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说道:““玉罗刹”练霓裳。”
花铁干惊叫:“什么,她就是大名鼎鼎的义军首领“玉罗刹”练霓裳?哎呀,老夫怎么就没有从她一头白发上想到呢,算了,老夫不问了,练霓裳的性子问了也白问,老夫立即带锦衣卫官兵去搜山便是。”
许尔安也说道:“将军,末将也请命跟着花老将军去搜山。”
田承嗣向花铁干、许尔安挥挥手示意,花铁干立刻带着许尔安整队去搜山了,田承嗣乏力的坐在一块石头上面,两个医官连忙上前给田承嗣检查伤势,过了好一会一个年轻些面白无须的医官说道:“将军,你两臂两腿有几十处狼牙印,被咬破的却只有七处,只有后颈处牙酉深,属下现在就用烧酒给将军清洗出血的地方,之后再想法子敷药包扎。”
亲兵闻言立刻主动替田承嗣脱去了全身衣袍,医官用壶中清水给*的田承嗣净身,净尘、净空则把练霓裳强拉硬拽推到田承嗣的面前,练霓裳看见*的田承嗣,脸上顿时红霞飞起,田承嗣心说你练霓裳估计差不多都是奔五十的女人了,还对男人的躶体扭扭捏捏的,还枉称是天下绿林道的女中豪杰呢,莫非你练霓裳还是黄花闺女不成?
另一个年长些留着山羊胡子的医官说道:“将军,您腰上也有处瘀伤,看起来伤得不轻啊!”
田承嗣说道:“不用管它,本座一会儿会自行运功疗伤的,到时候你再配些散瘀止痛的膏药便是。”
“啊!”田承嗣被烈酒灼烧伤口刺激的轻呼了一声,正在涂烧酒的年轻医官说道:“啊,将军,要不要紧?”
田承嗣说道:“没有关系的,你自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田承嗣心说自己居然还分神了,竟然被烧酒洗伤口痛得出了声,虽然自己不能像关云长刮骨疗毒那般硬朗,但这样轻易的呼痛的话,传出去实在是有点那个,不过这般叫唤着发泄也的确可以减轻痛苦嘛,田承嗣正呻吟间,管得宽捧着一套不知从哪个倒霉蛋身上扒下来的锦衣卫千户的飞鱼服说道:“将军,您先将就穿这个吧。”
田承嗣皱着眉头说道:“嗯,放下吧。”
管得宽把飞鱼服递给一旁的亲兵,然后低声问道:“将军,这个姑娘怎么安排?”
田承嗣对练霓裳说道:“练女侠,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的谈一下。”
练霓裳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净尘、净空却从田承嗣口中听出了味道,下一刻识趣地松开了练霓裳双手,管得宽则端来一副马鞍,放在练霓裳的身边,说道:“姑娘,你请坐。”
练霓裳整个人此刻非常疲软乏力,听了管得宽的话后,也不矫情,不由自主的坐在了马鞍上,田承嗣说道:“练女侠,小子对你可是久仰大名啊,不过却一直缘悭一面,今日得见尊颜也算是是三生有幸了,小子希望今后跟练姐姐是友非敌。”
练霓裳却高声嘲讽说道:“狗官,你我是敌非友,你不要耍什么阴谋诡计了,我是不会上你当的。”
田承嗣说道:“练姐姐,你是不是恨小弟吸取了你的内力啊?姐姐你放心,弟弟既然可以吸你的内力,自然也有法子可以把内功还给姐姐的。”
练霓裳说道:“呸,谁是你的姐姐?不要乱攀亲戚。”
田承嗣说道:“练姐姐,称呼只是一个人的态度问题,这说明小弟对姐姐的尊敬,姐姐,只要你不管朝廷和闯贼之间的事,弟弟就答应可以帮你恢复功力,并且可以随时离开弟弟的锦衣卫。”
练霓裳闻言却古怪笑道:“哈哈哈哈,我害死了你两个女人,又让你险些落入狼吻,还中了我的暗算,你这样对待我,别以为我不知道的你的坏心眼,我的年龄比你妈还要大,你趁早死了那份儿心吧。”
田承嗣说道:“练姐姐,其实弟弟从小也是孤苦伶仃的,想到姐姐的身世跟弟弟很是相近,对姐姐特别有亲切感,这才起了认姐姐的念头。”
练霓裳一听这话面上嘲讽的神色越发浓郁了,登时把脸转向一边不再说话,这时田承嗣也正好系好了乌蚕衣,穿上了锦衣卫千户飞鱼服,在亲兵的搀扶下,缓缓的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满是饿狼的尸体,一时间感慨不已,过了良久,见气氛有些沉闷,又再次开口问道:“姐姐,你呼唤野狼之术实在是高明啊,不知道姐姐能不能把这招儿呼狼术教给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