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月在窗边听到这里不由一愣。
着实没有想到这位孟凡之的母亲居然是武功山的弟子。
只听屋内明广言道:“看嵩月的举止谈吐并不像是市井粗人,他找凡之能是什么事情呢?”
白芷妍道:“莫不是平儿给他介绍的人?”
明广言立刻就给否定了:“如果他是平儿介绍来的,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一个字也不提?反而是他的一个朋友?”
白芷妍自嘲道:“你以凡之的身手居然还能救人,真是看不出来啊。”
明广言道:“我上次跟他过过招,实在是太过平平。”
“难道……”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是在摸墓门的时候救的人?”
白芷妍一拍大腿:“是了,看今那个人戴着一张面具,如果是寻常人家,即便容貌不美,甚至脸上有疤,也不会戴上一张面具。”
“一定是摸墓门的时候触动了什么诅咒。”
听到这里,嵩月无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被面具覆盖着的额头。
他从没有将自己和摸墓门这个行当联系起来过。
即便自己真的是因为这有损阴德的行当而遭遇了诅咒,自己当时不过才十来岁,这么的孩子也会下到墓室里去吗?
他对于自己遇到圣城城主以前的事情是在是一丁点印象也没有了。
如果真的如他们所,那他难道是孟府的人?
想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继续听下去。
只听明广言忽然道:“他一来就找凡之,你会不会是跟那个东西有关?”
白芷妍一惊:“他也是来找大罗芘跋卷的?”
明广言慌忙嘘声道:“点声。”
白芷妍便压低了声音道:“他怎么知道这大罗芘跋卷的?”
明广言叹气道:“毕竟当年在你手中的时候,就在闺阁姐中间传开了,你手上有这么一卷宝贝。”
“外面的人或许不知道,但是那些姐们总还是有印象的。”
白芷妍叹气道:“在我手中有什么用,不过也只有半卷。那下半卷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
明广言也是和自己的夫人随口聊:“其实那下半卷即便是被别让着也没有什么用处。”
白芷妍不解地问:“怎么?”
明广言道:“像是这样既有武修又有法修的秘籍,一般人是练不聊。”
“即便是练了也会落得个入魔的下场。”
白芷妍道:“那平儿岂不是……”
明广言打断她:“文蔚家和别的武修不一样。”
“他们家有自己的一套武修口诀,可以将这套功法练作己用。”
白芷妍道:“既然如此,那下半卷若是落入他们家的弟子手中,岂不是要威胁到平儿的掌门位子?”
明广言道:“那倒不太容易。”
“第一,这套特别的口诀功法只有掌门亲收的弟子才传。”
“第二,大罗芘跋卷这样的功夫,是个普通弟子就能学的吗?”
“只有文蔚祁的四个儿子才能学啊。如今也只剩下平儿会了。”
听到这里,嵩月不禁唏嘘。
当初就是为了留住云修,让他蔚祁收了叶图之后,也将这套大罗芘跋卷的上半卷传给了她。
如今文蔚祁想要打造一个手握神器的武修宗门的愿望没有实现,他自己却已经撒手人间。
白芷妍道:“听你这样,看来还真是让芙嫣嫁对了。”
道明芙嫣,明广言就来气。
“咱们的一番苦心,恐怕是白费咯。”
白芷妍纳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广言道:“你看她每次回来都哭丧个脸,不是平儿对她怎么不上心,就是平儿对别的女人如何如何。”
白芷妍道:“他们夫妻两个相处的日子还短,慢慢也就习惯了。”
“习惯?”明广言冷笑一声,“就这个只许她自己、不许别饶大姐性子,都是你给娇惯出来的。”
“这下好了,以后生气、委屈去吧。”
白芷妍道:“怎么能怪我头上了?我又没教她使性子。”
嵩月静静地听着他们话,只见房门前刚刚举起手准备敲门的明芙嫣愣愣地站在那里。
明广言道:“使性子还是事。就她什么都管着平儿这跋扈的劲儿以后就有她受的。”
白芷妍道:“跋扈点好,你看明鸾,文蔚祁从来都不敢给她脸色看。”
到明夫人,明广言的声音里透露着伤感:“鸾那是什么样的人啊,一千个里面也难得一个。芙嫣能跟她比吗?”
白芷妍不服气道:“你自己的女儿,你不信?”
明广言笑道:“我还是更信我的儿子。”
眼见白芷妍背过身去不打算再跟他话了,明广言话锋一转:“即便是鸾还明白的时候,你看文蔚祁不是也纳了几个妾吗?”
“别的我不,就这一点,芙嫣就难做到。”
这次白芷妍无话可了。
因为明芙嫣确实做不到。
明广言见她认输了,便柔声道:“虽然我也有几个妾,但心里最爱的还是你。”
白芷妍听了才觉舒心了:“你不过就会些便宜话。”
明广言道:“哎,这话怎么能这么。你是正室夫人,咱们是夫妻,是要一起走一辈子的。”
明芙嫣默默地转身,顺着径离开了。
她一路走,心里一路想。
自己明明也在尽力帮助文蔚平打理好府中的事物,帮他笼络各路朋友。
怎么就得到了和明夫人,和自己的娘不一样的结果呢?
文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