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云上的两人也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西媛本来漫不经心地看着落雪,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下面的情况。
事发突然,她诧异地问苏清璇:“怎么陆岑还有个儿子?”
为什么?
苏清璇倒是也想知道!
这一刻好像她所熟知的世界又一次崩塌了。
原来不止是云修会被叶图带坏,陆岑也是。
果然武修都不事好东西,之前师父的一点也没有错。
自己违背师道祖训,一直以来并不能理解武修和法修为何要如此对立。
现如今她也顾不上那些个原因、由头了,只觉得这些武修之人果然面目可憎,居心歹毒。
和他们这些无欲无求、不问外物的法修相比,简直就如同臭水沟里的淤泥一般。
苏清璇只觉得头顶嗡嗡作响,一口气直撞头顶。
西媛本来只是好奇,只见她呼吸急促,脸色阴沉,只是喘着粗气也不理自己。
于是又坐回到一旁去冷眼旁观了。
只剩下苏清璇一个人在那里看着下方父子团聚、亲人重逢的热闹场景,独自生闷气。
“他是你爹?”叶图吃惊地,“还好刚刚那一剑偏了。”
“虽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破坏人家父子团聚总也是不好的。”
她脑筋一转:“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你能不能让他们退走啊?”
陆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那些眼神呆滞的妖兽,愧疚道:“那黄金面具上有古神的咒术。我被法术所制,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
他感激地看向叶图:“好在你帮我破坏了这面具,不然我难免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白轩朋走上前来,感慨道:“来也是血浓于水,父子性。”
他伸手拦住孟凡之的肩膀:“如今你们父子团聚,你姐姐要是知道了一定也很高兴。”
孟齐泰此刻心情已经平复了大半,道:“凡之都已经这么大了,可见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他感慨地:“被古神控制的这些年我没有之前的记忆,过得浑浑噩噩,也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好在苍有眼,让我又想起了那些往事。让我终于有机会再和凡之相认。”
孟凡之也道:“爹,我这么多年来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见爹一面。”
“为了这个,我也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情。”
孟齐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知错能改为时不晚!”
“等这事解决了,咱们爷俩好好地唠唠,看看怎么能弥补一些过去的错误。”
“好。”孟凡之爽快地答应了。
“凡之。”孟齐泰四下张望,“你娘呢?没来吗?”
孟凡之道:“娘她……”
孟齐泰闻言追问:“怎么?”
孟凡之长叹一声:“她死了!”
孟齐泰如遭雷击。
半晌来回过神来,神色黯然:“我早该想到的。”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不在了……我也该猜到的。”
白轩朋劝道:“凡之这孩子这么多年不容易,和他娘一直流落在外。”
“一只流落在外?”孟齐泰瞪圆了双眼,“我姐没有接济他们吗?”
白轩朋见他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忙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听我。”
孟齐泰道:“好,你。”
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要告诉自己什么。
“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来惭愧,要不是凡之他找到白府的门上来,我都不知道你已经有了个孩子。”
白轩朋叹气道:“这些年来你姐姐倒是一直托文蔚府派十二卫找你,没想到你真的还活着。”
道这里,孟齐泰感觉到无限温暖。
心道:这得是亲姐姐,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自己。
妖兽停止攻击以后,结界上那个破损的大洞渐渐合拢,此时又重新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屏障。
众人终于放松下来,或瘫或坐在地上,也顾不得寒冷,放松着身体恢复体力。
“你娘是怎么死的?”孟齐泰眼睛里难掩悲痛。
他才刚刚恢复记忆,和米秀春在一起的时光恍如昨日。
和孟凡之相比,他需要更长的一段时间来恢复。
孟凡之叹气:“来话长。”
原来自从孟齐泰接到了有关西海墓的消息之后,便动身前往。
当时预计不过离开月余,于是便和米秀春告别,并留下了大罗芘跋卷的下半卷。
自他走后,再没有回来。
当时是米秀春已有身孕,恐被人知道耻笑,不容于氏族,于是自己借着游历之名下了山。
她一个人带着孟凡之在渔村住了四五年,等到他懂些事了,便带着他四处寻找孟广泰。
孟凡之的一生几乎都是在流浪。
自他记事起,每就是从一个地方走向另一个地方。
身边的朋友一直在换,后来他长大了,走得快了,便没有了朋友。
有的只是那些用石头丢他、喊他没爹的孩子的大孩子。
他一路被欺负,一路长大,一路为生计奔忙,一路寻找,一路求而不得。
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座自己的房子,找到爹,然后和娘三个人一起搬进去。
这个愿望直到他们到了圣城,彻底被打碎了。
那一,他们路过圣城,在城中寻找孟齐泰。
寻人未果的母子俩一出城就被为城主寻找角斗士的圣城卫兵跟上了。
就在他们困乏睡着的档口,被卫兵用药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