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苒甩开龙巽的八爪,说:“我很好奇,但我更好奇的是,你怎么知道下面有怪物?”
龙巽听罢,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颜汐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然后头也不回的朝渡远的厢房去:“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我去问渡远小师父!”
龙巽追上去想要抓住颜汐苒的手腕,但被颜汐苒躲开了,于是急急的说:“汐苒,也带上我呗!”
颜汐苒不理睬龙巽,在前面一路小跑,而龙巽在其后拼命追赶。
泗塰和骅疍则偷偷‘摸’‘摸’的跟在俩人身后不远处,窃窃‘私’语。
“我说,你看汐苒姑娘和我们殿下是不是很般配?”泗塰笑嘻嘻的问。
“般配是般配,不过不见得她就可以做得了王妃嘛!”骅疍若有所思的盯着两人的背影,叹着气说:“再说了,汐苒姑娘还是人类!”
“哎,你就是固执!”泗塰依旧心情大好的说:“自古以来,人类跟妖、神、魔相恋的佳话多着嘛!”
“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骅疍盯着泗塰说:“就算殿下喜欢汐苒姑娘,可是万一陛下不喜欢呢?可是就算陛下喜欢了,朝臣们不喜欢呢?……”
“好啦,不要跟我说这些!”泗塰最受不了骅疍这副模样,比划出一个“暂停”的手势,说:“可是,咱们殿下已经将原本有的婚约都解除了。他现在没有准王妃!”
“这个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骅疍说:“可是,汐苒姑娘恐怕也不能如愿以偿的当上王妃!”
“你凭什么说汐苒姑娘不能做我们殿下的王妃呢?”泗塰问:“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哎呀,我说,你理智一点嘛!”骅疍说:“你没有见汐苒姑娘对咱们殿下避之不及吗?”
“避之不及?”泗塰略略一想,随即摇头说:“我怎么没看出来?”
“喝,你这个木鱼脑袋,能看出什么呀!”骅疍嘚瑟的打击泗塰。
泗塰一听这话,原本是他教训骅疍经常说的,现在反被骅疍用在他身上,遂老大不乐意起来:“你说,那你说,怎么个避之不及来着?”
骅疍掰着手指头说:“首先,汐苒姑娘还没有见过殿下的真身,只知道他与她不是同类;其次,汐苒姑娘心中有所顾忌,有所惦记,所以对殿下敬而远之;再次,汐苒姑娘对殿下表现出的爱慕和热情抱着不信任的态度,估计是因为她第一次婚姻的原因;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在汐苒姑娘的心里,她认为自己是离异的‘女’人,配不上殿下!”
泗塰听完骅疍的分析,足足将他盯了一分钟,才说:“看不出你家伙平时大老粗一个,现在竟然变得如此心细!”
骅疍一笑,说:“这就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泗塰笑道:“是啦是啦!你就自己嘚瑟吧!”
骅疍说:“其实,我是很希望殿下能够跟他喜爱的人在一起,可是,我们龙宫就没有太子娶反间‘女’子的先例!”
泗塰说:“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改不就行了?”
骅疍憋了瘪嘴说:“你说得简单,殿下再怎么顶撞陛下,但有些东西,他还是无能为力的!”
泗塰也随着叹气,说:“这么说来,我们只能这样看着任他们生灭?”
骅疍指着泗塰说:“你何时开始说话这么不中听了?咋么眼看着他们自生自灭,该出手时还是要出手,方显我们属下本‘色’嘛!”
泗塰闻言一喜,连连附和说:“这话我爱听!不过,上次在绿篱墅听到妖界三王子邑屽辱骂汐苒姑娘是一只破鞋,我这心里就一直耿耿于怀1
骅疍问:“为啥是你耿耿于怀,而不是殿下?”
泗塰说:“我是为殿下耿耿于怀好吧!”
骅疍说:“好是好,那又能怎样?邑屽说的是实话1
泗塰说:“就算是实话也得讲究个方式方法嘛!为啥这样当众辱骂呢?幸好汐苒姑娘不在场,要是在场,那不得气晕过去算了!”
骅疍说:“若是汐苒姑娘在场,我看他就未必会骂了!”
泗塰问;“咦,你又有什么高见?”
骅疍凑近泗塰耳边说:“你想想看,邑屽当初被两个兄长联合追杀到困境,无法脱身,幸得汐苒姑娘救助,才让他来到这人间苟且偷生。论这情谊,少说也是救命恩人哪1
泗塰问:“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辱骂颜汐苒?”
骅疍说:“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种保护呢?”
泗塰听完,一愣,随即说:“你的意思是,邑屽知道自己无法保护救命恩人,便用计试一试与救命恩人走得较近的人的心,好让他知道谁能够保护自己的救命恩人?”
骅疍赞道:“聪明!孺子可教啊!”
泗塰大喜,抱着骅疍亲了又亲,说:“哎呀,海蜇怪,我发现你娃是越来越聪明了!来,再亲一个……”
骅疍赶忙用手袖拼命拭擦泗塰粘在他脸颊上的唾沫,大惊失‘色’的说:“别,别,我可没这爱好,你找别人吧!啊——”
泗塰笑得天‘花’‘乱’坠追着惊慌失措的骅疍朝龙巽他们离开的方向奔去。
颜汐苒与龙巽一前一后的来都渡远的厢房外。颜汐苒敲了敲渡远的房‘门’,见无人应答,便轻轻的推开房‘门’,却见渡远闭目静坐在团垫上,口中喃喃自语。
颜汐苒不敢打扰渡远,慌忙将‘门’拉回。
“‘女’施主,有何事找小僧?”渡远睁眼看向颜汐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