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侯虽然常年在外,可是只要他在定国侯府,自然一切都逃不开他的耳目。
不管不问,不代表不清不楚。
若是他连自己的府邸情况都摸不明白,那又如何掌管手下的兵呢?
看着眼前的暗卫,定国侯幽幽一叹,“待麟儿回来,让他来见本侯。”
“是!”那暗卫身手不错,话音刚落,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夜玄麟一回来,就觉得侯府内的气氛有些怪异。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阿大一眼,轻声道:“去查一查。”
“是。”阿大亦是悄无声息的离开。
夜玄麟对于这府内的勾心斗角实在是觉得辛苦,这都城除了比在沙漠的营地繁华之外,真是丝毫没有让人觉得舒服的地方了。
不过如今景侯府还好,毕竟景侯府已经在凤非烟的操持下如同过筛子一样过了一遍,纵然府内可能还有哪里隐藏得比较深的眼线,可是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那用谁不是用呢?反正府中也没有什么秘密。
真正的秘密,他自然不会放到容易被人触手可及的地方了。
在外院的时候还好,步入内院,从他身边走过的侍女和嬷嬷们明显目光中带着敬畏,真是让夜玄麟一头雾水啊!
回到院落,凤非烟已经洗漱好,正靠在床头看着书。
“夜里看书对眼睛不好的。”夜玄麟上前,将书从凤非烟的手中拿走,“这话还是你对我说的呢!难道你想以后年纪大的时候变成眯眯眼?”
“乱说什么!”凤非烟抬手就在夜玄麟的手臂上敲了一下,“如云和如琴已经在厨房准备热水了,你稍等一下,就可以洗漱了。”
她站起来,帮着夜玄麟将外裳去掉,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到手中。
夜玄麟微微挑眉,看着略微殷勤的凤非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那你看我是奸,还是盗啊?”凤非烟的手指调皮地抬起夜玄麟的下巴,弯着眼睛专注地看着他。
看着凤非烟灿若星河的眼睛,夜玄麟叹息着拉住她的手,就是这双眼睛,在她从凤三儿变成凤非烟的时候,立刻就吸引了他。
尤其是在她眸中带笑的时候,立刻会让人有一种月华千匹、星光闪耀的感觉。
“都不是!你是我的非烟啊!”夜玄麟拉着她坐了下来,“说吧,这府中的怪异气氛是不是同你有关系?”
“是。”凤非烟肯定地说道,“我不信你进府之后没有找人去查。”
夜玄麟点头,“我的确是找人去查了,不过既然你对此事清楚,那听你说不是更好?”
“我……”凤非烟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传来如云的声音,说是定国侯派人来请景侯去书房说话。
夜玄麟同凤非烟对视一样,凤非烟立刻按住夜玄麟的肩膀,长话短说的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并将那张被那些已经杖毙的侍女们标注过的画取了出来,交给夜玄麟,“若是父亲发火,你就将此物交给父亲!需知以小见大,府中的奴婢们如此大胆,日后这府中岂不是再无宁日?你要劝一劝父亲,此风不可长。”
“我知道了。”夜玄麟抬手在凤非烟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呀你!”
“我如何?我只是太正直了啊!哎……生来就一副宁折勿弯的性子,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凤非烟很是无辜地摊了摊手,“你这一过去,搞不好父亲要同你秉烛夜谈呢!我先睡了啊!你放心,如云和如琴会将水烧好的,也会有个人守夜,若是你回来,就让阿大他们帮着抬水吧!”她笑眯眯地看着夜玄麟,“用你的话说,我们这最多也不过是住在这里一个月的时间,将就一下吧!”
夜玄麟:“……”这个调皮的女人,真是的!这不是故意为难他吗?他说这府中的生活让她忍受一个月,她表面上答应的如何如何,这真是有机会就要立刻还给他啊!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既然他要求凤非烟忍得,那他自然也是忍得的。
他的手对着她的头点了点,无奈又纵容地笑了笑,便转身走了出去。
凤非烟无辜地抬了抬眉毛,转身回去睡大觉去了,定国侯府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自己来解决的好,毕竟她又不能将夜玄麟的老娘如何如何的,不是都说婆媳关系处理不好都是男人的问题吗?
反正气儿也出了,威也立了,她自然是心里十分舒畅地美美地找周公约会去了。
至于定国侯夫人在屋子里面气得摔了多少茶盅花瓶的,那就同凤非烟无关了。
“父亲,您找我。”夜玄麟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来了?坐吧!”定国侯坐在书案后面,看着已经成家的儿子,似乎这孩子跟在他身后跑的样子还是昨天,这转眼间就长大了。
“今天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定国侯问道。
“是。”夜玄麟微微叹息,果然是如此,不过凤非烟本来就是一个人,若是连他都不站在她的身后,日后又要让她如何自处呢?想到这里,夜玄麟抬头看向面色严肃的父亲,“不过我并不认为她错了。”
“没错难道还是对的?如今你母亲已经病倒了。”定国侯沉声说道。
夜玄麟敛下眼,手中那茶水的氤氲遮挡住了他眼中的思绪,让人无法看清他在想些什么。
“请太医了吗?估计太医过来开方子,依然会开平安方吧!”夜玄麟轻声说道。
“你……”定国侯皱眉看向夜玄麟,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以前这个儿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