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璇颖看着那块玉佩,有些惊呆。
白色玉佩上的“易”字那样清楚,她在易君谦的身上看到过它很多次。
不会吧?不可能是易君谦吧!
“把玉佩给我。”楼璇颖朝白泽伸出了手。
白泽上前把玉佩交到了她的手里,而后又退回到墨璟昊的身后。
楼璇颖拿着玉佩左看右看,她现在完全肯定这块玉佩是易君谦的。
可是,易君谦不可能杀她啊。
究竟是她看错了他,还是有人栽赃陷害?
“璇颖,你怎么看?”越楚见她拧眉,而墨璟昊又完全不语,他只能出声询问。
楼璇颖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应该不是易君谦,他不可能会派人来杀我。”
“你对他真的这么信任?”墨璟昊盯着她直瞧,即使有证据指向易君谦她都不会怀疑他?
“他用命救过我那么多次,难道我该怀疑他?”楼璇颖并不想做这样的假设。
“呵,难道你没有怀疑过他接近你其实是有目的的?他是傅阳皇室后裔,因为预言的事,你就真的没有想过?”墨璟昊冷笑一声,她是太天真还是易君谦给她灌了迷汤?
楼璇颖撇嘴,她一直都知道,易君谦接近她确实是有目的,但是,她也相信易君谦不会伤害她。
“人心都是贪婪的,有那一纸预言在,易君谦接近我确实别有目的,但你父皇呢?他还更狠,直接将我们四姐妹塞给他的众儿子。你觉得我该怨?”
越楚头大地看着他们,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一块玉佩就把他们之间的争斗引发出来,吵得面红耳赤。
墨璟昊明显是吃味了,而楼璇颖更多是无奈,她生性好动,因那一纸预言,她失去了自由,怎么能愉悦得起来?
“好了,你们俩就别在这事上争了。璟昊,璇颖是病人,你好歹让让她。”
墨璟昊深吸口气,他一时冲昏了头才在这事上跟她吵,吵了又有什么意思?
他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转过身,退至窗边,他们确实都该冷静一下。
“谁要他让啊?”楼璇颖小声地嘀咕了句,偏开脸不去看他,可是握在手心里的玉佩却显得极烫手。
为什么易君谦随身携带的玉佩会出现在那里?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众人各怀心思离开,而楼璇颖休息了一天,伤势有所好转,第二天便决定启程。
别扭中的墨璟昊和楼璇颖同进同出,却未曾搭理对方,都在怄气。
在白泽的催促下,楼璇颖右手甩着轻巧的包袱走出客栈,当看到墨璟昊慵懒地靠坐在马车边时,她皱了皱眉,转头寻找越楚和皇甫辰的身影。
“过来!”
墨璟昊冰冷的声音传来,她哼地一声依旧不回头。
皇甫辰手肘撞了撞身旁的越楚,满脸疑惑:“越楚,他们俩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觉得这两天他们都很奇怪?”
越楚笑了笑,同样望向别扭的那两人,摇头道:“这是他们的事,我们看戏就好。”
“看戏?你确定他们这样没问题?”
“他们的相处方式一直不都是这样?什么时候出过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璟昊的感情不外露,而璇颖先入为主的印象使得她对璟昊并没那种感觉。随他们去吧,他们自己享受就好。”
“也罢,他们的事外人插手不了。”皇甫辰想想也是,拍了拍越楚的肩膀,往自己的马儿走过去。
“过来!楼璇颖,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墨璟昊的耐性越来越低,他敢保证要是她再不过来,他会过去逮人。
白泽见她仍然不愿意挪动,压低声音提醒:“楼小姐,惹火王爷对你没好处,一会他过来押你,你最终还是要过去。”
楼璇颖摸着下巴想了想,确实有道理,何况她干嘛要躲着他?
她极不情愿地走了过去,没好气地问:“干嘛?”
他下巴朝马车努了努,简短地下令:“上去!”
见她要张口反驳,他抢先补充了句:“你手伤成这样,除了坐马车,还有别的选择?难不成还想骑马?”
她扁了扁嘴,看着明显肿了一大圈的左臂,认命地爬上了马车,一回头看到墨璟昊也跨了上来,她不悦地瞪眼。
“你跟上来做什么?”
他丢给她一个冷刀子眼,径自挑了个位置坐下,而后闭眼。
“哼哼!”她哼叽了两声,右手搭着马车的横木刚要下马车,整个人又被扯了回来。
“安分点坐好!然后,闭嘴!”
楼璇颖瞪着他,警告道:“墨璟昊,放手!”
他叹了口气,迎上她的怒目,道:“楼璇颖,不吵了,好吗?”
她的愤怒得不到回应,见他反而软下态度,跟平日里桀骜的他一点都不像,她的气也不好发作,憋闷着背对他。
搞什么?他突然战斗力掉成渣,害她一时之间都反应不过来。
“白泽,告诉越楚他们出发。”
很快,马车缓缓行进,楼璇颖回头瞥向他,发现他正在闭目养神,难道就只有她一个人在闹别扭?
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气什么,似乎他们俩因为易君谦的事吵了很多次,可是,有必要吗?
她撅着嘴,掀开车帘趴在窗子上,他们正往泥泞的山道上而去,路面坑洼,马车剧烈颠簸着,即使没碰到伤口,这么震下来,楼璇颖还是觉得手臂上的伤隐隐作痛。
果然不能逞强要求赶路啊。
她紧咬着嘴唇,即使疼痛也没吱声,右手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