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兽眼眸一亮,嘴角大大裂开,露出两颗尖锐的牙来,这回可不像笑,反而像是面目狰狞了,小兽愉快的点着头,讨好的在冷蔓言的肩头蹭来蹭去的,十分愉快。
“那以后,叫你小白可好?”冷蔓言心情愉快不少,拍了拍小兽的头,嘴角不觉有了一丝笑容。
小兽歪了歪脑袋,似乎在考虑这个名字,牠想了半刻,刚想摇头,就被冷蔓言轻拍着头,冷蔓言笑着,道,“小白,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名字呢。”
小白,噢不,小兽很无语的沉默了。
不知道是晕迷了一阵得以休息了,还是因为小白替她疗了伤,此时的冷蔓言觉得精气神都好了许多,她看着已经微亮的天色,笑了笑,如今她体力恢复了许多,要离开这里,只是易事。
冷蔓言手中抱着小白,她一路寻着记忆的国师府所在,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走到了国师府门口。
府外朱红的大门紧闭,悄无声息,冷蔓言一挑眉,忘了一眼眼前有五米多高的门口,再望了一眼放在门口的两只石狮,红唇一勾,纵身一跃,足见在石狮头上连着轻点,便跃上了大门。
她站在大门之上,一眼便看到这路尽头的大堂里十分的热闹。
一中年男人满脸阴霾的训斥着跪在他跟前的十几名侍卫,“你们这群废物,要你们找三小姐竟然找了一天一夜都找不到!废物!要是蔓儿有什么意外,就算要你们陪葬也没用!”
“国师,属下等知罪!”一众侍卫低着头,不敢言语。
“还不快去找?一定要找到蔓儿,自从前日她进了宫就再无踪影,你们在这里知罪有什么用,还不速速去找?”一三十余岁的妇人也是满脸担忧之色的斥责着。
这两人,冷蔓言认得,便是冷楚仁和季三娘,冷楚仁是‘她’爹,季三娘是如今冷楚仁的夫人,却不是她的生母。
这两人口口声声要找回她,看似对她真的十分疼爱,可是冷蔓言却在这两人身上,看不到任何的疼爱。
“爹,娘,妹妹失踪了这么久,会不会已经……”站在一旁的冷筱君期期艾艾的说着这话,眼眸里却满是愉快之意。
“闭嘴!”冷楚仁烦躁不已,听着耳边冷筱君说这种话,怒气上涌,反手就甩了冷筱君一个巴掌。
“老爷,你做什么呢!”季三娘看着自己女儿突然被打,有些不悦,但却不敢太过表现出来,只能轻声的质问一句,便立刻上前替冷筱君检查伤口。
“蔓儿绝不能死!”冷楚仁怒不可遏的甩了甩手袖,转身不再理会季三娘和冷筱君,脸上阴霾更深。
冷蔓言将这一切收在眼底,对于冷楚仁的过分着急更觉得莫名,疼爱紧张自己的女儿没有错,可为了一个女儿下落不明,却打了一个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话的女儿一巴掌,似乎就有些厚此薄彼了,如此看来,至少冷楚仁和季三娘,不是杀她的人。
冷筱君被狠狠甩了一巴掌,脸上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她咬着下唇,泪水盈眶,眼里充满恨意。
简单的一幕,冷蔓言便将这些人的小心思看尽眼底,看来这个冷筱君,应该十分恨她吧?冷筱君是冷楚仁与季三娘的女儿,长冷蔓言半岁,不止拥有战气天赋,更生的是貌美如花,可偏偏,从来都得不到冷楚仁太多的宠爱,也难怪,她要恨她了。
或许,这冷筱君根本就希望她死在外面,再也不用回来?她的死,会不会跟这个冷筱君有关?
冷蔓言觉得看够了戏,就不再藏身,纵身从大门口上跳下来,她单膝弯曲,稳稳落地。
大堂里听到些许动静,纷纷望向冷蔓言,见到冷蔓言竟然突然回来了,都惊愕不已!
“蔓,蔓儿……”季三娘看着冷蔓言一身狼狈,立刻急急的迎了上前。
“蔓儿你可回来了,你去了哪里,你可知道爹多担心你,你怎么搞成如此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冷楚仁大步流星的走到冷蔓言面前,将她一身白衣破破烂烂,十分狼狈,立刻担忧的上下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冷蔓言十分不习惯这样的亲近,她不着痕迹的推开几步,和冷楚仁和季三娘保持好距离,她回答间,眼神瞥向站在远处没有上前的冷筱君,见她满目怨毒,一副欲将她杀之而后快的模样,那冷筱君见她望了过去,立刻收敛,换上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来。
“没事?没事怎么会搞成这幅模样!你这怀中抱着的,是什么?”冷楚仁不悦又心疼的看着冷蔓言,眼神充满疼惜,他瞥见冷蔓言怀中抱着的小白,开口询问。
“只是一只小兽罢了。”冷蔓言没有打算要细说的意思,只是一句话略略带过。
“蔓儿,你从前日开始就没有了踪影,娘多担心你会出什么意外,如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爷,你也别再问蔓儿了,赶紧让蔓儿洗漱洗漱,换上一身干净衣服休息休息,其他事情我们再慢慢问好了。”季三娘几乎是声泪俱下的说着这段话,说道动情处,还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三娘,那快些吩咐下去。”冷楚仁觉得季三娘说得十分有礼,便也暂且没有再问,“蔓儿,那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嗯。”冷蔓言对冷楚仁和季三娘的态度始终淡淡的,怀中的小白十分乖巧打着盹,没有动静。
冷楚仁眯起眼眸,凌厉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今日的冷蔓言,似乎有些不同,平日里若是她受了一丝一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