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月!”叶图看到他就这么凭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你……”她指指嵩月,“你怎么回来的?”
云修和戮戈带她回来不消一柱香的时间,因为二人可于空中日行万里。
但是嵩月是怎么仅仅一日之隔就回来了?
嵩月在椅子上坐下来:“我都过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陪着你。”
戮戈撇嘴:“用不着啊,有我们云修呢。”
嵩月也不和他一般见识,拿起杯碗来道:“还是自己家的饭香啊。”
叶图很认可他这句话:“那就多吃点。”
云修道:“起来,你是怎么回来的?”
嵩月头都没抬,一边夹菜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香喷喷的大米饭,含混不清地:“我问过你是怎么回来的吗?”
戮戈瞪眼:“你会不会好好话?”
嵩月道:“吃饭话那么多,你心呛着。”
叶图赶忙拦住话头:“快吃吧,不吃一会儿我都吃了,你们啃盘子啊。”
嵩月偷眼看了她一眼,心里美滋滋的。
他总不能自己在这客栈里设下了阵法,只要叶图一进店他就能知道吧?
在海边的这些日子里,他新修习了缩地的阵法,今正好用上。
叶图他们认为自己是在一的时间里知晓了他们的位置并且赶来,这其实并不准确。
真实的情况是嵩月只是在叶图踏入常来饭庄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已经回到慕名镇了。
然后便运用缩地千里的阵法顷刻之间便回到了这里。
这对叶图倒是没有什么可瞒的,但是不能让云修和戮戈两个家伙知道。
“怎么就你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叶图向楼梯处又望了望:“阿苇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嵩月一愣,然后打开随身的香囊倒在地上。
阿苇和绮萱、陌思三个,连同噗雷从袋子里掉出来骨碌碌地出现在眼前。
嵩月向绮萱和陌思道:“很抱歉没有找到那个把你们从文蔚府带走的人,但是我也找到了一些消息。今正好都在,大家听听有没有什么印象。”
着就将自明广言、白芷妍夫妻二人处听来的话和在坐的诸位了一遍。
等他完,戮戈当即奚落道:“呦,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爱好呀。”
嵩月白他一眼,向叶图道:“你在这武功山上也住过一段时间,是否认识他们?”
叶图此刻脑子里有点乱,各种关键点都渐渐浮现、清晰了起来。
她放下筷子看向嵩月:“不止我认识他们,你也可能对他们有些印象。”
“我?”嵩月实在不记得自己曾经和武功山的武修门派有过什么交情。
何况遇到叶图之前,他几乎就很少出圣城,至多也就是到山崖边等待捕捉重生的噗通。
叶图道:“你可记得在圣城出事之前,斗兽场的牢里关过一位独臂的老妇人?”
嵩月想了很久,终于还是没有想起来:“圣城每年都要关进去很多人,各种各样的,实在是没有印象了。”
叶图淡定地喝了一口汤润了润嗓子:“没关系,我来给你提醒。”
“当时我和这位老人一同被关在牢里,准备着晚上被带到斗兽场上去。”
她道这里的时候云修看了一眼嵩月,然后转向了叶图,面上都是担忧,眼中皆是关牵
对于这段往事,叶图表现得并没有他想得那样避讳或者恐惧。
她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托着腮,笑道:“那是我出结庐境的第一啊,就被这位老妇人和她儿子给诓了。”
这个世界教给她的第一个教训。
可惜她记吃不记打,不长记性。
“这老妇人便是武功山米昊师伯的师妹,米秀春。她的儿子就是孟凡之。”
她将在圣城那一晚米秀春如何掩护孟凡之逃走、如何独自对抗独角牛犀、如何在垂死之际收自己为徒和将秘籍托付于自己一一和众人了一遍。
“你现在有些印象了吗?”
嵩月道:“我记起来你的这个人了,但是对于她我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叶图道:“后来这位孟凡之就再没有音信了,原来竟然是文蔚平的舅舅。”
云修道:“他既然是孟府的人,想必是精通摸墓门的。只可惜白府夫人孟茹芝的弟弟孟齐泰早已不知所踪,否则还可以找他问问这孟凡之的下落。”
嵩月道:“除了这个,他们到孟凡之的时候,还到过一卷秘籍,叫做大罗芘跋卷。”
“似乎这武修门派的秘籍和孟凡之也有什么关系。”
叶图道:“先不管他什么秘籍不秘籍的了,首要是先找到他把绮萱和陌思的血换回来。”
“就孟凡之那人性,我很怀疑他会不会凭着鲛饶本事到海里去做什么坏事了。”
好不容易打打闹闹地把饭吃完,众人各自归家。
叶图自告奋勇地带着绮萱和陌思来到了镇上的浴池洗澡。
这两位美人鱼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双腿在热水中没有变成鱼尾。
她们笑、相互泼水、吹着花瓣,就像是三个亲姐妹似的。
之前叶图从海中去破屋找嵩月,因为仓促她只将绮萱她们的事听了个大概。
而今三个人一同在客栈住下,才又详细地听绮萱和陌思把经过细细地讲了一遍。
“所以,我们住在文蔚府的这段时间文蔚平一直都在闭关准备武道大会的事情。”绮萱心平气和地道,“反倒是明芙嫣一直刁难我们。”
叶图这才知道,原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