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骑着黄骠马还没有走出一里地,就远远望见中军方向锦衣卫官兵陪着一小队地方服色的明军赶来,田承嗣一夹马黄骠马一路疾驰迎了上去,还未完全照面便听见对面一位红色披风黑色皮甲、相貌隐约颇为敦厚的中年将领隔空喊道:“哈哈哈,来者可是锦衣卫田承嗣佥事?”
田承嗣也笑着答道:“哈哈哈,正是,阁下莫非就是周遇吉周总兵?”
中年将领周遇吉展颜回答:“然也,正是本人,哈哈哈。”
周遇吉连抽三记皮鞭,*的乌驳马下一刻已经冲到了田承嗣近前,周遇吉靠近了上下略微打量了一下田承嗣,又说道:“本总兵前日闻得田佥事连建大功,因此心痒难耐之下特从太原赶来助战,不知田佥事可否欢迎?”
气回复说道:“欢迎?怎么不欢迎?末将今日得周总兵襄助那真是如虎添翼,灭闯贼易如反掌耳!”
周遇吉见田承嗣谦虚,心里也不由得舒服起来,先前对田承嗣身为膏粱子弟不好相处的顾虑尽去,接着轻松说道:“嗯嗯,前时听田佥事的官兵言道,巨贼刘芳亮、田见秀如今已俱被擒获,此事可是真的?”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此事确定无疑,我们边走边谈吧!”
田承嗣跟周遇吉并骑而行,田承嗣问道:“周总兵,你什么时候从天津调到山西来了?”
周遇吉说道:“田佥事,朝廷其实早就有心调本总兵来山西驻守,正好前段时间一大批海运的物资到了天津卫,其中有百余车物资是特供山西的军需物资,本总兵当时正好就在天津,如此一来就干脆先亲自押送来山西,也算是为将来正式调任打个前站吧,这不,刚到太原就临时被巡抚蔡大人(蔡懋德)拉了差。”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是剿寇的能手,俗话说能者多劳嘛,蔡抚台那是知人善任啊!”
周遇吉见田承嗣这么知趣,又是皇上的小舅子,态度也开始谦让起来,说道:“田佥事,你的队伍才是主军,本总兵带来的弟兄是客兵,本总兵和下面的两千官兵如今听凭田佥事调遣便是,不必客气。”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末将才疏学浅说调遣那是真不敢当,今日打败闯贼后,还要周总兵多多指教啊。”周遇吉听了田承嗣的话不由得心情舒畅,连连点头很是满意。
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已到,锦衣卫大军除了中军苏定军的辎重营大部、温仪、温青青的女兵营一部、眷属营、妓营、伤兵营和新兵营蔡大山部留守,其余的锦衣卫官兵足有八千人浩浩荡荡的正式开拔南进,加上随军跟进的毕拱辰、张同知、周遇吉所部和士当地地主绅们组织起来的民军,一共有一万八千多联军,由于锦衣卫大胜闯贼两阵,四乡赶来助战民军却是越来越多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两万甚至三万以上的剿匪联军。
田承嗣一行逶迤拖拉了十几里路,众将士意气风发,士气随着地主团练武装的不断加入越发昂扬起来,这时前方打探消息的锦衣卫哨骑飞驰来报,原来闯贼临时主将李友闻听官军声势浩大,田见秀被俘的消息已经如惊弓之鸟般不战而退,率领四万闯贼往南面去了,田承嗣登时打定了宜将剩勇追穷寇的主意,下令锦衣卫加快行军速度,这时一旁的总兵周遇吉却插言说道:“田佥事,本总兵现在可是杀敌心切,先走一步了。”说完双手还拱了一拱。
田承嗣预倒也乐的有人打头阵,当即也回礼祝周遇吉马到成功,周遇吉所部虽然是临时组建,却全部由骑兵组成,周遇吉催动乌驳马急进,两千官兵如风一般跟上,田承嗣回头问道:“毕大人、張大人,本将军也要赶上去了,你们慢慢的追来吧!”
田承嗣说完话后,右手朝前方一挥,率领亲兵队和女兵营加快了行军速度,毕拱辰见状苦笑了一下,转头对张同知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尽力的追赶吧,不然去晚了,又是占锦衣卫官兵的功劳,面子着实是挂不住啊。”
跟随毕拱辰、张同知的民军竟然多达五六千人,在毕拱辰、张同知的催促下,这五六千人也加快的速度,这还包括李胜平和他带来的保镖家仆,李胜平本想追上田承嗣,可是天生儒弱的他犹豫了半晌还是选择了安全,混在了毕拱辰、张同知和士绅们中间。
田承嗣追着周遇吉一路疾驰,大约驰骋了十里路,远远已经能够看见前面漫山遍野到处如没头苍蝇般乱撞的闯贼士兵了,田承嗣心说这真怪了,貌似两军还没有怎么开打,这四万闯贼士兵居然都已经溃不成军了,田承嗣在一处稍高的地方停下来,看着已经从身后抢上发起进攻的锦衣卫官兵大砍大杀如入无人之境,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战斗进行得非常顺利,田承嗣琢磨着按照这个架势后面应该没自己什么事了。
周遇吉的两千骑兵和参战的山西民军骑兵,也加入了追杀闯贼溃兵的战斗,一会儿毕拱辰、张同知以及李胜平的人马也赶到了,毕拱辰登高望了望远处战丑说道:“田将军,本官没看错吧,怎么,这几万闯贼就这样败了?!”
田承嗣笑道:“毕大人,这也不奇怪,前面那场战斗,闯贼精锐已被我们官军全歼,剩下的这几万贼兵都是乌合之众,我们官军就当赶羊好了。”
看到这样的大胜,毕拱辰心中一时间激动不已,于是跟张同知催促着随后赶来的民军参战,可是这些气喘吁吁的团练民军进入战场,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