她,为何……为何……
云宝公主也酸丝丝的,撅着小嘴,看着夏臻小两口甜蜜的让人冒酸水,不知不觉又靠近了庄颢一些。
庄颢感觉到云宝的小动作,女人啊……真是样样要跟人家一样,暗暗摇头,他的主人夏子安与麻二娘,如何一路走到今天这样幸福时刻,别人不知道,他知道啊,人家小两口活得跟老夫老妻一样默契,可是经过了岁月洗礼,可不是凭空恩爱。
不得不说,庄颢的评价中肯中的,是啊,夏臻与麻敏儿从儿时就认识,他们的情感能这样浓烈而真切,是经过岁月磨合的,并不像一般年轻人那样,说爱就突如其来的爱了,爱的浓烈却并不一定默契。
怎么说呢,比如麻敏儿咬一半的圣女果,放到一般男人嘴边,他们并一定会接,特别是当着这么多面,但夏臻接了。
麻敏儿并不是随意之人,她敢随意,她能随意,完全是因为身后的男人与她有了默契,知道他肯定会把另一半圣女果吃到嘴里,并且不惧众人眼光,能让她随意、自然的释放自己的真实个性。
刘载呈见麻敏儿吃了,他也伸手就摘了一个,赶紧掏出帕子擦了两下,一口放到嘴里,咬开,真是滑嫩多汁,“好吃……好吃……”
又要伸手摘,被麻敏儿伸手拍掉了,“留种子呢,小王爷。”
“这一棵上有十几个呢,吃一两个怕什么。”
“多留些种子,明年吃更多不是更好?”
“呃……”刘载呈眨眨眼,“好像有道理。”
“那当然。”
庄颢却不管,仍旧伸手摘了一个,“有小馋猫。”说着对麻敏儿道,眼中散发着男人特有的柔光,那是给云宝公主的光。
麻敏儿不好意思了,“那……那个,这是大附马的果子,你……你随意。”说完,就站在夏臻边。
云宝看到庄颢给她摘了一个,那高兴的就差飞起来,“庄大哥……”
庄颢掏出帕子给她擦擦,“都说好吃,你偿偿。”
“嗯。”云宝乐得直点头,连忙接过果子放到嘴里,一咬开,“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哈哈……”
麻敏儿以为是自己忍不住了笑了,结果发现敢大笑的只有大附马解炫祁,只见他道,“来人——”
“附马爷——”
“给夫人摘三颗,其余的分给燕成郡王、洛阳……”解炫祁对下人吩咐。
麻敏儿听着他报人名,暗暗撇了撇嘴,留个种子怎么这么难呢?
看到麻敏儿的小动作,解炫祁笑道:“弟妹,别泄气啊,这个红果子还有两盆呢?”
“在那里?”没精打彩的麻敏儿马上来了精神。
“哈哈……”大笑声中,解炫祁想,这是个被男人滋润活得恣意幸福的女人,不知觉中看向夏臻,这个二愣子竟会这样疼婆娘?
麻敏儿刚想问那两盘在那里,大公主叫人来吃饭了。
总不能缠着人家不放吧,离开前,麻敏儿再次看了眼圣女果,希望有种子啊,明年就可以多吃到一样水果啦。
不止是麻敏儿盯着红果子,很多人离开前,都盯着红果子看了眼,真有那么好吃?这是一般小娘子的想法。
别人都看红果子,唯独刘载离没有看一眼,和大附马解炫祁并肩出了暖棚,谈笑风声,好像刚才沉默的人并不是他。
刘载呈啧啧嘴,不死心,伸手还想去摘,被麻敏儿挡住了,“小王爷,吃午饭了。”
刘载呈朝她瞪眼,“又不是你家的。”
“也不是你家的。”
“你……”
夏臻瞄了眼他,他立刻怂了,气乎乎的出了暖棚。
不一会儿,暖棚里只余下看守的仆人,还有负责摘果子的小管事,静静的,好像从来没有热闹过。
公主府的宴席,规格当然不低,菜式很多,一顿饭一直吃到下午一点多钟才散了,散了以后,众人又到厢厅消食。
宴席分男女,消食的地方当然也分男女,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排斥,异相吸,男人们也罢了,他们的圈子毕竟大,能谈论的东西很多,比如社会时事、奇闻怪异,总是有的聊。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