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霓裳冷哼道:“哈哈,怎么杀你一个猪狗一般的杂碎,难道本座还需要人帮忙吗?”
“叮”“叮”“叮”,下一刻欺近身来的练霓裳的剑和田承嗣的刀一阵金铁交鸣,双方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大战了十几招,兔起鹘落之间练霓裳又突然飞了回去,在五丈外的空地上婷婷站住,田承嗣也收刀静静的站着,注视着练霓裳的一举一动。
练霓裳嘴角微翘说道:“呵呵,真没想到,田承嗣,你居然还练了金钟罩铁布衫这种劳什子武功,本座的宝剑竟然也伤不得你。”
田承嗣说道:“练女侠,我们能不能不要打,你我二人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岂不是平白让李自成那个渔翁得利了。”
练霓裳冷笑一声说道:“哼!田承嗣,你以为练成金钟罩铁布衫这种低等武功本座就奈何你不得吗?你除了力气大之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这次本座要攻你的要害所在。”
田承嗣摸着被练霓裳刺破的飞鱼服,心里也不由得一阵火起,说道:“练霓裳,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是本将军怕你,而是看在你那可怜的身世和徒弟飞红巾的面子上,别不要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
练霓裳见田承嗣言语之间戳到自己痛处,脸现寒霜,却是不声不响也不答话先动手了,手上剑法一味求轻求快,直取田承嗣的双咽喉,田承嗣则按部就班舞动七宝削金刀,“惊涛剑法”使得大开大合,练霓裳见了一阵轻蔑笑容,宝剑也不跟田承嗣的宝刀碰撞,而是从快捷飘忽着眼,剑招奇幻变化莫测,几十招后就杀得田承嗣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田承嗣见势不妙,连忙使出赖驴打滚退出了战圈,练霓裳也因为一直翻转腾挪,内力运转不息,也是脸色微红香汗溢出,微微的有些气喘,田承嗣说道:“练女侠,我们就比到这里为止如何?接下来你我好好谈一下放人的条件吧!”
练霓裳说道:“狗官,想不到你还是有两下子嘛,不过今天你我可是不死不休之局!”
练霓裳当年在川陕边境游侠时以劫富济贫立足,数年间成为江湖上有数的绿林女大盗,后来她的山寨被朝廷剿匪大军攻破,山寨的五百多女喽兵,最后一共只剩下二十七人,逃生的还不到十分之一,余部都逃入四川境内,练霓裳旋即入川聚集旧部,与铁珊瑚一道在广元明月峡再立山头,那些死去女喽兵跟练霓裳多年来同生共死情同姐妹,练霓裳对朝廷官兵的仇恨也自然可想而知,其实田承嗣不知的是,就仅凭他自己是朝廷军官这一条,练霓裳也不会让田承嗣活命的。
田承嗣故作镇定说道:“练霓裳,你的反天山剑法虽好,但似乎并不是很适合克制本将军的刀法啊,既然你要替人强出头,就不要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
练霓裳说道:“一个男人怎么老是婆婆妈妈的,啰里啰嗦不嫌烦吗?来来来,我们再一拼生死。”
练霓裳接下来使出的反天山剑法突然又显得厚重起来,风格迥异之前,大有“劲雄凝重”“重剑无锋”之势,看似乎平平无奇,突然间又轻重幻招忽生,直指田承嗣的眼睛咽喉肚腹双腿等要害部位,田承嗣也仗着内功深厚和这些日子战斗的经验使出放泼赖皮的手段,用七宝削金刀跟练霓裳斗力。
练霓裳似乎察觉到田承嗣内力不一般,兵刃也是宝刀,尽量不跟田承嗣兵器相碰,而是剑招飘忽,原本直来直去的招数却陡然变招从万万不可能之处生出,实在令人眼花缭乱,让惊涛剑法还没吃透的田承嗣不由得手足无措起来,田承嗣此刻竟然有种荒谬的感觉,觉得跟这个疯女人过招儿似乎比跟武学大宗师穆人清过招还要吃力,这练霓裳倒真的可以算是自己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强敌人之一了,亏得之前自己还怜她是女流之辈呢。
此刻的田承嗣面对练霓裳那花招极多,虚式层出,难辨真假的攻击,几次都差点受骗上当,只是仗着内力深厚和宝刀锋锐一力降十会,才没有让自己眼睛咽喉受伤,田承嗣知道自己这时若是再不出杀手锏,恐怕迟早必为练霓裳所制,到那时就后悔莫及了。
于是田承嗣故意露出胸前一个破绽,练霓裳的剑果然趁机直挑田承嗣的右肋,田承嗣右手七宝削金刀似要脱手,练霓裳招式走老,眼看田承嗣的右胳膊就要被斩断,紧急关头田承嗣的七宝削金刀突然内力爆发,压了练霓裳的宝剑一下,而田承嗣的身子则趁势一缩抢着贴向练霓裳身体,右手怪招使出,手指扣向练霓裳的右手腕。
练霓裳见状感觉不对,眉头微皱连忙撤剑后退,避开了田承嗣锁拿右手腕的狼爪,也顺势摆脱了田承嗣的贴身攻击,“哐当”田承嗣的七宝削金刀落在了地上,可是田承嗣的左手还是捞到了练霓裳的裙摆,“撕”的一声,练霓裳的裙子被撕下一块,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果然使得练霓裳的身子一僵,露出不出所料的奸笑的田承嗣立刻一个饿虎抢食,猛的扑向练霓裳上身,练霓裳没有想到田承嗣会突然发起狂来,还有这许多根本上不得台面的怪招阴招,因此心头微乱之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却再次被田承嗣的双手抢上抓住了裙子,又是“撕”“撕”几声,下一刻练霓裳的裙子已经被田承嗣扯烂,练霓裳一个站不稳跌了出去,手中的宝剑也被田承嗣全力运出的掌风击飞,插向了一边的乱石岗,眼见计谋得逞的田承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