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看着魏忠贤这个没义气的贱男说道:“你不说安剑清还敢把礼部侍郎的儿子抓了不成。”
魏忠诚苦笑道:“田兄弟,去年夏天老哥跟李老二喝了一点酒晕乎乎的,路过李纱帽胡同看到一个清纯小妹子,八大胡同嘛,我们二人以为那小妹子是卖的,就嘿嘿,可是那小妹子反抗激烈,老哥跟李老二以为遇到了小烈马,就那个霸王硬上弓了,哪知道第二天就被安剑清找上门来,这不就成把柄吗。”
田承嗣跟魏忠诚、李胜平搞了一个结拜,田承嗣吃亏排在末尾,说起来三个人算是兄弟,老大、老二出去找食居然没有喊自己,事后二人连屁都没有放一个,田承嗣想着就直冒鬼火,这样的兄弟太没有义气。
田承嗣说道:“老魏你别蒙我,你们二人这算*罪,应该归顺天府管,关锦衣卫安剑清吊事啊。”
李胜平说道:“老三,顺天府没有接案,可是那小妹子的哥哥是锦衣卫的小旗,所以把安大人请出来了主持公道。”
田承嗣说道:“看样子你两个没有吃苦头,是不是被敲了一竹杠。”
李胜平低声说道:“老大是首犯,家里赔了三百两银子,二哥赔了二百两银子。”
田承嗣说道:“什么女人这么值钱,你们不会中了人家的仙人跳吧。”
魏忠诚说道:“老三,真的是黄花大闺女。”
田承嗣骂道:“活该,这是你们二人吃独食的下场。”
魏忠诚说道:“老三,不是老兄和李老二不喊你,那天你不是正好去了神机营吗,再说你去了之后,还不是多一个赔钱的人罢了。”
田承嗣挥挥手说:“算了,我也不计较了,你们二人那里不好去偏偏又要去翠玉楼。”
魏忠诚嘿嘿一笑,李胜平说道:“老三,翠玉楼被你老爹给封了,听说你不计较了,翠玉楼今天重新开张,托你的福对我们三兄弟是免费招待,老三你也一起去嘛。”
田承嗣哼了一声道:“不了,我还要回家吃团圆饭。”
魏忠诚问道:“老三,你什么时候同意把妈妈和赛貂蝉从顺天府放出来。”
田承嗣骂道:“那两个*,你有本事就去把她们捞出来,本少爷的良心还没有好到这个程度,就让那娘女俩在顺天府凉快一阵再说。”
田承嗣说了声告辞,打马朝正阳门走去,魏忠诚、李胜平摇摇头带着家奴去了翠玉楼,田承嗣回到府里已经是申时,回到自己的屋里换了一身衣衫,就去母亲那里照过面,刚刚在母亲母亲说了一嗅话,三管家田文就来请田承嗣去见老爷。
田承嗣腹诽田文从马车夫那里得到神机营的消息,立刻向父亲田宏遇报告,这一听一说没有耽搁一点功夫,自己要是动作慢点可能会被堵在自己的屋里,田文这家伙很有搞情报的天赋,不去东厂、锦衣卫真是浪费了这个人才。
田承嗣笑眯眯的跟着田文去见父亲,田文对田承嗣的态度更加小心谨慎,田承嗣捕捉到了田文的身上的信息,只是田文对自己敬畏的表现,除了自己敢于用火铳轰人之外,应该是父亲对自己在神机营做的事情还能够接受。
田承嗣在田宏遇的书房听父亲训话,不过今天田宏遇一改往常见面就训田承嗣一顿的习惯,而是温和的对田承嗣说道:“承嗣,神机营的事情为父听说了,田家虽然是皇亲国戚,但是也不会仗势欺人,如果有人觉得田家人好欺负,嘿嘿,我田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田承嗣听了父亲的话,就知道自己今天铳轰冯正彪之事,在父亲眼里不仅无过反而有功,只要姐姐还在一天就只有田家欺负别人的份,袁信、冯正彪连田家的便宜都敢占,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简直是找死。
田宏遇说道:“承嗣,你记住,田家的人不要欺负别人,但是绝不允许别人欺负田家的人,神机营的事情就是在那群文官哪里有点麻烦,不过父亲会跟神机营的内臣商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田承嗣听了立刻说:“让父亲大人费心了。”
田宏遇说道:“承嗣,你恐怕在神机营呆不住了,为父考虑给你换过地方,你先考虑一下想调到哪里去。”
田承嗣说道:“听父亲大人吩咐。”
田宏遇哈哈笑道:“承嗣,恩,不错懂事了,这事以后再说,走去客厅吃饭。”
田承嗣陪着父亲田宏遇来到客厅时,主宴席已经坐了二夫人李氏、七夫人肖氏、小妾蒋氏、大哥田承玉和正妻袁氏、三哥田承宗和正妻王氏、四哥田承忠八人,田宏遇在主位坐了,田承嗣正准备去坐下首。
田宏遇说道:“承嗣,挨着为父坐,为父有话问你,承忠你往后移一移。”
田宏遇的话不仅让满桌的人吃惊,更让田承忠的脸变得蜡黄,慌忙站起来碰落了桌子上的筷子,田承宗和王氏依次退了一轮位子,田承忠慌乱的坐在了原是田承宗的位子,田承嗣大大方方的坐在了田宏遇身边,而田宏遇看着田承忠直皱眉头。
整个大厅开了三桌宴席,母亲方氏跟父亲的其他女人在一桌,田宏遇端起酒杯站起来,三桌席的人都站了起来,田宏遇说了一些过年吉利的话,然后跟所有的家人一起饮了一个满杯,就宣布宴席开始可以动筷子了。
酒过三巡席间还是比较沉闷,往年田承嗣是跟着父亲那些不得宠的女人坐一席,而主席年年都是欢声笑语,今年因为姐姐病情严重,商船被山东流寇劫持,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