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爹刚能下床就急着过来看你,你别气他了,他身体还没好呢。”
楼璇颖撇嘴,在相府她说多错多,只因为那些人是她的长辈,她要是顶撞那就是大不孝!
“璇颖,爹误会了你,如今知道自己糊涂了,你别再跟爹怄气了,也别再说跟相府断绝关系这种气话,相府永远是你的家,就算你出嫁后,这里也永远是你的娘家。”楼承德缓过气来后放低姿态,试图说服她。
楼璇颖扯了扯嘴角,嘲讽一笑,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她却始终不再说话。
“颖丫头,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要怄气怄到什么时候?你姓楼,身上流着楼家的血,是能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得了的吗?”楼老夫人急了,这丫头怎么这么沉得住气,不管他们如何劝说,都只冷眼旁观,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般。
“唔,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回去吧,病没好就去养病,免得倒下后我还要被人说闲话。”
楼璇颖说话了,可一开口就呛死人,末了,她看也不看他们,转身就往院子里走。
“你……”楼承德和楼老夫人都被她气坏了,还真是软硬不吃的死丫头!
“好,很好,翅膀硬了,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有本事就走……”
“德儿,别说气话,你真以为颖丫头做不出来?你看不出来璟王爷宠她?离开相府,她可以去璟王府,而你却永远没了这个女儿。”楼老夫人叹气,这究竟造了什么孽,好好的相府大事小事不断。
“哼。”楼承德甩手,拂开宣娘的搀扶自己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他得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拉得下脸来跟自己女儿认错,可她居然毫不留情地拒绝。
“奶奶,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不然还能怎么办?那丫头脾气还大着,以后再说吧。”
楼璇颖转身之时心情很低落,虽然她不断告诉自己相府的人与她无关,可却还是难过。
她低垂着脑袋往里走,快进门时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万俟月离惊喜的呼声。
“璇颖,他的手动了,好像要醒了!”
“真的?”
转瞬间,她把刚才的不愉快全部抛诸脑后,拔腿就冲进屋里,两人一脸期待地守在床边,果然见到越楚的手又轻轻动了下。
“他要醒了吗?”
“冷……”越楚的嘴嗫嚅了下,嘴唇哆嗦着,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他好像有说什么?你听到了吗?”
万俟月离附耳去听,待听清楚他的话要起身时,没料到越楚攥住她的袖子,她整个人跌了回去,然后……
悲剧发生了,越楚本没完全清醒过来,最终又昏死过去,碰到伤口,再次血崩。
她们俩呆住了,楼璇颖反应过来立刻冲出屋子把白泽喊了出来。
“叫……叫墨璟昊找御医,快……”
墨璟昊很快带着御医赶过来了,一进门就看到两个女人围在越楚床边急得团团转。
御医经过一番抢救,总算把越楚的命给拣了回来,墨璟昊了解缘由后就把她们俩送回璟王府了。
颖月居书房里,两个女人趴在桌上,叹气声此起彼伏。
“璇颖,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刚才那都是意外。”楼璇颖安慰地拍拍她脑袋,其实她也很自责,明明答应要照顾越楚的,结果越照顾越糟糕。
“璟王爷肯定恨死我了。”万俟月离又长叹口气,心中的郁结无法排遣,墨璟昊本来就不信任她,这事之后肯定会更加怀疑她。
“不会的。”话虽这样说,可她也不太确定。
楼璇颖被墨璟昊勒令待在王府里,整整两天,两人焦心等待,都想知道越楚的情况,若在平日,楼璇颖早翻墙出府去打探情况了。
这次破天荒的没有这么做,只能缠着万总管不停地问个大概。
傍晚,她听到隔壁景轩院传来动静,猜测着墨璟昊回来了。
她大喜,攀着树趴在围墙上往对面探头,脑袋刚露出半截,就听到墨璟昊肃冷的声音传来。
“下来!有大门不走你给我爬墙?”
楼璇颖吐了吐舌头,爬坐在墙上,小心翼翼地问他:“墨璟昊,越楚怎么样了?醒了吗?”
“醒了,你先下来。”
“真的?”楼璇颖高兴地回头,立刻把这一消息告诉院子里的万俟月离,“月离,你不用担心了,越楚醒过来了。”
墨璟昊看得心惊,她坐在那么高的围墙上还不停地扭动,双脚晃在这边,身子已倾回对面。
不怕死的女人!看来哪天他得把这两个院子的围墙给拆了。
他这样想着,人已经飞上了围墙,同时也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万俟姑娘,南院,越楚找你。”
“咦?”楼璇颖很惊讶,不等她发问,墨璟昊已经抱着她稳稳地落在景轩院院子里。
“墨璟昊,怎么回事?越楚找月离?”脚一沾地,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扯着墨璟昊的衣袖询问起来。
“你先告诉我你为何爬墙?爬墙比走大门容易?”
楼璇颖垂下脑袋,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般小声回答:“我怕你生气嘛,想着爬墙先探探情况。”
他无奈地叹气,怕他生气所以爬墙?这理由……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而后直接往她脑袋上一敲,语气中带着宠溺又不失威严:“我没生气,不许一天到晚爬墙。”
“墨璟昊,月离真的不是故意的,越楚当时好像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清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