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匈奴境内有一个部落。
后来这个部落领土被陆月国强行吞并,族人被赶出自己的领土,无所依附。
他们便用特殊的纹身材料在自己的身上纹了自己部落的图腾——彼岸花。
这种特殊的工艺使得这纹身只有遇到冷时才会显现。
“我便是那个被陆月国赶出自己部落领土的族人。”苏蔓荛冷淡地看着厉倾,“长公主殿下居然说我是陆月国派过来的内奸,这怎么可能?”
苗妙妙托着腮,回味着刚才的那个故事。
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这个用彼岸花为图腾的部落……啧,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是不是在忽悠人啊?
苗妙妙能察觉出来不对劲,长公主自然也能。
女人看着在场的三个男人,突然大笑起来。
随后仰天长叹,抑制住自己泪水,深吸一口气:“陛下若是这样想,那我也无话可说……全凭陛下发落!”
她说罢便深深叩了头。
事到如此,她也依旧不想认罪!
苗妙妙也懂,长公主不过是知道了皇帝对她已经没了半分情谊,也不想再无谓挣扎。
倒不如留着皇室的那点面子,大家都体面下场。
反正事情都还未发生,还能安稳地收个场……
此事应该算是结束。
长公主交出了自己在长安名下的所有商铺、钱庄、赌场……
随后连中秋夜宴都不准备参加,直接坐马车回封地去了。
临走前她还交出了一应细作的名单,可偏偏没有苗妙妙想要的那些个。
难不成她还是布了暗子在朝中?
苗妙妙将心中疑虑说出口,厉玄脸色渐沉:“事到如今,她没必要如此行事,是这天下不止她一人想反了朕。”
说罢男人眼神望向窗外渐圆的月亮,神思悠远。
“可是……”
苗妙妙看着他这副模样欲言又止,不想打扰他此时的伤春悲秋的心思。
男人侧过头,勾起嘴角:“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我就是想问一下,陛下有没有向她询问过娇娘的下落?”
毕竟地宫底下还有那一堆阴兵啊!
那玩意儿可不是好惹的东西!
“……”男人沉吟片刻,最终缓缓开口:“朕给忘了。”
“那现在咋办?”
厉玄怒瞪他一眼:“还不快追!”
苗妙妙领着命令,撒腿奔向行宫外。
身后一阵马儿嘶鸣。
“你就这样两条腿跑着去?”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身子一轻,被人提上马背。
……
马儿颠簸。
苗妙妙被司宇白圈在怀里,男人身上的香气幽幽地散发出来,惹得她想入非非。
她咽了咽口水:“师父呀……”
“嗯?”
“你……你是不是藏了一只烤鸡?”
“你鼻子倒也灵。”男人从腰上扯下一个袋子,塞入她怀里,“刚从城里带出来的。”
苗妙妙抱着油纸袋子,脸上止不住地笑:“还是热的。”
果然还是师父对她最好!
其他人都是另有所图!
哼!
一夜奔袭。
临近凌晨。
师徒二人终于追上了长公主的车队。
“太惨了。”苗妙妙手中的鸡爪子瞬间失去了味道。
“着实惨烈……”
司宇白下马,将下摆塞入腰带中。
眼前尸横遍野,血腥异常。
男人抬脚在尸与尸的缝隙之中行进。
纵使再小心,血液还是将他的白衣浸染。
“伤口很平滑。”他接过少女递过来原本用来擦嘴的油腻手绢,蹭掉手上的血渍,“很厉害的身手,非常人能及。”
苗妙妙跑到马车前,手脚并用地爬上车架,掀开帘子,“师父!没人!”
“有人倒怪了!”男人拎起她的衣襟往后拖,“到为师身边来。”
他话音刚落,天空响起一阵惊雷。
苗妙妙抖了抖身子,这凌晨打雷是个什么情况?
看这天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模样吧……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
她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声音是从长安城传出来的!”
苗妙妙大叫一声不好,“难道是地下迷宫炸了?!”
“为师倒也宁愿那是阴兵出来了。”
男人脸色微沉,拉着少女骑上马。
“去哪儿?!”
“回去!”
……
这马奔袭了一夜,已经是体力不支。
再没吃啥饲料,又要往回跑了一天,换谁谁受得了?
果然不出意外,这匹跟随司侦邢多年的宝马,尥蹶子了。
这马是打也不走,骂也不听,哼哼鼻子干脆不理他了。
二人只得翻身下马。
“还有几十里地……”苗妙妙将右手放于额前,作眺望状。
“也不知这长安城还在不在了……”男人此时也与她做出了同一种姿势,看向长安城所在方向。
“咱们如果走回去的话,少说也得一天一夜……”
那还是不吃不喝不休息的情况下。
苗妙妙长叹一声,她此时真想变回猫,找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好好地睡一觉。
忘却这世上所有的烦心事!
此时她那灵敏的耳朵听到了凌乱嘈杂的脚步声。
而且越来越近。
“师父,有人来了……”
“人还不少。”
“你怎么知……”
苗妙妙一抬头,一群黑袍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