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这些将领的贪财秉性也不是一无是处,最后居然还意外的为锦衣卫捞回了二十多万金银和一批珠玉财宝,还有数千匹上好的绸缎布匹,顺路更是俘获了六百多貌美的闯军女子。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金钱美女面前,有多少人会把老大当回事,田承嗣心里已经暗暗起了用雷霆手段整顿队伍,再建纪律严明的新锦衣卫的想法,不过现在田承嗣改编整顿队伍的思路还不成熟,暂时只能选择默默的接受,心中虽然这样想,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说话间就已经吩咐亲兵将各位将领的功劳一一记录了下来。
温正此时在一旁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急促地当先说道:“姑父,既然没什么要紧事儿,侄儿就先告退了。”
花铁干一听登时眉毛一竖,喊道:“小子你不要打鬼主意,不然老夫对你不客气了。”
田承嗣诧异道:“正儿,你怎么得罪花师傅了,还不快给花师傅赔罪。”
温正说道:“姑父,我没有错,是花护法不讲道理。”
于是田承嗣把脸望向了花铁干,花铁干铁青着脸不说话,温正却滔滔不绝的说道:“姑父,侄儿抢到了一个杨承祖的美妾,手下押送回岸边的时候,被花护法看见了,他驱散了侄儿的手下,把那个杨承祖的美妾夺走,吩咐他的亲兵送回南岸自己的帐中,可巧侄儿回到南岸又遇到了那个被花护法亲兵护送的美妾,这本来就是侄儿抓到的,侄儿当然是要夺回来了,花护法回岸后因此便要来跟侄儿拼命,侄儿告诉他不过是玩一夜罢了,只是花护法却不依不饶的。”
田承嗣看向花铁干,花铁干说道:“将军,温正这小子不是东西,那个女子是好人家出身,老夫容不得他糟蹋。”
田承嗣心说这一老一少争风吃醋,也不觉得臊得慌,妈的,当时乱军之中怎么没有人一刀把那个祸水给杀了,于是故作轻松地问道:“哈哈,我当什么事儿啊,花师傅,那现在那个女子在哪里?”
狄云这时上前半步说道:“将军,那小娘子现在暂时由属下保护着。”
田承嗣一听在狄云那儿,登时心放了一半,微笑着说道:“喔,大哥,这次俘虏的六百多从贼的女子是怎么样一个情况,跟这个女子长相接近的还有几个?”
狄云说道:“将军,这六百多闯营女子,属于营妓的就有四百多人,其余两百人都是流贼们一路上零星搜罗抓获的,至于那个杨承祖的美妾是马车轮子坏了,被冲在前面的温百户先抓住的,哦,还别说,这女子的确长得很好看,六百多从贼女子几乎没有一个跟她是同一个层次的。”
花铁干一听登时气的白须白发飘了起来,怒喝道:“狄百户你……”
狄云说道:“花护法,兄弟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用这么激动吧。”
田承嗣算是听出来了,原来这回是花铁干倚老卖老强抢,田承嗣虽然为温正叫屈,但却也不能驳了花铁干的面子,毕竟人家年纪大,又保护过自己,屡立奇功嘛,于是正色说道:“正儿,军中禁令你可知晓?一切缴获要归公的条文你还记得吧,你捉住那个女子不假,可是也应该交由姑父来处置,怎么可以私下里占为己有呢,那整个锦衣卫岂不是该散伙了?”
温正一听登时觉得田承嗣语气不对,觉得有些不妙的他连忙狡辩道:“姑父,侄儿不过是想玩一夜嘛,相信大家都有这个想法,花护法偏偏想一个人独享,这也可以,明天侄儿把人再给他送过去就是。”
花铁干满脸通红说道:“老夫只是看那女子可怜,容不得你糟蹋人家罢了,将军,你可要替老夫做主啊!”
田承嗣见了两边顶牛的架势,不由哈哈一笑道:“狄大哥,莫非这女人果真是人间绝色吗?比得了西施、貂蝉?”
狄云说道:“将军,属下其实真的觉得这女子很好看,当然了,绝不是属下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比如我家那口子,嘿嘿……”
田承嗣说道:“花师傅,你对这女子到底是同情呢还是喜欢?”
花铁干说道:“大人,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田承嗣听了不禁觉得好笑,强忍着笑意说道:“花师傅啊,如果你铁了心思要娶这个女子为正妻的话,本将军就成全你,如果只是同情她的话,可能温百户也愿意娶她,倒也不失为一对良配。”
花铁干红着脸过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老夫娶那女子做填房就是,反正老伴儿也走了好些年了,总比她落在温百户手里要好。”
温正一听不干了,也吵嚷着说道:“花护法,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可没有招你惹你啊,不就是一女人吗?至于吗?姑父,你今天这事儿做得可不公平啊,我不服!”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怎么不公平了,人家花师傅是真心待那女子的,而你呢,仅仅只是想玩一玩,这双方一比高下立判,这件事我看就这么定了,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就追究你夜宿禹州城贻误军机之事!”
温正听到姑父田承嗣提到禹州城嫖妓的事,隐隐间剑指此次被闯贼伏击的责任人,于是登时就泄气了,说起来这次锦衣卫遭袭跟自己的迟归还真有很大的关系,可是锦衣卫滞留颍河古渡口,姑父你贪念水秀的姿色这一点也逃不过去,如果不是你和那个水笙在荒郊野外做那种事,被袁承志和青青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