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醒来时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
轻纱床幔,巨大一张雕花木床。
床幔外守候的俩侍女见她醒来冲了进来,陈溪下意识地护胸。
女女授受不亲!
“王妃,您醒了!”
“...”好怂的称呼!
这华丽的装修,这俩头上毛嘟嘟耳朵还带尾巴的俏丫鬟...
大概能猜到自己到哪儿了。
“我要见妖王。”谈谈条件。
听陈溪如此主动,两名侍女会心一笑。
“帮王妃梳洗打扮~”
“不要叫我王菲。”她又不会唱红豆。
侍女面面相觑,“可是...您昨晚已经跟王上举行了仪式啊...”
陈溪娇躯一震。
什么!!!
仪式???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
为毛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料到她会有这般反应,侍女掏出块记忆石,上面放映出昨晚的情况。
一身黑色丧服的陈溪跟同样黑色丧服的面具男正在对拜。
陈溪竟还听到自己丧不拉鸡的回答...?
“我愿意。”
“无效。”陈溪实力拒绝。
想也知道那臭不要脸的面具男对自己施展了什么妖法。
“这个...”侍女为难。
昨晚王大婚,通告三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除了当事人?
“我不为难你们,把你们那个臭不要脸的鸡贼男、大型猫科头臀相反奇异生物、超大容量铅笔盒给我拽过来。”
门外,面无表情的妖王静静的听着。
他形影不离的护法好奇地问,“王妃说什么呢?”
“骂我,鸡贼,不要脸,用臀部挡着脸,天天装b。”
妖王尽职翻译。
银幻:...
妈耶!这么骂王!
王是不是要发彪了!
王是不是要砍人了!
“没有动物保护协会他一个猫科动物都敢跟我嘚瑟了?”
银幻一激灵。
“出生时爹妈给他亲亲抱抱举高高,扔起来三次,只接到两次,剩下一次脸biaji一下糊地上了!要不怎么带个面具傻不拉几。”
银幻又一激灵。山村小神医
“你说什么?”陈溪问。
“奴婢说...往,往上看!看!我们天花板漂不漂亮!”还以为在溪婵宫当差是值得骄傲的事儿呢。
她太难了!
陈溪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挥手示意俩侍女下去。
妖王用的都是老弱病残吧?不仅容易抖脑袋还不好。
“十殿啊,你说我怎么搞死那个妖花?”
腰花?
爆炒吗?
十殿疑惑地看她。
“妖界之花,青楼的扛把子——就是那个凑不要脸的妖王。”
哦。十殿眼眯成一条线。
邪恶地低头,他不介意被她榨干啊,那什么尽那么亡的。
他一个眼神,陈溪竟然懂了,挥挥手。
“不行,我太亏。”
就他那面具都不敢摘的货,说不定长了个鞋拔子脸,睡不下去。
约定好的扑街文三日游眼看要变成日日游,欠扁的空间兽又托马的死遁了,事到如今,只能靠她自己了。
陈溪本想跟妖王谈个条件,谁知道猫科动物贱得一批,上来就给她安排个已婚妇女身份,这还得了?
想找他聊聊人生,这逼死活不露头。
陈溪在寝宫叫阵三天,把她能想到的各种恶毒词汇挨个骂一圈,丫得真能忍,死活不出来。
期间只有十殿在她边上不离不弃的,那俩侍女哆嗦了一天就不见了,据说吓到了。
陈溪一琢磨,不能浪费时间了。
那厮不见她,她就放火烧宫殿,反正妖花也不限制她的行动。
于是趁着月黑风高,陈溪骑着她招摇的可达鸭挨个地方喷火,她就不信这货这都能忍。
“宫殿损毁五处,无妖伤亡,王妃都是挑着仓库等无人之地下手的。”银幻对已经恢复成人形的妖王战战兢兢地汇报。
喵呀!
王上的脸色好难看!
绿了绿了!
这是要发发脾气了吗?
是要啃人了吗?
#王妃每天都在实力作死,游走在被啃边缘#
“太不像话。”妖王冷着脸,字字冰人。
“...要不,把王妃关起来一段时间——嗷呜?”银幻被拍飞出去时都不明白自己说错了神马。
十殿眸色犯冷。
很好。
宁愿骑着那么丑的鸭子,也不骑他!
真当他没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