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念自雪然居的书房回来,就绞尽脑汁在想怎么做蛋糕。
在前世,随随便便的一条街上就有三四家蛋糕店,过生日的话,店里跑一趟就行了。
自己做还真没有过,早知道就不该嘴欠,说什么生日蛋糕嘛,早知道就说做一碗面不就得了,真是嘴欠,嘴欠。
顾念念努力回想以前在电视频道上看到的用电饭锅做蛋糕的步骤来。
无非就是面粉、鸡蛋、油、糖,就是比例问题,先去实验再说。
顾念念匆匆吃过午饭后,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午膳过后的无然居,热闹非凡。
小厨房,只见两个女人和一个高大的男人,忙的热火朝天,餐桌上一片狼籍,每个人的脸上多多少少都沾了一些面粉。
“面粉,巧儿,再来一勺,快点,少了,哎呦,多了。我说子恒你看什么看啊,快点给我调蛋清,一个方向给我使劲调,君皓然不是说你手劲足嘛?”
顾念念手里捧着超大的海碗,眼睛盯着巧儿手上的一袋面粉,又忙着看给她做苦力的子恒。
没想到啊,跟君皓然要一个手劲足的,居然给她一个闷葫芦,还是那种一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的葫芦,也是够抑郁的了。
“小姐,到底是少了还是多了?”
巧儿知道这是给爷做的,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后怕弄砸了,这蛋糕是什么,她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呢。
子恒将刚刚打出些泡沫的鸡蛋清给顾念念看,并不说话,
顾念念看着自己的盆,又看看子恒的碗,应该没有错吧,她做的是蛋糕胚子,子恒给她做奶油,待会再配上一些色彩各异的水果,直接就是完美!
“小姐,怎么样?还要加面粉嘛?”
巧儿小声地询问着,面粉加的够多的了,万一再加变成大烙饼了怎么办?
“嗯。”顾念念估摸着应该差不多了。
“随便吧,反正不是我吃的。”
巧儿和子恒两两相望,敢情他们的爷就成了小白鼠了?
“子恒加一点糖进去,再使劲搅拌,等打出乳白色的东西再叫我,巧儿,你去生火,我们做蛋糕胚子。”
顾念念将搅拌均匀的鸡蛋面粉液体倒入一个圆形的竹制容器中,为了确保不漏出来,在容器的底部铺上几层的大白菜叶,再在大白菜上铺上一层白色的棉布,一切准备就绪,好不好吃就看天意了。
这厢,雪然居的客厅内刚刚用完午膳,下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将菜盘子撤了下去,训练有素,队形整齐,步调统一。
接着三个端着热茶的丫鬟上前来伺候,今年的新茶,就是皇宫中也不过十几斤的碧螺春,倒是有个4、5斤进了然府,
楚子轩品了一口新茶,满意地舒展了眉头,向主人座的君皓然看去,笑道,
“师弟,看来不久府上就有好事发生了。”
这件事指的是顾念念,君皓然当然知道,只是这个师兄平日里最是沉默,两耳不闻天下事,这次又是为何屡次提起顾念念。
可怕的占有欲袭上君皓然的心头,放下茶碗,大手一挥,所有的丫鬟、小厮都迅速下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君皓然跟楚子轩,另外还有一个忠心的姜生。
“师兄,若无意外,顾念念会是我的妻。”
妻子?
这个许诺有些过于重了些,试想一下,东墨君皓然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婚姻大事可不能如此草率,
这不仅关于君皓然个人,就是对前朝后宫也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君皓然回绝了不少亲事,惹得满朝文武议论纷纷,都想跟君皓然攀上关系,可都被原样打回了。
如今一个不知道身份背景的女人入了君皓然的眼,还许诺妻子的位置,
恐怕...
“认真?”
“认真,她要我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出这“一生一世一双人”七个字的时候,君皓然的脸上是异常的光彩,并不觉得这要求有多荒缪,就像在说天是蓝的,海是咸的一般自然。
“呵呵呵...还真是这个小丫头,你也同意?”
楚子轩可以想象君皓然被逼着同意的画面,这还是先前在前厅里,顾念念给他的,呃,粗旷的乡下婆子的感觉,强势!
君皓然又喝了一口茶水掩饰眼里的窘迫,面上一热,
“同意,我本不想娶那么多女人在府上给我争风吃醋,祸害子嗣。”
说到子嗣的问题上来,两个人皆是沉默不语了,在皇宫中长大的人,特别能明白明枪暗箭的厉害,危机无处不在,上一刻也许还在笑,下一刻也许身首异处也说不准。
君皓然是东墨的皇子,自小受宠也有,被嫉妒也有,好在在他才三岁时,先皇便登基了,为了预防不测,不让他碍了别人的眼,自先皇登基满一个月,他的母妃便送他去了绝尘峰学傍身之技。
母子二人就这样被生生地拆散了十几年,唯有过年的时候相聚,平日里的书信,母妃给君皓然寄过去的衣衫外物寄情,
饶是如此,如今的太后还不放过君皓然,之后君皓然进军营训练,太后日日夜夜派人监视,就怕他们有反心。
知道君皓然的母妃逝世,君皓然露出了不同以往的势力和凶狠,这才让太后等人有所顾忌和收敛。
南墨太子楚子轩也是差不多境遇,虽然贵为太子,但是视他为靶心的不在少数,特别是各位皇子,以及他们的母妃,吃了多少暗亏不与人道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