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孙无穷的衙役过来带信,苗妙妙接过信就赶紧让其离开。
“藏什么?”司宇白眼睛尖,一下就看到了她的小动作。
“没有藏……”她不得已拿出信件,“孙大人给我的,想着空的时候拆。”
“哪个孙……”男人眼神一扫,眉心一蹙,“请柬?”
“是吗?”苗妙妙拆开信封,抽出里头的物件,故作惊讶,“果然是请柬,师父眼神真好~”
“别给为师装傻。”他眼神微微眯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请柬的一端,将它抽出来,“珍英院中听戏,苗大人好兴致啊!”
酸不溜丢的语气使少女后脊背发凉。
“师父,您这是什么话?”她拉起对方的胳膊,语气中带了点撒娇,“徒儿去,自然也少不了您。”
看准时机,准备“夺”回请柬之时,谁料男人将它收入怀中:“先去监狱会会那个红莲。”
……
纯朴镇的女囚室。
红莲被钉在十字架上,四肢上的血已经凝固。
浑身苍白无血色,进气没有出气多。
司宇白第一时间上前去摸她的肚子。
结果却摸不出任何异样。
他手一摊,苗妙妙立刻奉上符咒。
顷刻间,这红莲就被司宇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用符咒捆了起来,并嘱咐牢头要严加看管。
“师父,您可真熟练。”
“闭嘴。”男人眼神一瞪,苗妙妙立刻闭嘴。
“大人,都招了……”孙无穷怎么也没有想到司宇白会突然赶到。
他端着口供的手微微颤抖,双腿也发软。
这位苗大人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那这位大司宇就更难缠了吧?
司宇白使了个眼色,让苗妙妙自己拿着口供看。
她清了清嗓子,接过纸,上下一扫,随即两眼放光:“果然与我猜的八九不离十……那个曹时凉真的找红莲求过药!一药十金,他哪来这么多银子?”
“什么药?”身边的男人凑过身来,一双狐狸眼猛然瞪大,“这药居然卖十金!为师当年才卖二十……咳咳!”
司宇白猛然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止住了话语,咬牙切齿地又低吼了一句:“奸商。”
苗妙妙一听自己师父居然还做过这种生意,顿时觉得脑袋发晕。
她低声耳语:“师父啊……此药如此毒辣,你为何要卖它?这不是害人吗?”
“这是为师当年……当年炼药炼出的残品。又不知是什么功效,心想着能卖就卖了,也回点本……当时也不知道此药如此厉害……”
听着司宇白的意思,原来曹时凉买来的毒药居然是当时司宇白自己炼出来的!
要是早知此药能让人疯癫,见红就扑,让人脑骨易碎,他也不会卖了。
“徒儿记得……那个五行杀人案,也是凶手看了你写的书犯的案吧?”
她这个师父果然是教唆犯罪的一把好手!
“这与为师有什么关系?都是他们心存恶意,才会起了杀心!为师就算给他们一本经书,那些人也能用它害人!”
“大司宇说的极是。”孙无穷拍着马屁附和着。
“瞧,连孙大人都知道此中道理。”
“是、是、是……”孙无穷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但又不敢反驳,“既然无事了,那么下官今日在珍英院中设宴,给大司宇接风洗尘。”
苗妙妙一撇嘴,心中泛着嘀咕。
明明是她的庆功宴,现在倒是成了某人的接风宴。
……
“嗦嗦……”
一只蟑螂从女人腹部大敞的伤口中爬出。
捆在她身上的符咒也已经七零八碎。
苗妙妙蹲下身,在其间摸索片刻后,一把揪住一根粗长的肉质物体往外拽。
“吱!吱!吱!”
随着骨肉撕裂的声音之后,一只四爪乱动的大黑鼠映入眼帘。
司宇白在宴会中突然惊起,大呼了一声:“不好!”
便立即赶回牢房之中。
结果还是见到了这种惊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牢头一看此景,哆嗦着道:“会不会是女囚四肢被束缚,无法挣扎,所以这只大老鼠才能咬破她的肚子钻进去……”
苗妙妙将耗子丢给她:“这肚子明显是从里往外破开的,况且你当了这么些日子的牢头,见过耗子啃的伤口如此整齐?”
牢头被丢了一脸的耗子,吓得大叫了一声,立刻抽出刀来将它劈成两段。
司宇白一直沉思。
自打他感应到红莲的肚子有异样之时,就立刻赶来了,只是没想到依旧晚了一步。
红莲应该是今日夜里死的。
而她的肚子是他们离开后就破开的……
也就是说,她是血尽而亡的。
“如此重要的犯人,尔等为何不加紧巡视?”
司宇白的质问也冷了几分。
狱卒与牢头纷纷低头不敢申辩。
“师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那个怪物……”
司宇白自然也知道,那些狱卒要是正面遇上这怪物,一定与红莲的下场差不多。
而现在这东西被他的符咒所伤,必定跑不远。
“它肯定要再找一个肚子安家落户才行……”
司宇白喃喃自语着。
苗妙妙耳朵尖抖了抖:“肚子?师父……整个纯朴镇有多少个肚子?怎么找?”
……
一大早。
原本是红莲神教跳大神的纯朴镇广场上,多了一位赤脚大夫。
他一手摇着铃铛,一手拿着番子。
“大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