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却是想到了后世某委员长败退大陆后在金门设立的士兵服务所,这可是现成的成熟的管理模式啊,现成的成功经验怎么能不好好学习呢?于是边吃边吩咐涂德海,根据找来的女人的工作能力,每个人分发十几个至二十个号,再把办事价格翻几倍,并告诉没有拿到号的官兵,明天会有更多更好的女子到来,让他们稍安勿躁忍耐一夜。涂德海总算讨了一个看似非常不错的主意,因此已经胸有成竹松了口气的他飞一般地去了。
“哐当”,涂德海前脚刚走,后脚中军帐内就响起了美妙的音乐声,红着脸、胸前小兔起伏不定的安雄把酒杯重重地砸在了矮几上,把田承嗣的最爱吃的一盘猪耳朵打翻,瓦锅中的五香马肉汁也是溅了一桌,田承嗣登时便被吓了一跳,心说坏了,安秀这是发脾气了。
果然紧接着安雄吼道:“田承嗣,你要不要脸,怎么喜欢管那些个脏事,干脆回南京跟你的那些莺莺燕燕们开你的青楼妓寨好了!”
田承嗣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腆着脸说道:“安姐姐~,小弟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啊,不然外面的弟兄们肯定会约束不住去祸害周围的良家女子的。”
安雄满脸怒气道:“这么说我还冤枉你了,你干脆就在军中开个妓院好了。”
田承嗣小声说道:“姐姐,不要为这些无聊的事情,影响我们两个人吃饭。”
安雄说道:“早知道就不陪你吃饭了,你这样总是公然找些坏女人回来,会让本姑娘手下的姐妹们很尴尬,以后那些男兵会用什么眼色来看待我的女兵营啊!”
田承嗣说道:“雄姐,你不要发火啊,小弟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嘛,你想想闯贼、献贼、曹营这些个流寇,那个营中没有这样的女子,而且还是强迫来的,现在是乱世,女人赚这个钱,说不定还能救一家子人的性命呢!”
安雄听了立刻“砰!”地从饭桌边站起身来,涨红着脸说道:“你!啊!想着就生气,不吃了!”
安雄站起来就要离开大帐,田承嗣一看情况不妙,立刻使出杀手锏,“哎哟”,又使出百试百灵的绝技,摆出一副痛苦状,果然安雄见状不由得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住了脚步,叹了口气摇着头回过来查看田承嗣的伤势,一承情危机就这么轻易被田承嗣用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成功化解了。
第二天田承嗣起床的时候,已经快到正午时分了,这都是昨晚田承嗣为了能睡得沉一些故意饮酒过度的缘故,得知田承嗣醒了,齐医官很快赶到中军大帐给田承嗣换药,这下子可把田承嗣痛惨了,不是怕发炎化脓,田承嗣那是抵死也不想换药的。
田承嗣边忍着伤处皮肤撕裂的疼痛边回想着昨夜安雄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可是自己有意喝醉,后来实在是记不清楚了,只是感觉自己的爪爪很挨了几次打,应该是在安雄身上揩油占便宜引起的,田承嗣想到这里不由得摇头苦笑。
换好药后,膏药的药力逐渐开始挥发,产生了一阵阵清凉的感觉,一时间神清气爽的田承嗣踱步出了大帐,顺口就问亲兵安雄今早来过大帐没有,亲兵告诉田承嗣,说将军真是神了,安秀确实大清早来过一次,但是那时候将军还在酣睡,就在一旁坐了好一会儿等将军醒来,后来饶统领进来了,听里面传来的对话,似乎是在和安秀谈招兵一事,之后安秀便离开了,临走时还特意嘱咐我,将军要是问起就说她回女兵营取了金银,同饶统领一起去前营招兵了。
田承嗣听了点点头,回帐中吃了两块糕点,饮了几口凉水,就吩咐骑兵牵来黄骠马,由于身上还有伤,也不敢策马挥鞭,只是在亲兵们的护拥下踢着马的小肚子朝前营小跑了过去。
田承嗣进入前营后,就听见前营辕门外那是一片人声鼎沸,于是手搭前营木栅栏旁的凉棚望去,只见辕门外果然是热闹非凡,简直就跟赶集市一样。
田承嗣出得辕门一看,什么卖吃喝、卖水果、卖鸡鸭、卖猪仔、卖菜的全都聚拢一处,摊子几乎摆满了辕门外的空地,眼角掠过处居然发现里面还有扛着小旗幡卖狗皮膏药和算命的,举目再向前望去,终于发现再往前不远处就是锦衣卫的招兵站,围在那里的都是些当地青壮年,看背上背着的竹席子和行囊便知道是专门来投军卖命的,而招兵站的对面却是另一番光景,那里已经搭起了不少花花绿绿的小帐篷,每个门帘前都站着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老兵油子一眼便能看穿那些姐儿是专程来军营卖人肉的。
正在眺望远处的田承嗣突然发现坐下的黄骠马不走了,觉得周围似乎有些不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卖东西的老乡,有几个老头、老太婆和小屁孩,举着蔬菜、水果、鸡蛋就往田承嗣身边挤,估计是看田承嗣的服色打扮是个官爷,绝对有钱,于是全指望着肯掏银子买他们的东西,虽然在离身边还有丈许便被田承嗣的亲兵死死的给喝骂着挡住了,田承嗣见状却还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个时候,前营统领涂德海急急忙忙推开人群挤了进来(饶成军部打残,就跟涂德海部换防了),涂德海的亲兵挑选的都是些如狼似虎之辈,顿时有几个卖东西的老乡被撞倒在地,特别是一个老太婆的一筐鸡蛋被撞落地下,大半的鸡蛋都摔碎了。
那个老太婆被吓呆了,好半天才哭出声来,那哭号的声音之惨,让可说往日在京师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