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左良玉所部官军布下的的确是圆阵,马贵在京营大*中经常见到,就是神机营也通用这种阵型,只是田承嗣当年在神机营挂职后不常去军营点卯当值,再加上平日里也不喜欢读兵书看阵图,所有一时间没有看出来,现在经过马贵的提醒田承嗣才恍然大悟。.
马贵说道:“将军,左良玉的这支兵马看上去似乎对我们锦衣卫的警惕心很高啊?”
田承嗣说道:“马贵,你的意思是这支骑兵身份上很可能有问题?”
马贵说道:“将军,我说不上来,不过下面这支骑兵表现的确实对我们很有戒心,绝对错不了。”
田承嗣想了想对管得宽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做好战斗准备!”
田承嗣策马下了高地,召集诸将来中军大帐议事,亲军马贵、中军苏定军、殿后涂德海、护法花铁干、狄百户、温百户、常百户都聚在一起,田承嗣见人都到齐了,于是沉声说道:“饶百户怀疑在我军前方就地休息的官军有问题,本将军准备先下手为强,对这支所谓左良玉的兵马发动强袭……”
百户温正这时微微有些动容地说道:“姑父,对面这支官军是假的?不至于吧?这里地处承天府和襄阳府之间的要害官道,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冒充官军招引市?”
田承嗣说道:“小心行得万年船,温正,你以后如果还是这样麻痹大意的话,本座怎么敢放心的把队伍交给你带呢?”
温正委屈的说道:“姑父,我不过是说说而已,真要遇到敌人,侄儿眼睛绝对不会眨一下的。”
田承嗣略有不耐地说道:“你的事情以后再说,本将军现在命令马贵亲兵营、狄百户、温百户、常百户全军出击,苏定军中军原地不动,涂德海殿后部队从右翼迂回包抄,各部注意保持阵型不得贪功。”
这时一直以来充当前锋先行官的牛成熊到了,问道:“将军,要跟前面左良玉的人干仗吗?”
田承嗣说道:“有备无患罢了,一旦发现这只官军不对,我们就抢先动手!”
牛成熊说道:“将军,那支骑兵是不是冒充的咱不知道,可老牛我瞅着对面那五百号人马却是精兵中的精兵,我们的锦衣卫可都是些新兵蛋子,这个仗可不好打啊。”
田承嗣心说是啊,自己的锦衣卫人马八成以上都是之前在荆州招的新兵,参军时间不到一个月,而且大半时间是在行军,根本没有经过多少系统的军事训练,这样的队伍田承嗣心里着实没有底,一会儿仗打起来,新兵顶不住对方反击,气势再起不来,搞不好就会变成全军溃退。
可是放任一支可疑的机动骑兵在湖广境内自由活动,如果这支骑兵的身份不幸被自己猜中的话,那么他们便必然不是闯贼的人马就是献贼的先遣队,至于他们的任务也就不难猜了,估计不是攻城掠寨,就是有这样的使命。
而自己作为大明朝廷的最近可说风头正劲的新锐将领,岂能见到敌人视而不见?这岂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吗?要真是临阵退缩了,事情一旦出了,不说再难得到崇祯的信任和提拔,就是那些个想要出仕的山野豪杰考虑要投奔的主公时也会重新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的。
至于现在麾下的新兵绝大多数没有实战经验,甚至没见过血这个问题,就更应该打这一仗了,现在十倍于敌人还不敢打仗,将来要是遇上闯贼献贼的主力,甚至关外建虏的八旗大兵,这样的菜鸟军队就算人再多十倍,最多也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
田承嗣想到这里随即说道:“只要是敌人就要打,现在我们锦衣卫十倍于敌人,正是练兵的好机会,如果这样的顺风仗都打不下来,那我们这支队伍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
牛成熊听了登时火气上涌,厉声说道:“打就打,谁怕谁,将军你就下命令吧!”
田承嗣闻言也意气风发地说道:“好!牛成熊,你配合饶成军的前军担任正面主攻,传令下去,杀一个敌人赏银五十两,军官翻番,缴获兵器甲马都有奖赏,有敢怯懦后退者杀无赦!”
伴随着一声“得令!”,众将们当即分头下去召集部将作准备了,中军大帐一时间变得空荡荡的。
这时,温仪、安雄、水笙三女悄悄进了帐,来到田承嗣身边,温仪轻轻问道:“弟弟,听说要打仗了?”
田承嗣说道:“恩,前面的官军骑兵,说是左良玉的人马,但弟弟断定这极有可能是一股流寇冒充的。”
安雄说道:“承嗣,你还没有给我的女兵营安排任务呢。”
田承嗣说道:“雄姐,你的女兵营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姐姐和中军的重要财物。”
安雄说道:“那我就陪在你身边做你的亲卫吧。”
田承嗣说道:“雄姐,军队打仗讲的是人数,阵势,协作以及计谋,个人的武勇其实作用相当有限,而且在那种乱军阵中,个人的武功也很难发挥出来,你还是安心在这里陪着姐姐和水姑娘吧。”
说话间传令兵来报,原来狄云、温正、常丹所部都已经准备就绪,田承嗣于是拜别了三女,大步跨出营帐,在花铁干、管得宽、狄云、温正、常丹护拥下,策马朝前军饶成军部所在的战场第一线赶去,还留在帐中原地的安雄犹豫了一下,给水笙交代了几句话后,便自己一个人追着田承嗣去了。
却说田承嗣率领人马来到牛成熊部所在,已经能够看清楚远处的锦衣卫前军右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