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自持已经练了好几个月的“姹女阴阳功”,经过近日神照功的催发,内力已经可以像个心子一样在筋脉里游走,再辅以铁家“惊涛剑法”演变出的刀术,应当可以在血刀老祖手上走过几招,撑到花铁杆狄云他们冲过来护驾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于是壮着胆子挺身去战血刀老祖,哪知道就在自己快到血刀老祖面前时,血刀老祖一声口哨,白龙马人立而起,瞬间把田承嗣摔下了马背,而此时的田承嗣还有一只脚套在马蹬没有脱出来,足足被白龙马在地上拖了有三丈远近。
田承嗣仓皇之中一刀挑断拖着自己马蹬的皮带,血刀老祖已经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声到马到人到刀到,血刀直刺田承嗣胸口,田承嗣回刀来挡,血刀老祖持刀的手腕微微一抖,血刀侧移刺入了田承嗣的左肋,田承嗣“啊”一声,已然受伤,但此刻不知为何,头脑却异常的清晰,灵光一闪,手中的七宝削金刀已然朝着血刀老祖的下盘挥出。
老祖正纳闷这田承嗣虽然是砍向自己的下盘,但似乎方向偏了,位置更向下了一些,这锦衣卫大官不至于刀法这样差吧。
正犹疑之间,只听身下“噗嗤”的一阵沉闷声响,紧接着*战马一声悲戚长嘶,血刀老祖只觉下方血腥气刺鼻便知道情况不好,果然得空向下望去发现*战马右蹄已经被七宝削金刀所斩断。
紧接着又一是“轰!”的一声,前方一阵红光闪过,大股浓烟扬起,血刀老祖立刻明白这就是在乌斯藏早已听闻却始终难得一见的火铳了,此时这些日子已经被调教的有些心灵相通的伤马护主心切,忍着剧痛蹦起一丈多高,替血刀老祖挡去了大半枪子,血刀老祖连忙顺势滚落马鞍,也来不及再补刺田承嗣一刀,只是趁机伸手勾住了白龙马的马缰。
管得宽见自己一火铳没有打中血刀老祖,就大声喊道:“兄弟们,护驾!快救将军!”
冲在最前面的锦衣卫十几支长枪下一刻几乎同时刺向了血刀老祖,血刀老祖挥刀挡开面前的长枪再回过神来时,田承嗣已经被锦衣卫拖走,血刀老祖知道机会已经错过,倒也当机立断毫不含糊,果决地纵身跳上了白龙马马背,再回头一望发现花铁干、狄云这两个武功与自己在伯仲之间的家伙已经在十步距离以内了,于是将手中血刀一横,刀背在马臀上敲了一敲,一夹白龙马马腹向西绝尘而去。
田承嗣灰头土脸靠在一块大石旁休息,狄云事情告罪:“将军,是属下贪功,让将军险遭不测。”
田承嗣抚摸着左肋说道:“不关大哥的事,说起来还是大哥的乌蚕衣救了我一命呢。”
狄云还是直埋怨自己:“将军,总之是属下的过错。”
田承嗣说道:“大哥,不用再责怪自己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小心一些就是了。”
狄云不再说什么只是陪在田承嗣身旁,田承嗣抬头看见了走上前来的温正就问道:“温正,这血刀老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温正说道:“姑父,血刀老祖这个老*棍,刚才在这附近追逐美女,侄儿看不过去就……”
田承嗣叹了口气有些颓然道:“血刀老祖一日不除,天下就不知道有多少美人要遭殃。”
正说话间,负责追击的常丹已经纵马回来了,风尘仆仆地拍打着身上的甲胄从山坡下走上前来说道:“将军,血刀老祖马快,我们已经追不及了。”
血刀老祖的那匹白龙马,和田承嗣手下锦衣卫中的所有坐骑相比,都是数一数二的好马,官兵一时也找不到别的好马能够追得上,就算有马追得上血刀老祖,人少了还不是给血刀老祖送菜?田承嗣虽然心疼白龙马,可惜那本不是自家的宝贝,最后不仅失之交臂,还搭上了一袋绑在鞍鞯下的金器宝石。
田承嗣说道:“算了,追上去血刀老祖也不好对付,对了,兄弟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常丹说道:“将军,死了两个兄弟,伤了二十七个。”
田承嗣听了气得不行,嘱咐阵亡弟兄的抚恤事宜还没说上几句就牵动左肋肌肉痛得直叫唤,把周围的锦衣卫官兵吓了一跳,连忙传讯医官给将军疗伤,田承嗣表示自己刚才已经查看过了,不妨事,只是肋下有些红肿而已,四周锦衣卫官兵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温正说道:“姑父,我们之前从血刀老祖那里救下了一个红衣红杉的女子,能不能把这个女子赏给侄儿。”
田承嗣说道:“嗯,这先不急,还是先把女子带来问一问,刨一下你说的那红衣女子的家底,免得将来惹出麻烦来。”
温正说道:“姑父,我之前第一面就看出是一个回回女子,那面相真是……,而且她连汉话都不怎么会说,能够有多大的背景啊。”
田承嗣喝道:“胡闹,一天就知道玩女人,你也不好好想一想,一个回疆女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大明腹地来,而且还能和血刀老祖进行周旋,撑到你们到场都没被老贼抓住,这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吗?快派人去把那个红衣红衫的回疆女子请过来,本座有话要问她。”
温正挨了田承嗣的训,也不觉得怎么羞愧,只是躲到众人身后去了,倒是常丹会来事,吩咐自己的副将派人去接那个受伤的回疆女子,很快锦衣卫官兵便牵着一匹枣红马到了,众人齐齐望去,只见马上坐着一个从头到脚都是红色袍衫的女子。
常丹上前去把红杉女子扶了下来,那个红色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