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睁开已经被冷汗打湿的漂亮眸子,那里面猛然迸射出凌厉如刃的寒光,一直好奇研究着她的瞳,却并没有辛瑶凌厉的气势所吓到,反而玩味的笑了起来。
辛瑶小口的喘了口气,方开口道:“此刻,我身在你设计好的幻象之中,对吗?”
瞳弯着一对截然迥异的眸子,赞赏的说道:“没错,你又猜对了,你这么聪明,我该奖励你什么好呢?”
瞳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所思的歪着脑袋想着坏主意。
片刻后,她再次打了个响指,高兴的说道:“对了,不如让你留在我的幻象中十二个时辰好了,我还从来没有用混血做过试验呢,以前我想在小宁宁身上施展,可他却死活都不同意,现在,你就是我最好的试验对象。”
说到这里,辛瑶身上的五根木桩再次穿透她整个身体,然后慢慢消失,吧接着又有五个尖锐的木桩出现,如此周而复始。
辛瑶看着临近身前的木桩,眼睛瞪的越来越大,死命的摆动身子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绑在十字架上的绳子。
是了,这里是她设计的虚幻空间,并非现实,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破解左丘氏强大的瞳力,哪怕她只有一只白色重瞳。
巨痛之下,辛瑶咬着牙根苦笑,早上还跟母亲夸口,说寻常的血族不一定是她的对手,眼下就遇到了一个十分厉害的角色。
尽管对方和自己一样同是混种,可自己却根本对付不了她,不仅如此,就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再一次成了对方砧板上的肉。
虽然身处幻象之中,可疼痛却是真实的,冷汗涔涔而落也是真实的,咸涩的汗液刺激的眼睛疼痛也是真实的。
当五根木桩消失,身体逐渐愈合的空档,辛瑶再次开口:“左丘大公一心为国,令人尊敬,既然你是他的孩子,为何违背家族的意愿对付我?你明知道我的身份,这样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瞳像听到了匪夷所思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娇小秀气的身子也因大笑而微微震颤,纤薄的肩膀耸动着,笑的既美丽又嚣张。
直到瞳笑够了,才恢复原本落拓不羁的模样,不屑的说道:“你说的国,指的可是阴康?哦,你还不知道吧?我可不是你们阴康的,我自出生后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无以为家,又何以为国?只不过,沈梁那个短命鬼将我养大,又给我起了名字,为了报答他,我才以天枢人自居罢了。”
说到这儿,瞳的眼神渐渐转冷,看着脸上冷汗越来越多,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的辛瑶接着说道:“至于你说的左丘凌大公,他,只不过是给我那个未见过面的母亲配种的人罢了,我可不会认这种便宜父亲!更何况,就算我想认,他那个不可一世的女儿左丘紫鸢,怕是也不会同意的吧?不过,谁又在乎呢!”。
瞳这几句话里,透露了太多的信息,辛瑶迅速消化之后,再次屏气迎接新的木桩到来。
“唔……”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每次木桩刺进她身体直到消失,她的心脏一共跳动了60次,三次均是如此。
难道她真的要忍受近一千五百次的痛苦折磨吗?
不,她不能被困在幻象里。
跟着她的仲孙云幽如何了?
还有楚澜、楚辞兄妹二人呢?是否也被她们抓了?
还有母亲,母亲是否也已经被她们所害?
辛瑶想的越多,越不敢继续想下去,她急切的出声道:“你抓我来?究竟是为何?想要我的心脏以获得阴康王族驭土和化腐手的能力吗?”
瞳孤傲的抬起下巴笑着说道:“我要感谢左丘凌,赐给了我一只能洞若观火,看透万物幻象的眼睛,你刚刚的所思所想,我已经猜出来了,你想套我的话,想知道你母亲姬姜是否安全,是吧?”
身体里的木桩在一点点穿过身体,辛瑶浑身颤抖,额上的冷汗籁籁而落,无力的说道:“是,我的母亲、老师,还有仲孙云幽她们,也都被你们抓来了吗?你既已成功把我抓来,为何不直接取了我的心脏?”
瞳脸上娇俏和得意洋洋的傲气神情,像极了被宠坏了的大小姐,她那只诡异的白色重瞳微弯,挑衅道:“想知道?”
辛瑶知道她在戏耍自己,根本不吭声。
“我偏不告诉你,你不是很会猜吗?你可以试着猜猜看。”
说着,瞳又召唤来了两根粗木桩,朝着辛瑶的膝盖处钉过去。
“啊……”
辛瑶痛的咬破了唇角,随着她唇角血液的滴落,两根尖尖的粗木桩,一点一点的钻碎了她的两个膝盖骨,穿破里面的筋膜,又穿透坚硬的腿骨,直至随着身上其他五处木桩一起完全穿透她的身体,又再次消失。
这一声痛叫,把解剖室中的刘济和死刑犯杨庆吓的一激灵。
她刚刚已经用这种能穿透耳膜的恐怖叫声,惨叫两次了。
宿怀仁面无表情的对一脸顽皮的瞳说道:“瞳,眼下不是让你胡闹的时候,刘济,动手。”
辛瑶在幻象中经历了有半盏茶的漫长时间和痛苦煎熬,而现实中,才不过须臾而已。
瞳在宿怀仁身后做了一个鬼脸之后,并没有解除在辛瑶身上制造的幻象。
她完全忽视了像宿怀仁刚刚命令刘济时所说的,让辛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液流尽,变成干尸的模样。
就像她刚刚在幻象中对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辛瑶说的那样,她要用辛瑶做个实验,看她在经历十二个时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