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顾念念吃得都快撑死了,摸着肚子直喊“吃撑了,吃撑了”,慢慢散步回了无然居,
可是有人就没有那么好心情了,
紫曦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招了三五个大夫看了,吃了药才得以入睡,她发誓再也不吃那什么虾了,恶心透了。
雪儿躲在房间里,也是想吐吐不出来,她也吃了那虾仁,别管顾念念说的是不是真的,她也不会再吃虾了,实在恶心。
就这样,顾念念度过了平静的一下午,接近冬天的白日,夜晚总是来得很快,顾念念数数银子,翻翻银票,记记账,然后抱着银子睡了一觉,醒过来,天都黑了。
糊里糊涂地喊了好几声巧儿,待脑子清醒一些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巧儿被刁蛮公主打了,现在还在养伤呢,她特别吩咐了,伤好之前不许她下地干活。
“怪不得整个无然居都空荡荡的,原来是巧儿不在这里啊。”
习惯真的很可怕,顾念念起身,伸懒腰,做运动,这才坐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理起头发。
什么时候她成了穿越人士,还真在古代谈了一场恋爱,这些她都不敢想,不敢相信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还那么的多姿多彩。
顾念念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手指摸向脸庞,是软绵绵,热乎乎的,用力一捏,痛感袭上脑神经,她现在所有经历的事情都是真的。
一个人的时候,难免会胡思乱想,顾念念又想起来以前,不,是想起了现代,她的高楼大厦,她的电脑手机,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没有什么好伤情的,反正那里没有她留恋的,也没有在乎她的人了,很好,真的很好。
心里想着很好,可是眼泪不知怎么的模糊了视线,任由她怎么欺骗自己,她还是会想起那一对没有责任心,无良的父母,在他们身上,她从未感受过幸福,温暖。
就是这种得不到,让她渴望,神往...
摸着铜镜,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顾念念自言自语道:“你是谁?你的爹娘呢?是不是很着急你,有没有派人找你,是不是吃不下,睡不着,是不是很心急。”
铜镜里的自己在哭,顾念念就抱着铜镜哭,一开始还是压抑的,咬着嘴唇压低了声音在哭,慢慢地,情绪全部爆发,顾念念也就放肆地放开嗓子哀嚎起来,就这样哭了很久,很久...
久到屋顶上的人不敢动一下,就怕惊动了顾念念,屋顶上的是子墨,君皓然有令,日后让他守着顾念念,但是有些事情必须他来办的,因此这三人有除了君皓然吩咐的事情外,轮流看护顾念念。
这不,这一下午都是他在保护着顾念念,子彦去了满堂红打探消息,监视南墨的五皇子楚子逸,谁叫他入了君皓然的法眼,谁叫他赖在东墨开店做生意呢。
子恒呢,跟在君皓然的身边伺候着,近来,有一名神医将途径东墨,君皓然特地请了他为楚子轩看诊,时候未到,这神医还在路上,君皓然要做安排,特别是安排一些稀有的草药进府。
在黑幕的掩饰下,一道黑影往无然居飞来,悄无声息地停在屋顶上,慢慢靠近子墨,在下一秒突然出手袭击。
一阵掌风提醒了神游在外的子墨,一下子恢复警觉,一躲,转守为攻,一看来人,
“别闹了,小姐在下面哭呢。”
来人立刻停了下来,疑惑道:“怎么了?小姐为了何事哭泣?”说完立刻蹲下,静下心来,用耳朵去听,果然,顾念念小声地抽泣。
“子墨,这是为何?是因为公主?不对啊,今儿午膳她不是将公主修理地躺在床上看了好几个大夫吗?为了巧儿,也不对啊,巧儿敷上药膏后,没有大碍了?这是为什么?是爷吗?”
来人着急得不行,这个能把刁蛮公主欺负到下不来床的奇女子哭了,这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子彦,别瞎猜了,小姐她想自己的爹娘了。”
来人正是子彦,原是清秀话不多的少年郎,也不知道怎么了,活脱脱地成了话唠。
“小姐的爹娘?她不是失忆了吗?”
子彦发挥他的话唠精神,打破砂锅问到底,
“是失忆了就是想不起自己是谁才哭的那么凶,她想自己爹娘也是人之常情嘛。”
子彦附和地点点头,说的很对,小姐的出身必定不差,只是为何没有听到哪一家丢了小姐的消息呢,就是暗访也没有任何消息,也不知道小姐从哪里冒出来的。
子墨跟子彦趴在屋顶的瓦片上,静静地听顾念念的哭声,现在变成很小声地抽泣,估计快哭完了。
顾念念摸着铜镜,看着镜子里的她,严肃认真地说,
“你放心吧,我会找到你的爹娘的,我会好好孝敬他们,伺候他们,我会替你好好地对他们,好好地活下去。”
屋顶上的两人听的云里雾里的,面面相觑,这小姐是不是哭晕了,说什么胡话呢。什么你的爹娘,不是她的爹娘嘛?
两个不去多想,就认为是顾念念哭昏了头脑,说错了话。
远在西墨的皇帝跟贵妃秦沫儿正在用膳,突然不约而同地心痛,二人神同步地捂着胸口,难受了一阵,都说不出话来。
伺候的宫人们吓坏了,各个如同遭遇了灭顶之灾一样,去请太医的,扶着皇帝和贵妃的,跪地等着的,忙得人仰马翻。
半响后,来了一群太医候在殿内,为首的太医院首医给皇帝把脉,片刻后又给贵妃把脉,都不是中毒,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