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跪什么跪?他是死人吗?你是去扫墓吗?给我站起来?”
顾念念恨透了这种弱小的感觉,虽然看小说的时候很爽,那种高高在上的成就感,似乎可以藐视一切的高傲感,都是如此的新鲜和诱人,但是发生在她身边人身上就是不可以。
巧儿将头低的更下了,面色苍白,心里默念着:小姐啊,小姐,你可别捣乱了。
她的祈祷根本没用,顾念念上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顺便给她的膝盖拍灰尘,虽然她的裤腿上根本就没有灰尘,
雪然居不同其他地方,天天有专人打扫,不沾一丝灰尘。
全程巧儿瞪大着双眼,身体被点穴一般,不动也不敢动,只是湿润起雾的双眼出卖了她的心情,但是没人关注到,就是顾念念也是拍完后蹬了一眼低头看绣花鞋的巧儿,恨其不争。
转身就怼上了高高在上的君皓然,
“我说,你欺负弱小算什么?有本事冲我来,我带她进来的怎么了?她劝我了,我不听怎么了?你的雪然居不能进吗?是秘密吗?是秘密你锁起来啊,你又不锁,还不派人盯着,摆明了是让人走进来找你,说到底你自知理亏,君皓然你就是看准了巧儿好欺负,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吃闷亏的主。”
顾念念说一句走一步,直走到君皓然的面前,无奈君皓然长得太高大了,足足高了顾念念一个头有余,所以顾念念只好踮起脚尖弥补自个儿腿短的劣势。
气势磅礴到令人乍舌,“你说不出来了吧?哼...”
什么叫倒打一耙,这就是,顾念念完全没意识到这是君皓然的家,只要他开一下尊口,有的是人把顾念念扛起来扔出去,比如说看戏的三个男人,还用的了她带人上门来指责吗?
当然此时,子墨等人保持缄默,看爷的表情,平静的脸皮下肯定蕴含着厚重的怒火,这个时候谁呼吸重一些都要被秋后算账,谁敢多说一句,都在悄无声息地调整呼吸。
“滚出去。”
三个字,只有三个字,君皓然低头包含深意地瞅着矮个子的顾念念,一字一字地说得够清楚。
惜字如金的够彻底,顾念念倍感受挫,被藐视的受挫感。
“我不,我就不。”
快支持不住了,顾念念拼命垫脚也是很累的,可是跟君皓然他还真就是杠上了,谁叫她就是这么自尊心强的人呢。
君皓然忍着拍死顾念念的冲动,撇了一眼在场的闲人们,
“你们,滚出去。”
子墨等人得到命令,风一般的速度向门口涌出去,愣在原地的巧儿被再一次踏进书房的子墨一把抓走,要不是主子面前不能用轻功,他们早就逃出府去了。
完事了,子墨很好心的带上了门,确保不祸及无辜,撇了一眼顾念念的后脑勺,默念着让君皓然灭了她吧。
顾念念察觉到来自于后脑勺的凉意,摸着脑袋转过去查看,只见子墨来不及收的幸灾乐祸的表情,这个小人。
“砰”。
门被很大力地关上了,君皓然盯着后脑勺对着她的小女人,哦,不,是矮女人。
“喂,刚才不是有很多话要说吗?继续。”
继续?好啊,正好顾念念还没有说够呢。
“你...”刚要说出来一大堆骂人的话,脑子突然蹦出金灿灿的黄金,不行,我来是借钱的,还不能得罪金主。
住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算了,先饶了君皓然,真是的,把子墨撵出去干嘛,谁给银子啊。
顾念念撇嘴,“我是来借钱的,昨日明明说好的,借我银子花花,”顾念念担忧地研究着君皓然的表情,也好想对策啊,果然,听到钱就皱眉的男人,真的很小气,顾念念急了,
“怎么?转头你就忘了?明明昨日你答应下来的,你家子墨还不照办,是你小气还是他不上心啊?”
又是大逆不道的责问,君皓然何时受过这样的质疑?指责?就是当今太后也不敢明目张胆拿自己怎么样,不知所谓。
“顾念念,把自己爪子收起来,否则让你齐根断裂。”
“哦。”顾念念自由散漫惯了,在古代真是不方便,动不动就是规矩,真是难为她了,不甘心地收起自己的小爪子放在背后,嘟嘟着小嘴,
对君皓然来说,女人他看了不少,接触地也不少,历年来哪个大家闺秀,朝廷命关的女儿不对他另眼相待,可是这般生动的很少见,毫无,让他放下一时的芥蒂,忍着不去捏她的小脸,语气也是未有的软化,
“要钱做什么?在府上有吃有喝有穿,都不需要银子解决的。”
顾念念一听,面上一喜,这是可以商量的意思吗?马上抬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想出去看看,难不成一天到晚待在府上啊,我失忆了想找家人,这么大的闺女丢了,我爹娘肯定急死了,我想出去碰碰运气,另外,我想看看做什么可以挣钱的,不可不想在你府上白吃白喝的,看人脸色,低人一等的讨生活。”
这些话倒都是真的,毫无虚构的成分,她是什么身份,总得搞清楚吧。就算找不到家人,最起码努力过了,对于这副身体问心无愧。
家人。
君皓然多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好像生来就不懂这两个字的意义,在帝王之家哪里来的什么家人,都是利益关系,敌对关系,得位者胜。
这个家算是感染了君皓然,不至于那么冷酷无情,顾念念适当的b?yan。算是加分了,不由得软下心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