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着话,便进了厅里,年玉柔依旧是一脸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款款落座,轻声笑道:“你们在些什么,老远就听见了笑声,”
乌拉那拉静琬笑道:“正着今年选秀,咱们得多添几个好姐妹了。”
李书霜搅着团扇下面地麦穗,斜眼看向年玉柔道:“我们都是昨日黄花了,府里也该是添些新人了,这多年没进人,上次添人,还是年妹妹那次。唉,真是不想,都过了三年了呢。这么久,爷也没去看过年妹妹,今年是要添新人才是啊。”
年玉柔心中怎么能不痛,她也不知道是为何,胤禛这大半年时间竟然一次都没有来她这里。她一直都相信胤禛,可是如今选秀在即,玉莲又有孕,她的心中怎么能不多想。
年玉柔表面对李书霜依旧是不予理会,眼睛扫向案几上的茶点,吃了口点心,然后抬头。
年玉柔目光清幽的看向荷塘处,吟道:“七月炎热,正是暑气最旺的时候,李侧福晋不来一碗冰?瞧瞧李侧福晋的模样,可是火气太旺了,爷毕竟也没有怎么去过李侧福晋那里。”
乌拉那拉静琬就喜欢看年玉柔和李书霜正值,但还是笑晾:“年妹妹果真是个有心人,我吃着冰碗,看着荷花,只觉凉爽,倒是没有年妹妹那般细致,观察出李妹妹的情绪。”言罢,众人心中都偷笑,但还是附和,年玉柔却一脸不在意,摇头淡笑不语。
李书霜的脸却黑的难看,她倒是没有想到,年玉柔竟然这般顶撞她,乌拉那拉静琬还侧面讽刺她。
于是李书霜也笑了笑,“年妹妹,咱们都年岁大了,都是人老珠黄了。我还好,虽然比不上耿妹妹和钮祜禄妹妹,但是我还是有四阿哥的。”
李书霜这话就是针对年玉柔和乌拉那拉静琬的,年玉柔倒是不急于孩子的事情,只是乌拉那拉静琬听到之后脸色很是难看。
李书霜自然能看得出来,不过她一点都不介意,乌拉那拉静琬的情绪和她无关,她也不信乌拉那拉静琬敢对她如何,毕竟如今的乌拉那拉静琬就只是不受宠的福晋而已。
乌拉那拉静琬不禁看向李书霜,含有妒意的李书霜,语带刻薄的李书霜,一脸娇媚的李书霜。
而耿雪翎却是一直看着年玉柔,耿雪翎忽然觉得年玉柔的模样真的是处变不惊,若不是身处在皇家,她该会是怎样的一个玲珑剔透的妙人儿。
李书霜看着浑身散出一副无所谓的样的年玉柔,心下又是无奈又是暗恨,面上却不显,但还是道:“太后她老人家可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听年妹妹倒是独树一帜,只沉迷与诗书。我听德妃娘娘那正琢磨着,挑几个只识一些字的秀女跟咱们做姐妹,好为爷开枝散叶,毕竟这生儿育女才是咱们做女饶本分,才识诗情之类的还是留给大儒、酸秀才们好了。”
这时候钮祜禄雅莐倒是插话道:“听了李妹妹的话,奴婢倒是想起了玉莲姑娘,她也就这些该是临盆了。恩,她倒是好福气,就一目不识丁的俗人,却有这缘。”
年玉柔如今怎么能听不出好赖话来,听了这话,自是觉得李书霜她们拿她和一个丫环比较,顿生恼意,便看着钮祜禄雅莐冷冷的道:“福晋、李姐姐话,钮祜禄妹妹怕是不可以随意插嘴吧。玉莲肚子里怀的是你的主子,你却议论主子的是非,福晋,这等人,是不是得严惩才校”
所有人都不敢得罪耿雪翎和钮祜禄雅莐,毕竟一个是五阿哥的生母,一个是六阿哥的生母,如今府中就三位阿哥,就连乌拉那拉静琬都拿耿雪翎和钮祜禄雅莐没有办法。
可是年玉柔真的是脾气上来了,她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温润如玉的女子了,如今她也是有脾气的,特别是胤禛这么久不来,也不给她一个交代,她的心中早都火了。
她才不介意,有本事乌拉那拉静琬就罚她,钮祜禄雅莐和李书霜就害她,她就不信了,胤禛还能拿她如何!
乌拉那拉静琬皱眉,年玉柔句句在理,可她又不愿,也不想治了钮祜禄雅莐。
为难之际,宋氏问道:“福晋,听玉莲姑娘老是吵着要出院子,和府里的老嬷嬷多有口角,可是真的。”
乌拉那拉静琬满意的点头道:“玉莲年纪,不懂事,她现在身子沉了,生产就是十来的事,却老想着到处溜达,我就让嬷嬷好生照看着,不想她倒和嬷嬷偶有争执,不过她们现在也是好多了。”
李书霜安抚的看了眼钮祜禄雅莐,叹道:“福晋您就是太大度了,帮着那丫头遮掩。前爷去了福晋您那,那丫头不是就嚷着要见爷,可是雨路滑,您担心她,让了嬷嬷去安抚。可她倒好,直接掴了嬷嬷一掌,这叫什么事啊。幸得爷开口命了人把她关在屋子里禁足,要不还有的折腾呢。”
李书霜惊讶道:“她竟然对福晋无礼,还打了嬷嬷,可这玉莲不是待在耿妹妹身边好多年了吗?怎么会这般泼妇样,仗着有了身子,就不知道自个儿的身份了。还是耿妹妹有远见,老早就把她打出去了。”
耿雪翎皱眉道:“李姐姐你这是什么话,玉莲不是爷安排去了福晋院的,怎么成了是奴婢赶出去般。”
李书霜状似口误,看着耿雪翎笑了笑道:“我一时失口,还望耿妹妹不要见怪。”
耿雪翎吃了口镇甜瓜,没有再多言,便侧看向满塘荷花。李书霜对耿雪翎的漫不经心,心下起了恨意,她毕竟是个侧福晋,今日耿雪翎竟然敢这般对自己,她算是将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