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公把田承嗣送出午门,胡公公向田承嗣道了声“珍重”,就消失在西掖门里,管得宽立刻迎了上来,说道:“将军,承天门外堵了好几千人。”
田承嗣冷笑道:“这些人简直不知死活,告诉官兵们一会动起手来不要手软,直接出正阳门奔永定门出城。”
承天门就是后世的天安门,承天门是紫禁城的正门,城门五阙,重楼九楹,最为雄伟,田承嗣当先驱马来到金水桥上,果然一百多步外聚集着三四千人,四周有上千御林军、锦衣卫、东厂兵马监视着。
田承嗣冷笑一声,率领锦衣卫对直朝正阳门驰去,这时锦衣卫指挥使安建清驰到,“贤婿,你嫌闹的事情还不大吗,快掉头走崇文门出城。”
田承嗣说道:“岳父,这些人都是汉奸走狗卖国贼,小婿绝不能向他们示弱。”
安建清说道:“贤婿,这些人背后的大后台,他们就是要激你大开杀戒,好借皇上的手除掉你。”
田承嗣说道:“岳父,这大明朝真是奸臣当道,忠臣报国无门,不过小婿天生就是一股子牛脾气,今天就是明知山有虎也偏向虎山行。”
安建清喝道:“贤婿,你是不是昏头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这样冲动性格,老夫怎么放心把慧儿交给你,贤婿还是避让一时,相信皇上会有处理的。”
田承嗣愤愤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骂:“敢拿皇上来压老子,还想借刀杀人,等甲申年一到,手上有兵的就是大爷,到时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一提马缰,黄骠马一个左拐,就沿正阳门东面走去,两百锦衣卫官兵紧随其后,这时承天门前的人群朝田承嗣喊着“屠夫”“刽子手”“奸臣”“杀人偿命”,纷纷向东面涌阿来,顿时跟监视的御林军、锦衣卫、东厂人马发生了冲突。
进入正阳门的官员士绅学生和他们的家人都是赤手空拳,而御林军、锦衣卫、东厂的人都是手持刀枪鞭子,一顿鞭子劈头盖脸打下去,打得那些本想找田承嗣闹事的官员士绅学生和他们的家人皮开肉绽,不一会就四处溃散,一部分逃出了正阳门、一部分往宣武门去了,只有几百死硬派冲破了御林军、锦衣卫、东厂的防线,稀稀拉拉跑到崇文门方向去了。
田承嗣刚刚走出百余步,迎面撞到了田府的三管家田文,田文喊道:“少爷,老爷请你回府去。”
田承嗣说道:“田叔,现在这个样子,我还能够回田府去吗?”
田文向西面张望了一下说道:“少爷,你在张家口堡做的事太急了,这才招致这么多人围攻,还是回去跟老爷商量一下,看怎么化解这个大麻烦。”
田承嗣说道:“田叔,我还是不回去了,不然把这些讨厌鬼带到田府去,岂不是让田府不得安宁吗?”
田文说道:“少爷,你是田府的人,不管你回不回田府去,田府也不可能独善其身,少爷还是回去跟老爷见个面吧。”
田承嗣心说老爹田宏遇急着追自己回去,恐怕跟四哥田承忠失踪,大哥田承玉、三哥田承宗进入锦衣卫有关系,田承嗣实在不想回去,可想到自己这次离开京城后,可能再也不会回田府了,田承嗣还是决定回去看看,顺便带走属于自己的人。
田承嗣说道:“好吧,那我就跟田叔回去一趟。”
田文大喜引着田承嗣向北,朝铁狮子胡同赶去,田文不想锦衣卫官兵跟追来的官员士绅学生们发生冲突,于是*着自己带来的亲随和田文身后的田府仆人一同奔跑,可是就是这样,还是被上百的官员士绅学生追上,最神奇的是田承嗣一路快走,还是被一个五品官服的官员带着十几个家人堵在了一条胡同里。
“田承嗣,你这个奸贼,在张家口堡残害良民草菅人命,你今天休想逃掉。”五品官员说道。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杀的是汉奸卖国贼,你不服气可以向皇上告状啊,不要挡了本将军的路。”
五品官员说道说道:“奸贼,今天本官要拉你去午门见皇上。”
田承嗣哈哈笑道:“你是被查抄的十一家商人中,哪一家商人子侄亲朋?”
五品官员说道:“本官是刑部山西清吏司员外郎范正清,是被你杀害范家人的亲族,本官要替范家的人出头。”
田承嗣说道:“原来范永斗一窝的汉奸卖国贼。”
范正清喝道:“你才是大明最大的窃国大盗。”
田承嗣被骂心里暴怒喝道:“让开!”驱动*黄骠马冲了过去。
田承嗣率领两百锦衣卫冲出胡同,范正清固执的拒绝了仆人拉扯,站在胡同口中间,田承嗣恨范正清骂自己“窃国大盗”,临时起了除掉范正清这个祸害的想法,于是虚空一掌击向范正清,范正清一个踉跄,跌倒在胡同口,被锦衣卫两百匹战马踩过。
锦衣卫进入另一条胡同,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不好了”“老爷不行了”“范大人,快救范大人”“范大人”“范大人死了”“老爷,呜呜呜”……田承嗣心里暗暗痛快,心道范正清这个祸害死了最好。
跟在身旁的三管家田文说道:“少爷,您这样冲动用马踩死一个朝廷官员,满朝的官员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田承嗣说道:“田叔,这个范正清骂我“窃国大盗”,这样的人要是留着还不知道今后会搬弄出多少是非来,还是永远让他闭上嘴巴好些。”
田文听了田承嗣的话只能苦笑,五少爷一回京城就整出这么多事情来,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