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超尘道长便将屋舍打扫的如此洁净,鸣云只觉不可思议。
超尘道长见他脸色,倒是开口解释道:“周师兄不必惊疑,这不过是在下一点小乘法术,不足挂齿。”
说着自腰囊内取一枚由红色丝绦结起,龙眼大小,黄澄澄的明珠来。一个弹指将明珠打向房梁,无巧不巧,那珠上丝绦绕梁而过,稳稳挂在梁柱上。
“这是避尘珠,有此一物,黄老前辈可省好些麻烦。”超尘道长一面说,一面将卧室床上被盖抖起,看意思是要铺床。
鸣云见状连忙上前帮忙,待两人才刚收拾停当,云师兄这才缓缓托扶着黄雷扬到了屋内,等将其扶上床,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经历了十二天闭关熬炼,黄雷扬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原本极是肥胖的身形少说清减了一半。好在眼底神气还在,并未失去意识。
他与“云师兄”本是多年师兄弟,当日“云师兄”在难中,黄雷扬曾率众弃其而去。
如今自己身染重病,对方却不远万里前来解救,一时间百感交集,羞愧难当,纵有心致谢,却支吾不出半个字。
倒是云师兄见状开口解围道:“大师兄固疾初愈,神体两虚,极需养静,入云不好打扰,且待师兄异日大好再来探望!”说着,便待起身。
黄雷扬见他要走,脸色一变,急声道:“七师弟,我……。”因其气虚,声音弱不可闻,只是涨红了脸,满面羞色。
云师兄见状反抱拳道:“大师兄重伤初返,切忌激动。师兄忘了,昔日入云入门时节,一套簪花拳倒有一半是师兄传授的。虽名为师兄弟,却有半师之份。
入云能有今日与师兄教授关系莫大,何苦再限于他年小事。”说着,一揖到地,正经施了一礼。一旁超尘道长见主上向黄雷扬行礼,忙单膝点地陪礼。
一时里慌的黄雷扬欲待起身相扶,却被云师兄潜掌按动,将其扶稳在床上,更叫黄雷扬不安。
鸣云见自家师傅为难,连忙赶到床前替师傅行礼,因云师兄是长辈,又是义助师傅却是行了大礼回拜。邪王宠冥妻
超尘道人规矩周全,见状少不得也陪了一礼。他此刻仍是单膝跪倒在地,当下就势拜倒,脸色甚是庄重,倒似是诚心实意而为,惊的林四与铁牛摸着脑袋不知说什么是好。
待将一番话交待完,云师兄倒似是松了一口气,行至黄雷扬床前道:“大师兄今次被我用金针解穴术刺透重关,激动周身气血筋络。
如今连同五脏六腑在内极是虚弱,需得静养四十九日才能下地,期间切忌用力。小弟近年烦障缠身,待他日再来拜望少说也要九年以后,好在师兄否极泰来,自今而后再无险难。”
言毕,自怀中取出一卷绢帛,交与黄雷扬手里道:“此一绢经文是金燕门武功心法并拳法、剑法精要,还请师兄收下,以为日后光耀门楣添一助力。”
金燕门虽是峨嵋教宗一脉,但为昔日开山祖师被教中长老追去仙剑,门内武艺仅是一套拳法与刀法并暗器功夫。
峨嵋派最精的剑法并未得传承,后又为历代弟子资质欠佳,门中心法武艺遗漏的厉害,到了他这一辈只能算是峨嵋派微末伎俩罢了。
而如今云师兄说有剑法传授,让黄雷扬又惊又喜,心中猜想七师弟如此,定是有心相授,虽明说是峨嵋教心法,其实却是其自己的功夫。
未想云师兄却似知他心中所想,笑道:“师兄莫误会,入云虽然胆大妄为,可还不敢私自相授外门剑法。
这套拳法与剑法是当年我在洞庭湖底巧遇本门天鹞子大师伯时习来,正经自家功夫,师兄尽管习授无妨。”
云师兄这番话虽是实情,但他传与黄雷扬的一卷经册,内底却有他第二位夫人峨嵋教嫡传大弟子在上做的注释。
另还有云师兄徇私情将自己最得意的气功心法,天下剑术总罡白阳图解精诣,以抵补金燕门本门心法缺漏。
虽为金燕门历代相授残损不够精深,却是正经宗门心法。有此经卷,异日黄雷扬一众修习剑术都打了极好的底子,只是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