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幕僚早已经急急的安排了位置,司玦一屁股坐在了凌子胥的上首。
大家见了礼,坐定。
司玦开口笑道:“今天我是闻风而动,闻讯而来,没有惊扰到各位吧!”
凌子胥看了看司铭,眸色一闪:“鲁王爷匆匆而至,一定有所图吧,难道是为……”
凌子胥略一停顿。
“你这个猴崽子,倒是机灵,你也知道我是为你而来!今天,我可是兴师问罪来了,有五弟做见证,我今天要扒了你的皮……”
司玦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斜眸着凌子胥,让凌子胥心头一颤。
司铭有些不明就里,十分疑惑的看着司玦。
心中有了疑问,面上就有些晦暗莫名,又是少年的心性,脸上便流露出不悦之色。
“呀!五弟不高兴了,放心,平南王是父皇面前的红人,我怎会轻易得罪?玩笑话你也当真,我和他嬉笑怒骂也是惯了,无需紧张……”
司铭听了此言,灿然一笑,举杯道:“和四哥难得聚首,因着昨日赌局,今日做东请平南王喝酒,所以,今日喝酒才是正理,无关紧要的,就不要提了!”
那意思,我做东的酒局,不是说恩怨的地方。
司玦倒是洒脱,举杯一饮而尽:“好好,不提!”
酒过三巡,司玦有些微醺,便拿眼一直瞄凌子胥。
凌子胥知道司玦今日携私而来,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正在苦思着应对之策。
抬头正对上司铭的目光,脑子灵光一闪,有了办法。
于是举杯站了起来,摇摇晃晃来到司铭面前。
“小王爷的酒量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来来,我敬你一杯!”
司铭笑道:“王兄客气了,应该是我敬你才对。”
凌子胥却一把抱住他的肩膀,把酒伸到他的唇边,拿衣袖一挡,在他耳边轻声说话。
“前日得罪了你四哥,今天他要与我发作,只有把他灌醉,要不今天难以了局……”
说完,嘻嘻一笑。
司铭接了酒杯,一饮而尽,两人对视一眼,司铭含笑微微点头。
凌子胥回到座位,便冲祝星尘使眼色,祝星尘意会,向司玦敬酒去了。快穿之狗腿逆袭记
木桶准备好,热水准备好。
正在洗澡的档口,王府守卫“咚咚咚”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过来禀报,鲁王驾到。
把泡在偌大木桶中,正在洗澡的凌子胥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还真是阴魂不散,这大早上的,司玦这么快就酒醒了么?比他醒得还快?
凌子胥从木桶中站起来,抖落一身水珠,露出白皙矫健的肌肤,迈开大长腿,从木桶中出来。
“更衣……”凌子胥拧眉。
魏丰一挥手,侍从们捧上锦衣。
衣服还没穿好,鲁王已经闯了进来。
气势汹汹,裹挟着一身酒的余气,步履摇晃,眼看酒还没有完全醒,一屁股坐在了凌子胥面前。
“你小子,昨天故意把我灌醉,你以为我醉了就会放过你?”司玦满脸涨红,气急败坏,瞪着凌子胥。
凌子胥神色淡定,两臂张开,眸色冷静,任由侍从为他穿衣束带。
一切穿戴停当,凌子胥紧了紧玉带,方才来到司玦面前,深深一揖。
“王爷这是怎么了,带了这么多护卫来到我的府上,这是要打架么,王爷要打要骂只管来,我凌子胥绝不还手,只是,这些侍卫想要在我府上放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嗯?你威胁我!”司玦叫道。
凌子胥看了一眼司玦身后站着的三十金甲侍卫。
这可是皇宫的御用精卫,暗黄锦衣,身披软甲,一个个眼中精光四射,眼看都是身怀绝技之人。
这阵势,也许能吓得住别人,却吓不住身经百战的凌子胥。
凌子胥摇头:“王爷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打我骂我可以,其他人……不行,所以,这些人你还是让他们出去吧,我的房子太小,放不下!”
司玦眼珠转了转,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他身后的金甲护卫终是退出了慎思堂,站在了院中。
“可以了吧!”司玦斜眸凌子胥。
凌子胥一笑,退身坐在了司玦对面。
“王爷大早上前来兴师问罪,不知子胥犯了哪条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