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东与绿浮吃过饭,绿浮回房休息,而谢灵东则出门去调查些事情。
绿浮关上房门后,王倩盼与袁安怀也开了房门,他们都换了一身较为轻便的衣裳,准备去街上逛一逛。
桃源民风淳朴,又因为过几日便是三月初三桃花节,因此街上的小贩行人倒是络绎不绝。
袁安怀紧紧牵着王倩盼的手,生怕这人潮涌动彼此走失。
谢灵东此次前,是因为与一位来自凉州的富商约好在这桃源相见。
他坐在二楼酒间,等候着那位富商出现,目光不经意见扫过街上,顿时心头一紧,连忙起身仔细辨认,却没能从人群中找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身影。
谢灵东微微苦笑,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定是自己眼花。
这时,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掀开酒间的帘布,说道,“请问是谢少爷么?”
谢灵东连忙上前,拱手道,“正是在下。请坐。”
富商倒也不拘礼,直径在谢灵东对面坐下,笑道,“谢少爷比我想象中要年轻许多。这恒家可不是善辈,当今帝王甚至都是恒氏之女所生,谢少爷要查恒家,恐怕会惹祸上身吧!”
“我既然敢查,自然就已经想好如何去向帝王解释这一切。”谢灵东给他到了一杯酒,笑道,“在凉州恒渊只手遮天,因此你让我来这里与你见面,可见谨慎。你放心,若我输了自不会连累你。若恒渊输了,好处便由你自己提。”
“哈哈哈,我喜欢和你这种爽快人做交易。”富商大笑,两人端起酒杯碰了碰,皆一饮而尽。
喝了几杯酒,富商从袖口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说道,“这是恒府家奴写的一封告发密信,里面说了恒府之中受贿朝臣,甚至冒着圣令禁止土地兼并的律法,反其道而行,大肆兼并土地,有一张地契和字据为证。其他还有些打死家奴,强占民女之事。”
谢灵东看着地契和字据,微微一笑,将东西好生收起来,放入袖口。
继而拱手道,“还请你在凉州多多关注恒府,若有什么大动静直接来信给我。我可以让你从富商成为皇商,到时候你的地位就不止如今,赚的银子自然会更多。”
富商大笑道,“谢少爷果然直爽!日后咱们就是朋友,哈哈哈哈,来,饮尽此杯!”
拿到恒家私底下买卖土地的证据,谢灵东自然是开心。
只是他知道,此时还不是对恒家下手的好机会,只有安都的晋王不再能庇护恒家,那时才能一举击败他们。谢灵东并不着急,只是有些兴奋。
两人吃了许些酒,天色渐晚时才在酒楼门口告别。
吃了酒,浑身燥热,被这尚且带着凉意的风吹着,也不觉得寒冷。
谢灵东走在街上,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比平日更动人些。
忽然,谢灵东似乎又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那个背影正在桥上。人群虽拥挤,但是那个熟悉的背影在谢灵东眼里却如此显眼。
“盼儿!”因为吃了几杯酒,加上街上都是不熟悉的面孔,谢灵东便什么都不顾的大声喊了一句,希望那个背影能够回头。
这时,绿浮突然出现在谢灵东身旁,扶着他,秀眉微皱,“公子,你喝醉了。”
谢灵东看了一眼绿浮,再向桥上望去,已经不见那个熟悉的背影。
“是我喝多了?”谢灵东微微苦笑,“是我喝多了。走吧,回客栈。”
而王倩盼似乎听到身后有人唤自己,回过头却没见着熟悉的人,便对袁安怀嘀咕道,“我怎的觉得有人在叫我?”
“难不成是几年前与你祖父前来时,你认识的当地人?”袁安怀一笑,紧紧握住王倩盼的手,说道,“好啦,握紧我的手别走丢了。时候也不早,咱们要回客栈了。”
王倩盼点点头,紧紧握住袁安怀的手。
心里却有个挥之不去的疑惑,方才听到的声音似乎是谢灵东,可是他明明在安都,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呢?
于是王倩盼只能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回到客栈,让店小二送了热水进房间,稍稍洗漱一番后,王倩盼与袁安怀便也就睡下了。
当时方才在桥上听到的那个声音,让王倩盼有些心神不宁,倒不是说对谢灵东还有所眷恋,只是突然这么想到时心里还是有着百种滋味。
王倩盼侧过脸,看着躺在身边的袁安怀,伸手碰了碰他的挺拔的鼻子,便不自觉的一笑。
袁安怀已经半睡,翻过身抱住王倩盼,将头靠在她的脖子处。
听着袁安怀平稳的呼吸声,王倩盼觉得很心安。
突然,隔壁传来一声“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如此刺耳,让人心惊,王倩盼顿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袁安怀也连忙坐起来环抱着王倩盼,小声安慰说道,“别怕别怕,许是隔壁房间的人撞倒了什么东西。”
“只是突然一声响,有点吓着我了。”王倩盼缓了一口气,才说道,“我大惊小怪也就罢了,你都睡着了都被吓醒。”
“倒不是被这一声响惊醒,只是感觉到你害怕,顿时也就清醒了。”袁安怀抱着王倩盼,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用担心,我一直在你身边。睡吧睡吧,明日咱们说好要早起去爬山的。”
王倩盼点点头,正准备躺下继续睡时,隐约又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似乎唤着什么。
于是王倩盼推了推袁安怀,说道,“恐怕就是今日在楼下遇见的那个姑娘,姑娘家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